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嗎。”
“确定。”他咬着唇,聲音悶悶的,并不清晰,但很堅定。
“好。”
似乎有一聲細微的撲哧聲,血液争先擠出肌膚,還沒來得及流下就被男人一一舔。舐了去。
“唔……”
他酸澀的眼眶又泛起熱意,“痛……好痛……”
尖牙瞬間從腺體處移開,一絲血味蔓延開來,是一點帶着甜的腥味。
“不标記了好不好?等寶寶好了再标記。”
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來帕子,擦拭掉所有血液,輕聲哄着他。
白絨狐咬牙,兇巴巴道:“不行!都已經痛過了,不能白痛!”
他捶打了遲朝洲兩下,命令道:“快點!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男人抑着發沉的心跳,喉頭滾動,“不要後悔。”
“不會的,你就放心吧!”白絨狐信誓旦旦。
“好。”
白絨狐後悔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肉仿佛被尖牙攪爛,他甚至懷疑遲朝洲是不是為了報複他,把他的腺體給弄壞了。
“不行!停下……嗚嗚嗚……好痛……”
他的求饒沒有一點用,反而血腥味愈發濃烈。來自他的唇,也來自他的後頸。
男人仍不知足,貪婪地向内注入信息素,将少年完全包裹。
尖牙拔出時,還向下滴着血液,順着少年漂亮的肌膚滑落,色。氣,又帶着淩,虐感。
男人把掙紮着要逃跑的少年一把拉回,重新覆上唇。他緊緊箍着少年,爆發的情感自牙關湧出,幽深晦暗的眸中是昭然若揭的欲,望。
“你想去哪裡?”
男人這麼問着少年,臂膀收得更緊,不給少年一絲逃脫的機會。
白絨狐大腦一片空白,淚眼蒙眬間他瞥見床邊不知何時多了的純白羽毛,熟悉又陌生。
“寶寶想去哪裡?”
他聞到一股很好聞的香味,苦澀,冰冷,泛着木質的氣息,撲面而來,充盈整顆心髒。
他想起來了……
是那個荒謬的夢,是一切的一切的開始。
他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意識到這件事,他心髒跳動得更加劇烈,甚至讓他完全忽略了疼痛。
“洲洲……我聞到了!”
“嗯?”
“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和夢裡一樣的味道!”他激動地轉過身,與遲朝洲相對,帶着淚痕的臉頰紅得滴血,卻仍無法忽視他的雀躍歡欣。
“一樣的……一樣的味道!夢裡的人真的是你!”他撲進男人懷裡,嗚嗚地低泣。
“是我,都是我……”男人吻着少年的額頭,少年的眼睛、鼻尖和雙唇。
圓潤的鼻頭似一顆珍珠,男人數次啄吻,毫不吝啬地表達着喜愛。
“一直都是我。”
“一直都是……”
男人反手将碟片扔進垃圾桶,再次覆上少年瑩潤的唇。
房間内暧昧的細碎聲響不斷,氣氛缱绻纏綿,似一團纏繞的雲朵。
被撕扯開的抱枕孤零零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羽毛從中溢出,飄滿了整個卧室。
垃圾桶裡,碟片盒上的畫面分明是一部搞笑卡通電影。
—
休息日,私人醫生再次為他檢查了身體狀況。
“有些不可思議,标記他居然能夠恢複聞到信息素的能力!”醫生很驚訝,甚至提出了讓白絨狐難以啟齒的治療方法。
“可以嘗試更多,比如徹底标記,再比如刺入生殖腔後成結,看對病情是否有幫助。”
白絨狐一言不發,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遲朝洲倒是面色平靜,“好,我知道了。”
醫生走了很久以後,白絨狐才弱弱地問:“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有,吃藥。”男人沉默幾秒,搖了搖頭,“目前暫時沒有特效藥。”
“你——”白絨狐瞪着遲朝洲,“你肯定是和醫生聯合起來騙我!”
“我才不信你!”他冷哼一聲,抱臂靠在牆邊生氣。
“真的沒有。”遲朝洲揉了揉他發頂,無奈地笑道:“寶寶自己也感受到了不是嗎?臨時标記讓你恢複了可以聞到信息素的能力。”
白絨狐噎住,他細細一想,好像确實是這樣。
“那、那醫生說得也不行!不能完全标記!更不能……成結……”他熱意上臉,羞赧之下,說話也模糊不清,“我還沒有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