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狗?”賀鳴行終于對言不浔産生了一點興趣。
“嗯。”言不浔點頭。
“真可愛,它叫什麼?”
“言二狗。”
“怎麼是三個字?”賀鳴行有些好奇。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養狗的人家也漸漸多起來,不過狗的名字,多數是“多多”、“嘟嘟”這樣可愛風的,也的土氣些的,叫“旺财”或者“大黃”,像言二狗這種連名帶姓酷似人名的,實屬罕見。
言不浔似笑非笑地回答:“因為我姓言,我叫言不浔。”
“……”賀鳴行的笑容慢慢凝在臉上,四下裡隻剩下他尴尬的心跳聲。
早年間親手寫下的那些露骨信件一封接一封地蹦出來,在腦海裡翻江倒海,攪得他耳朵一片通紅。
下意識地,他猛地看向姜予眠的房間,這事,絕對不能讓眠眠知道!
可同時,他心裡又産生某種詭異的想法,這人真的是言不浔?怎麼和眠眠不太像,甚至,無論氣質還是顔值,他竟完全碾壓了眠眠?
言不浔那張臉精緻漂亮,乍看雌雄莫非,眉宇間卻又帶着勃勃英氣,倒是打破了賀鳴行對娘娘腔的刻闆印象。
賀鳴行不免對言不浔高看一眼,可随即,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升起。
他一個二姨子,憑什麼壓眠眠一頭?
賀鳴行嗓音染上冷意:“原來你就是言不浔。”
“對啊,我就是你的筆友言不浔。”言不浔抱着胳膊,大大方方地承認。
賀鳴行眸色一黯,該死的筆友!
他再次瞥向姜予眠的房間,壓低聲音,語速飛快:“以前的事都是誤會,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嗯,怎麼做?”言不浔歪着頭,故意露出懵懂的表情。
賀鳴行在心裡把他咒罵一頓,狠狠咬着牙槽:“我會把你的東西都退給你,你也把我的退給我,從此我們兩清,不許你跟眠眠提一個字!”
“好啊。”言不浔爽快點頭。
“你……什麼?”賀鳴行反倒是一愣,原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沒想到言不浔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可是,言不浔真的就答應了?
賀鳴行狐疑地盯着言不浔,卻見他眉眼含笑,神情坦蕩,不像是開玩笑。這和他想象中的“娘娘腔”、“二姨子”不太一樣。
轉念一想,也是,二姨子慣會欲擒故縱,不過是要引起他注意罷了。
他眼底湧上嫌惡,惡狠狠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他就去了院裡,仿佛和言不浔呼吸同樣的空氣都覺得惡心。
言不浔沒管他,牽着二狗回房。
推開窗,正看到換上新鞋的姜予眠向賀鳴行走去。
她腳上的傷口被絲襪遮掩,卻仍舊疼痛,走起路來不太自然。
賀鳴行看在眼裡,忽然彎腰,不顧姜浩海和言雪晴就在身後,将她打橫抱起。
姜予眠驚呼一聲,急忙摟住賀鳴行的脖子,目光不經意向樓上看來,眼底卻滿是森然冷意。
四目相對,言不浔唇角微彎,向她揮了揮手。
從見面起姜予眠就在給他挖坑,剛才更是三言兩語挑撥陳麗娟吃狗,看來,獨屬于姜予眠的認親宴,不是那麼容易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