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姜予眠怔住,随即意識到什麼,瘋狂搖頭,“不、不,不可以!我不要淪為工具,我有才的,我可以唱歌跳舞,可以做很多事,我不要聯姻,你們這是在物化女性……”
對方沒給她說完的機會,擡手就要關門。
許延的尖刀迫在身後。
姜予眠寒毛倒豎,再不敢拿喬,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讓我上車,快讓我上車!”
對方拽着她的衣領将她拖上車。
轟隆!
車子向着漫天紫色雷電疾馳而去,姜予眠淚流滿面。從這一刻起,她将變成一個工具,一個被物化的女性,任由别人擺弄。
曾經她奪走了言盞月的姓名,從今往後,她也不再擁有自己的姓名。
轟隆!
悶雷從低低的雲層中滾過。
言不浔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雨水格外充足,T國又位于熱帶,一下起雨來十分悶熱潮濕。
他摸索着遙控給空調降了兩個度。
打着石膏的雙腿有些發麻,他小幅度地動了動,蹭到一團密密的長毛。
看着身旁熟睡的某人,他輕輕歎氣,這什麼體質啊,腿毛都快長到大腿根兒了。
這些日子秦詩盈三令五申,嚴禁閑雜人等打擾他,宋焱和阿流互相監督,彼此都沒找着違規的機會,倒是苟彧鑽了這兩人的空子,每晚都能偷摸從陽台爬進來。
言不浔也不想趕他,由着他占據自己大半張床。
這樣親密的時刻在言不浔的人生中從未有過,剛開始他不太适應,可架不住可愛小狗會蹭,蹭得他心軟,慢慢便開始喜歡上了這種肢體接觸。
他摸了摸這人細軟的頭發,忽然想起那回他不慎沖進浴室,将這人全身看了個精光的事情來。
那會兒光顧着蛋蛋了,倒忘記了這人腿毛又多又長。
不過男人嘛,有腿毛很正常,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
窗外雷聲一陣接着一陣,響得言不浔睡不着,他胡思亂想着,手就伸進苟彧衣擺,摸了摸這人的腹部。
還好,沒毛。
腹部平坦光滑,有幾塊傲人肌肉。
言不浔繼續往上摸。
胸部……也沒毛。
胸肌不錯,挺有型的。
言不浔有些羨慕。自己在床上躺了倆月,肌肉都松了,倒是這小子天天在後院撒歡,瞧這一身腱子肉,手感讓人愛不釋手。
言不浔忍不住又捏了捏。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摸夠了嗎?要不我開個燈,讓你看清楚一點?”
言不浔:“……咳。”
别問,問就是挺尴尬的。
誰叫他接連倆月躺床上,不能動腿,隻能動手呢。這動手能力,都練出來了啊!
苟彧欺身覆上,按住他的手:“還想摸哪?你說,我幫你。”
摸個屁!言不浔老臉通紅,别開眼去:“别鬧,睡覺。”
“都被你摸醒了。”苟彧有點委屈,下巴在他頸側蹭了蹭,“按照劇情,接下來就該拉燈了。但我們已經熄燈了,所以我想,我們可以來點限制級内容。”
“你還知道限制級内容?!”言不浔震驚,支着手肘下意識就要坐起來。
苟彧趁勢親了親他的額頭,老實交代:“學習電影技巧的時候觀摩過。”
話音沒落,言不浔倒抽涼氣:“秦慕一天天的就教你這些?”
“他說萬一有天我人老珠黃,不能再靠臉吃飯了,說不定可以轉行。”
拍動作片嗎?言不浔三觀俱碎。
接着就見這貨邪魅狂狷地輕笑一下,又親了他一口:“騙你的,轉行不至于。我吃不上飯,當然是你養我啊。”
可把你理直氣壯的。言不浔翻白眼,這還能靠臉呢,就開始想吃軟飯的事了。
苟彧趴在他身上,盡量避開他的傷處:“但你不覺得,動作片能最直觀地體現人類情感嗎?哥哥,我想試試,你想嗎?”
言不浔人傻了。
且不說他現在雙腿不能動,就是能動,他也沒想過這個。他這輩子最大的需求來自于情感方面,比起身體的歡愉,他更希望有人能填補他心靈的空白。
毫無疑問,苟彧填補了這個空白。
那麼接下來呢?他沒想過。
苟彧想了,想跟他進入下一步。
這是正常發展,可臨門一腳,言不浔又開始猶豫。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整個人呆若木雞,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苟彧。
苟彧也看着他。
誰也沒動,可言不浔就覺得床在動。
有些心虛,言不浔呐呐開口:“你别……”
苟彧說完那句也有些後悔,一向直來直往的腦回路猛然意識到把言不浔逼得太緊,他表情也讪讪的:“我沒……”
但床還在動。
言不浔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揭開被子。
就聽“汪嗚”一聲,一顆毛茸茸、圓滾滾、藍眼睛的狗頭直立起來,沖他們倆優雅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