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術不行。”夏蔓在一邊随意點評道。
不止不行,還有點離譜,傻子都不信。
池昭陽順從點頭,“我相信你。”
風單翔面不改色:“我絕對不會騙你。”
夏蔓:……
“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幹嘛的?”
風單翔聽到她提起正事,終于想起了兩人上來的目的。
“我們是來找人的,等等,你不會就是許咩咩說的那個幫手吧?”
夏蔓點點手機屏幕,“沒錯,咩咩讓我幫你們,你們想找誰?”
風單翔:“他叫馬美君,一個眼睛細長、嘴薄薄的人。”
“……”
夏蔓擡頭,一臉無語,半響才憋出一句,“你形容的還能更抽象點嗎。”
“他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耳朵,尖臉,黑頭發,這樣夠抽象嗎?”
風單翔主打一個有問必答,有求必應。
夏蔓把手機遞給他,及時中斷了這個話題,“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手機屏幕上,馬美君穿着一身白色條紋病服,被五花大綁在擔架上,昏迷不醒被擡走。
風單翔克制住想要上手搶的欲望,收回嬉笑的嘴臉,“是他,他怎麼了?”
“今天中午被感染了,拉到重症隔離室了。”夏蔓回答的簡潔有力。
風單翔仰頭,視線直接撞上了一直盯着他的池昭陽。
“重症隔離室在哪?”
夏蔓手指豎起:“在上面一層樓,進去有點難度,我幫你想想辦法。”
風單翔拍着池昭陽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具體有什麼難度,能爬窗嗎?”
夏蔓頭也不擡點着手機,正在努力幫他搖人。
“上面翻新過,全部引進了最新的安保措施,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你要是爬窗,窗沿沒摸到警報就先響起來了。”
風單翔有心理準備,沉下心,“你有什麼辦法?”
夏蔓手指不停打字,時不時會發幾句甜膩的語音。
“我之前交過一個男朋友,他有點關系,我看看能不能搞張通行證。”
風單翔不停扣着指甲蓋,這是他焦躁時不自覺會帶上的小動作,“大概需要多久?”
夏蔓:“他雖然有點身份,但不高,估計需要一點時間。等等,他回我了,我問問。”
風單翔有點想咬指甲蓋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焦躁過了。
“手不痛嗎?”池昭陽小心翼翼把他放到空置的病床上,扣住他手掌,攤開他掌心。
上面有細白的抓痕,是他無意識扣壓出來的。
風單翔毫不在意,還想推開他去夏蔓身邊催促,結果完全使不上勁。
“我不痛,你先放開,我去看看情況。”
池昭陽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抓着他手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他鼻翼翕動,眼神深邃,嗓音沙啞,像一頭饑渴難耐的野獸,“你信息素洩露了。”
一股濃郁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像橙子般清新,又帶着檸檬的爽利,湊近卻能聞到更深層次的複合香甜味道。
風單翔先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上半身不自在後傾,緊接着他便聞到了淺淡的香味。
因為處于分化的不穩定期,他對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這是我的信息素?”風單翔保持懷疑。
在他自我認知中,他的信息素不可能是這麼甜不拉幾的味道。
池昭陽越湊越近,在他信息素的刺激下,一股更加濃烈的Alpha信息素沖出來。
“嘤。”風單翔首當其沖,正面迎上這濃烈的一團,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癱軟。
他手腳輕微顫動,心髒不規律跳着,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眼神迷離,透着一絲媚态。
池昭陽呼吸一顫,本就不穩定的信息素再次如洪水開閘般傾瀉而出,毫不講理劈頭蓋臉将人罩了起來。
他幾個深呼吸,半傾身體越過病床上的人,從病床旁櫃子上拿起簡易的傷藥。
“是你的信息素,抑制貼歪了,你自己整理一下。我給你腳上藥。”
風單翔呆愣着被抓住小腿,青紫膝蓋上沾染着褐色藥水的棉簽輕輕滾動。
他伸手繞後在頸脖處摸索着,作為一名高齡突然分化人士,他過往人生經曆裡根本沒有使用抑制貼的機會,以緻于他現在拿着那圓形小巧的薄片發愁。
風單翔摸不準自己腺體位置,且在池昭陽信息素影響下,他後頸由點到面發熱,他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體内流失了。
張牙舞爪的甜香纏繞住池昭陽,勾出他信息素,聚攏成線想要跟他團成一團。
“池昭陽,我找不到位置啊,這玩意也太薄了,不僅薄還小,我都不知道該貼到哪裡,你幫幫我吧。”
風單翔手酸得很,他知難就退,善于給自己尋找外援。
殊不知他的話對池昭陽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讓向來冷靜的人都失神片刻。
他一時不察,手上力道沒控制好,脆弱的棉簽從中間斷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