寒假假期也就一個多月,加上徐銘浩和周錦兩個打工打這麼久,其實真正放松的時間沒多少。隻是周錦和徐銘浩臨走時被塞了很多特産,生怕孩子在路上餓着。
和徐銘浩剛去大學那會一樣,家門口燃起鞭炮,父母笑臉盈盈的送别兩個年輕人,隻有大伯說着“這會兒銘浩享福了,坐豪車上學。”
依舊是長路途的暈車準備,坐車習慣性的沒有太多交流,等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晚上了,别墅區的燈多了些亮了些暖了些,興許是過年勁頭還沒過幾家人依舊在這樣大的房子裡熱鬧,回到隻是離了幾個星期的“家”,開門還是能夠聞到粉塵味,原本花瓶的花制作成了幹花放在空蕩花瓶裡,将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感覺整個房子回歸了生氣,晚上外出吃飯後買了一束花,藍色加黃色花瓣相映,加上一些葉子點綴幽幽散發香氣,店主說這束花的氣質和徐銘浩很像。周錦拿出新的藍色清透花瓶,裝上水好好修剪了一下将它們插入新花瓶中,暖光燈照着花束,周錦拍了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文案【Hao】。
“你就不能換個文案嗎?”徐銘浩靠在沙發刷着手機正好刷到周錦的朋友圈,點進去發現周錦的三條文案為【Hao】的朋友圈都被置頂了。
“嘿嘿,這個文案好啊”
徐銘浩沒有理會,點開周錦頭像,還是那隻很可愛的黑色小狗,毛微微卷,狗狗朝着鏡頭彎着嘴角,還能看到身後的尾巴,看得出來是非常開心的樣子。
“這是你家的狗狗嗎?”徐銘浩将手機拿過去給周錦看。
“嗯。”
“沒見你提過。”
“死了或者送人了,不知道。”
周錦說起話來冷冰冰的讓人覺得這是個冒犯的話題。
“什麼狗狗呀?”
“串串吧,也不太清楚。”周錦頓了頓繼續說,“是我十七歲路邊撿的,那會天下好大的雨,她還是小小隻的,淋着雨發抖,我就把她抱回家了,她被我藏的可好了,可是我爸媽還是在監控上看到了,說這東西沒用,不知道我撿來幹嘛,萬一我被傳染上什麼毛病怎麼辦,然後就趁我上學回來把她送走了。”
周錦說這段話的時候平平淡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小事。
但是徐銘浩在周錦言語裡聽到了讓人恐怖的一點。
“監控?”
“嗯”
“你沒跟我講過。”
“沒什麼好說的,我成年了他們就拆了。之前裝也是因為他們沒時間回家,怕我鬼混,不安全,不聽話,沒事。”周錦反過來安慰着徐銘浩。
徐銘浩皺着眉頭聽周錦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着他覺得很不合理很難以理解的事情,然後就将頭埋進周錦的頸窩。
天氣還沒回暖,寒意依舊,有些不懼怕寒意的嫩芽偷偷冒出頭,校園裡掉落許多黃褐色的樹葉,踩上去“咔咔”作響,提着行李的大學生臉上沒幾個笑容,個個愁眉苦臉,要麼見到朋友紛紛抱怨這操蛋的時間過得這麼快又開學了,要麼抱着手機跟家裡人講着舍不得之類的話,甚至路上還能見到幾個路邊對着電話哭泣着說不想開學的人,沒有回暖的天氣加上開學的情緒,大學生們的精神狀态非常堪憂。
今天是報到日,路上也正巧見到許甯清,三個人商量着還是去找個地方聚一聚吃個飯的好,畢竟這麼久沒見了,許甯清臉上的表情可和一路上見到的大學生不同,車後視鏡的他一臉玩味的看着周錦和徐銘浩,嘴角似笑非笑的,時不時摸摸下巴,周錦開着車被後面的人盯的發毛, “許甯清你有病吧!看什麼看,能不能好好用臉!”
許甯清正好坐在駕駛和副駕駛的中間,背靠着車背,交叉着雙手,長腿艱難的翹起二郎腿,“哎,有對象的人就是得意喔,看你倒是胖了不少,這就是傳說中的幸福肥了吧!”
徐銘浩聽許甯清這麼一說,臉一紅,雙眼不知道瞟哪裡好,隻能轉過頭看窗外,雖說他們的關系遲早是要被人知道的,尤其是許甯清,不用說他或許都能察覺到,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