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果然很好吃,還是白絨狐熟悉的味道。餐桌上,白絨狐借機提出今晚他留在這裡,遲朝洲自然沒有拒絕。
兩人偎在沙發上,一會兒看看電影,一會兒打打遊戲,時間就過得非常快了。
為了方便行動,白絨狐要求和遲朝洲一起睡,反正他們是o蜜。
意料之中,男人欣然接受。
白絨狐已經做好完美規劃,隻等遲朝洲睡着了。
夜半十一點,房間一片黑寂,睡意朦胧的白絨狐掙紮着坐起身,他從被子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圍巾,随後打開手機手電筒,調到小檔,對準遲朝洲。
男人似乎對突如其來的光亮一無所察,仍舊沉沉睡着,面部輪廓也沒白天那般鋒利。
白絨狐沒急着上手,轉而專注欣賞起男人的容貌。
刺目的白光之下,男人長睫在白皙皮膚上投下一片陰影,完全遮蓋了那深邃美麗的眼眸,投影在牆面的鼻梁挺直高聳。
深黑的發散着,像萦繞着黑鴉,整個人如同一樽靜美精緻的人偶。
欣賞夠了,白絨狐開始行動。他蹑手蹑腳,輕輕展開圍巾,衡量好長度後,捏起一角從遲朝洲脖頸和枕頭之間的縫隙穿過。
圍巾有些厚度,再加上為了不驚醒遲朝洲,他不敢做太大動作,因此格外費勁。
圍巾還沒從那頭穿過來,白絨狐鼻尖就沁出一層汗。他瞥了遲朝洲好幾眼,人依舊一動不動,他才敢稍微加快點速度。
圍巾終于穿過來,最後隻要把兩端打上一個好看的結就ok,這樣明天一早,遲朝洲醒來就可以看到圍巾,肯定會覺得很驚訝,白絨狐就可以順勢道明這是給他的禮物。
這就是白絨狐的驚喜方案,他自認為十分浪漫有格調。
想到這裡,他沒忍住竊笑一聲,驚得他趕忙閉緊嘴巴。再三确認遲朝洲沒醒以後,白絨狐才松下一口氣。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他如果把結系得太緊,會不會把遲朝洲勒死?
可如果太松,遲朝洲睡着睡着,圍巾不就散開了麼?那就沒有效果了呀。
白絨狐思考了一分鐘,最終決定打兩個松松的結。
第一個結,由于圍巾很長,總是不小心掃到遲朝洲臉上,白絨狐甚至看見男人睫毛顫動了兩下,驚得後面十分鐘都不敢再有動作。
第二個結也是有驚無險,可白絨狐發現兩個結太松,加上圍巾又寬,稍微動動也散了。于是他抓住兩邊,向左右一齊拉扯。
扯着扯着,他覺得姿勢不太能使力氣,于是跨坐在遲朝洲腰上,兩隻手繼續系緊結。
他正和圍巾戰鬥,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啊啊啊!”
白絨狐失聲尖叫,吓得差點跌下床,好在這床很大,他翻了兩圈後停在床沿邊。
他正要抱怨遲朝洲故意吓他的行為,就先聽男人幽幽地開口了。
“你是要掐死我麼?”
“哈??”
白絨狐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手裡快要扯變形的圍巾,心裡噌地升起一股怒氣來。
他小嘴叭叭地開始質問遲朝洲,“你什麼意思啊?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要勒死你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啊啊嗚嗚!”
男人起身打開燈,突如其來的光明刺得白絨狐動作一滞,他抓住圍巾遮擋眼睛。
待白絨狐适應後他放下手,就見遲朝洲反手指着自己脖頸處勒緊的圍巾,語氣罕見地遲疑和迷惑,“你為什麼半夜給我圍圍巾?”
白絨狐抽吧了兩聲,語氣不自覺帶上一點委屈,“我想給你個驚喜啊,你明天早上一看,哦!我送給你的圍巾耶,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如果單純這麼想,也許遲朝洲會覺得有意思,可他醒來看見白絨狐的架勢,不想給他系圍巾,像趁夜想結果了他。
“……挺有意思的。”
遲朝洲微微歎息,他一把揪過白絨狐,将人兒裹進被子裡,又攬在懷中,沉聲說:“睡覺。”
白絨狐自知理虧,便也不掙紮,就在暖融融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絨狐睜眼時身旁已經沒人了。他一摸是冰涼的。
估摸是起床做早餐了,白絨狐想着,也趕緊起身打算洗漱。
他坐在床沿邊醒神,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有一個粉色的紙箱子。他記得昨天還沒有呢,難道是遲朝洲給他的禮物?
白絨狐湊過去,盒子上沒有留字條,但白絨狐肯定這絕對是給他的。
揭開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櫻粉色圍巾,其中用白色編織了櫻花紋路,末端還墜着可愛白胖的小球球,會随着動作搖晃。
真的可愛極了!
白絨狐迫不及待圍在身上,長度也正好。他沖到廚房,展示給遲朝洲看。
“洲洲!它真漂亮他真漂亮啊!”他一連重複兩遍,朝着廚房内男人的背影一個猛撲過去,挂在其身上,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