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此時此刻,姜潮就在窺屏。
白絨狐長歎一口氣,将自己裹成蠶蛹,死死黏在床上。
他得想個能出房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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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牆上一張張照片襯得氣氛越發詭異恐怖,窗外的樹影如同鬼魅,窸窣聲中奪人性命。
“小狐,我帶你去洗澡吧。”
這個房間沒有一體的浴室,所以姜潮這是要帶他出去的意思?
白絨狐支起身,“好。”
他終于看見了卧室外的景象,一幢雙層别墅。
裡頭大多空曠,沒什麼長期住人的痕迹,甚至有些家具上的塑料膜還沒撕,很有可能是姜潮為他“特意”準備的。
想到這裡,白絨狐渾身顫抖,腦中的弦繃得更緊。
“你很冷嗎?”姜潮撫上他的肩膀,語氣擔憂,“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忘記你隻穿着睡衣。”
“沒、沒事。”
“那我們快一點吧,浴室就在前面,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哦。”
白絨狐心裡咯噔一聲,他側目看向姜潮,“好、好的。”
姜潮不會要……吧?
白絨狐一張臉皺起,他根本沒想過和一個omega做這種事啊,必須找理由推掉。
“那個,我……”
“到了,浴缸已經放滿水了,暖氣也開着,你先進去泡一會兒,待會我再給你洗頭發,好不好?”
“嗯。”白絨狐掃視一圈,沒看見什麼可疑的東西。
應該是他誤會了。
“好、那你……先出去嗎?”
姜潮還杵在他面前,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甚至在聽他詢問以後還反手關上了浴室門。
姜潮一粒一粒地解着紐扣,他輕輕搖頭,“不,我要和你一起洗。”
“啊?”白絨狐張大了嘴,他驚愕瞪着姜潮,“不、不太好吧,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怕什麼?”
姜潮的聲音驟然冷下去,“我們都是omega,有什麼好怕的。”
他翹起的唇角帶着譏諷的意味,“你和遲朝洲不也一起洗過麼?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
他步步逼近,白絨狐步步後退,很快就被抵在牆邊。
姜潮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天呐,白絨狐甚至開始懷疑姜潮是不是偷偷在他們宿舍安裝了監控。
“不、沒有,我隻是……”
白絨狐腰部突然被握住,姜潮覆手褪去他的睡褲,直到他□□。
姜潮轉而脫光自己的衣服,抱着白絨狐浸到浴缸裡。
白絨狐坐在姜潮的腿上,僵直着身子一動不敢動。
哪怕是和遲朝洲也從沒這樣近過。
白絨狐也無法習慣這樣赤身裸體着肌膚相親,更何況還是個對他有想法的病嬌。
熱度源源不斷傳來,本是熏的人昏昏欲睡才是,可白絨狐眼睛瞪地溜圓,他真的怕不小心睡過去以後姜潮會對他做不好的行為。
白絨狐就這麼木頭人兒似的泡了十多分鐘,之後就是姜潮親自給他打沐浴露,沖洗身體。
對方動作十分細緻,但并不包含情、欲之類的東西,就像是日常清洗一件衣服一樣。
白絨狐恍惚覺得,他像進了搓澡館,隻不過要高級一點。
“你在想什麼?”姜潮蓦地啟唇。
白絨狐一不小心就把腦子裡的話說了出來,霎時之間,浴室裡安靜地落針可聞。
“啊!”
白絨狐被姜潮狠狠捏了一下,縮着身子跌回了水裡。
“抱歉,我不是有意這麼想的,如果冒犯到你,我給你道歉。”
此時的白絨狐勢要做到能屈能伸,方能保住小命。
“沒有關系,反正我已經懲罰過了呢。”姜潮面色平靜,語氣輕飄飄。
白絨狐被他拽起,布娃娃似的任由其擺弄。
姜潮為他穿好衣服後就又把他關回了卧室。
白絨狐假意找抽紙,在房中轉了幾圈,幾次路過窗子都用餘光觀察外面的情況。
别墅外有個小花園,亮着燈,因此可以辨别出别墅的位置比較偏僻,很可能在山裡頭。
窗戶也是鎖死的,還有定位器,隻能推開一半,成年人根本沒法鑽出去。
白絨狐差點就要放棄,打算等待救援,可轉念一想,萬一還沒等人找到他,他就先嘎了該怎麼辦?
不行,他不能放棄。
房間裡連抽紙都沒有,就更不可能出現能破窗的東西。白絨狐必須想辦法離開房間。
他拍打着房門,大聲喊姜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