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直言:“趕出去吧!丹尼爾,Lanly可是高端品牌,你可别自降身價。”
頭頂的鎂光燈不知為什麼全都對準了姜予眠,記者們埋頭在小本上奮筆疾書。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會如何抹黑她。
這可不是在東海!
全世界都将知道她的黑曆史。
姜予眠氣得腦袋發暈。
情緒激蕩下,她一把扯過裙子,恨聲道:“不過就是一條裙子,哼,誰稀罕!”
哧啦一聲,裙子破了個大口!
“呀!”丹尼爾受驚過度,翹起蘭花指尖叫,險些沒暈過去。
姜予眠似乎是羞憤至極,不堪受辱似地捂着臉,撞開丹尼爾飛快地跑下台去。
現場登時混亂起來,那破的不是裙子,是一億美金啊!
雖說交易還沒完成,裙子的實際價值或許也不值這麼多,可其中耗費的心血不可計量,正如姜予眠自己所說,這裙子蘊含着丹尼爾滿滿的愛,那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東西。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姜予眠自己也知道此舉沖動,趁現場亂成一片,她隻想趕緊離開。
跑過言不浔身邊時,不料他壓根兒不在意那條裙子,手拽着她的領口狠狠一扯——
哧啦!
她的裙子裂成兩半,春光乍洩。
“啊啊啊啊!!”姜予眠慌忙攏住前襟,狼狽地蹲下身去。
記者們的鏡頭沒在主秀款上停留太久,紛紛向她轉來。
賀鳴行連忙脫下外套給她遮住,氣得七竅生煙:“言不浔,你是流氓嗎!這是你姐姐,不是紅燈區的陪酒女!”
“陪酒女,她也配?”言不浔嘴角帶笑,“人家不偷不搶,憑實力賺錢,你一個小偷也好意思和她們比?”
賀鳴行喉嚨一哽,想起這裡是T國,是百廢待興,急需發展經濟的T國。
隻要手續合法,不偷不搶,陪酒女也是正當職當。
言不浔這話等于是把他和姜予眠錘死成了小偷。
他眼前陣陣發黑,氣急敗壞道:“不就是一個億,我給!”
“好!阿流,帶他去辦手續。”言不浔完全不給他反悔的機會,一錘定音。
阿流早就将工作人員請來了,相應文件和簽字筆不容分說擺在賀鳴行面前。
看着紙上那令人眼花的一串零,身體裡的熱血唰一下涼透,賀鳴行猛然警醒過來,他哪有這麼多錢!
把他賣了都拿不出一億,更别說美金!
懷裡姜予眠死死摳着他的手,嗚哇一聲哭出來。
賀鳴行急怒之下,反而冷靜了:“言不浔,你又想忽悠我!你的衣服破了,眠眠的衣服也被你扯破了,算是兩清。我憑什麼給你錢?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注意,我告訴你,沒用!”
“呵,好大口氣!”言不浔譏笑,“衆所周知,主秀款價值一億,你眠眠身上這件零頭都不到。再說,她上趕着來給我當姐姐,都是一家人,有事兒找我爸去,在我身上碰什麼瓷?
“還有,小明的爺爺之所以活到九十九,就是因為他眼明心亮,知道我永遠不會看上你。說來我老早就想問你,你算什麼東西,狗頭豬臉的玩意兒,有什麼本事讓我高看你?”
“你、你……”賀鳴行氣得不輕。
居然說他狗頭豬臉,他不說和港台明星媲美,好歹也是時下受歡迎的奶油小生,就連媒體都誇他一表人才,言不浔憑什麼當衆羞辱他。
來自記者的閃光燈晃得他頭暈腦脹,他失控道:“你就是個下賤的娘娘腔,同性戀,一輩子被男人搞的二姨子!你滿腦子都是男人,想吸引我的注意,不是很正常?!”
言不浔氣樂了,一時竟分不清他是在自誇還是自賤。
言不浔也不廢話,直接從那衆多銀行卡裡抽出一張,環視衆人,朗聲道:“來,我看看有沒有人能轉移我的注意。”
這是要花錢給自己找個男人?
一時間,所有人臉上表情精彩紛呈,現場連相機快門聲都小了許多。
阿流一屁股跌進椅子裡。
瘋了啊!
他哥的瘋批屬性又又又他媽暴走了!
咱就是說,你一個莫得感情的精神病,為啥非得給自己綁定個男人?!
不過在座諸位非富即貴,應該沒人缺他這點錢吧。
阿流抱着僥幸的心理拍打胸口,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就見一道颀長身影扒開人群,逆光而來。
修長手指接過言不浔的卡,微微一笑。
“哥,你看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