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朝洲掀被子的時候他的手機屏幕好像還沒有熄滅……那遲朝洲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白絨狐才剛看到白嫩純情小o大戰雙開門冰箱巨型保溫杯呢,還是小媽文學,最精彩的部分!
這要是被遲朝洲看見,他、他真是活不下去了!
“沒關系,是我的問題,我應該等寶寶自己開門。”
男人表現得特别善解人意,溫溫柔柔的語調再配上揉着下巴的畫面,簡直讓白絨狐愧疚到了極點。
他朝着遲朝洲下颌處吹氣,輕聲哄着“痛痛飛~”
男人笑着握住他的手,“不疼了,謝謝寶貝。”
少年瓷白的臉暈出酡紅,眼神也四處飄忽。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啊!沒有在看什麼啊!”少年急忙否認,還欲蓋彌彰地把手機藏了起來,“真的沒有!”
遲朝洲凝眸注視了幾秒,“好吧。”他垂眸斂去暗光,似乎全然看不出少年有什麼貓膩。
“去吃飯吧。”
白絨狐如蒙大赦,“好。”
白絨狐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今天的氣氛格外古怪。
也許,是他有古怪,和遲朝洲無關。
總之,讓他難受得很。
遲朝洲:“有看見抹布嗎?”
“啊?”白絨狐大腦出現一瞬空白,他緊張地結巴了一下,“什、什麼抹布啊……”
“?”男人投來疑惑的視線,眉頭微蹙,“一直放在餐廳的抹布,用來擦桌子的那一條。”
“……哦。就在左手的櫃子裡。”
白絨狐意識到是他想多了,面對遲朝洲也心虛起來。他埋頭在碗裡扒飯,猝不及防地又聽遲朝洲說,“天氣還冷,在學院裡就把保溫杯帶上吧,寶寶喜歡的紅色凱蒂貓保溫杯。”
“咳咳咳……”
“嗆到了?”男人有些慌亂,連忙起身來到他背後,手掌輕拍,向下撫順,“再喝點水。”
白絨狐咳得眼眶都紅了,卻顧不上喝水,“保溫杯啊……我知道,不是一直在你那裡的嗎?”
他甜甜笑着,心裡卻在痛罵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黃色了??
真是沒出息!
“是嗎?我記得是寶寶帶回家了。”
“呃……我們重新買一個就是了!舊的可能不見了,對!”白絨狐随口敷衍,他現在隻想趕緊跳過保溫杯這個話題!
“……也好。”男人壓下眸底的一絲疑惑,勾了勾唇角,“今天晚上想要什麼娛樂活動?看電影,聽故事,還是玩點什麼小玩意?”
“前兩天剛送到一批玩具,要不要……”
“好好好,我們快去!”白絨狐迫不及待拉着男人離開餐廳。
他們現在住的是離學院很近的一幢别墅裡,遲朝洲為他專門準備了一間房,用來存放玩具。
“那個亮亮的是什麼?”白絨狐指着一團發光的物體。
“熒光棒做的小狐狸。”
“熒光棒……”
他知道的,熒光棒,有好幾種呢,黑色橫杠的,白色霧團的,馬賽克的……
救命!他到底在想什麼!
白絨狐捂住鼻子,背過身自我反省。
“寶寶?”
少年縮在角落,雙肩顫抖,嘴裡不停地小聲念叨着什麼。
遲朝洲蹙眉,“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絨狐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嘿嘿,我沒事的!”
他強裝鎮定,拉着男人去挑東西。
遲朝洲半信半疑,他一撩眼皮,“寶寶,你的手機呢?”
白絨狐懵了一下,他很快警覺起來,“你要我手機做什麼?”
遲朝洲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問問。”
“哦。”白絨狐小聲嘀咕着什麼。
少年這副緊張的樣子更讓遲朝洲确信,有貓膩。
白絨狐在櫃子裡翻找,在最底下,他翻到一個精緻小巧的戒指盒。
他看了一眼遲朝洲,對方正收拾着另一個櫃子。
這肯定是遲朝洲準備的!
但是明明已經有鑽戒了,怎麼還送呢?
白絨狐晃晃盒子,聽到了一點細微的響聲,不像裝着戒指。
他在期待中慢慢打開盒子,裡面躺着一顆孤零零的糖果。
白絨狐彎了彎眸子,“想給我吃糖就直說呀,怎麼還裝戒指盒裡。”他戳遲朝洲。
“什麼糖?”
“糖啊,喏——”他伸出舌頭,展示那顆在舌尖緩慢融化的糖果,“還是我以前吃過的呢。”
白絨狐咯咯笑着,繼續擺弄他的玩具。
“我沒有放糖。”
男人面色陰郁,低沉的聲音中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悅。
“那會是誰?”白絨狐随口一問,他隻當遲朝洲不好意思承認。
“姜潮。”
他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濃睫下漆黑的瞳仁裡凝了兩片冰花,籠在幽寂的怒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