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車夫恭維中帶着低聲下氣的聲音飄來:“尊敬的警官,5銅币。”
何依依皺眉疑惑地問:“這距離沒這麼便宜吧?”
那個車夫沒想到報少了還引起這位長官的反感,慌張地說道:“長官,記錯了,是8銅币。”
何依依把8枚硬币遞過去的時候,車夫點頭哈腰地接下,看着兩位女士走遠後用衣袖擦頭上的汗,黝黑的臉上咧開嘴笑着。
這位長官真好,以前那些警察坐馬車他們敢收原價就會被威脅……在烈陽下車夫重新架起馬車,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
而鐘照君看向眼前的屋子,周圍被警戒帶圍了起來,代表禁止靠近。
大門前站着三個警員,他們斜上方是門牌号:威廉姆街68号。
這居然是單棟樓,雖然看上去不大,也沒有圍牆和院子,可架不住它有三層高。
如果沒有發生命案,此類房子的房租不會很便宜,大概每個月2金币。
之前那個中介說多少來着……鐘照君陷入沉思,終于從腦海深處擠出一個數字:“兩銀币。”
2金币是24銀币,這可不是差得一點半點,不過有可能那個“中介”說得最便宜的房子不是這棟。
畢竟這不是常見套路嗎,先說出最優惠的吸引眼球,然後轉而介紹其他“更好”的。
她們現在住的房子,鐘照君也去打聽過,房價比雅特安便宜不少,租金是每月1金2銀币左右。
何依依和警員交涉,他們舉手敬禮異口同聲道:“督察長官好。”
接着他們把門打開,目送鐘照君和何依依進去。
對人臉面部輪廓記憶力還行的鐘照君發現其中一個警員正是先前“見死不救”的五人之一。
有可能是降低心中毛骨悚然感,他在那邊和同事嬉笑着交談:“艾特男爵家的那位顧先生你們猜怎麼着?他莊園裡那個瘋女人又逃出來了。”
“瘋女人?”有一警員謹慎地說道,“你是說上次偷東西逃出來被抓的那個女人嗎?”
一開始說話那個男人譏諷道:“可不是嗎,上次顧先生寬恕了她的罪行,可沒想到還敢再犯。”
接着他放低聲音略顯興奮地說:“據說顧先生喜歡她,但是沒想到那個女人仗着寵愛幹起了偷雞摸狗的事情,把偷走的東西補貼給家人。”
“前前後後少說有幾十金币,但顧先生居然沒追究這個事情,可真是大方,不愧是尊貴的艾特男爵的兒子。”
得益于非凡者聽力還行,雖然進到了屋子内,鐘照君還是聽到了這部分内容,愕然地想:
“所以是我誤會了?可總覺得好奇怪,偷東西補貼家用第一次還能理解,再犯就比較不合理。”
“或者她有不得不偷的理由,亦或者這些都隻是姓顧的擺脫懲罰的借口!”
思考的時候行動停頓了下,旁邊的何依依還以為鐘照君有點害怕,主動出聲詢問打破寂靜:“大人你是剛來到诩洛城嗎?”
被這樣稱呼頗為不自在的鐘照君拒絕道:“叫名字就行,我确實剛來沒多久。”
“好的,那我猜你需要幫忙。”何依依賣了個關子吸引她的注意力後語氣輕快地說道,“我可以介紹你去這裡的幾家酒吧,那裡有很多賞金獵人出現,以及會經常組織一些黑市交易。”
她較為自豪地接了一句:“黑市基本被我們神罰小隊監控,而為了不打草驚蛇,普通‘病毒’我們會把他們當成誘餌,吸引危險‘病毒’的加入,從而消滅。”
釣魚執法?還有等你這個話題很久了……答應後何依依告訴了她幾個地點。
至于她為何想要去黑市,因為有着一些打算:
“一是需要打探情報,畢竟不能真當‘哈雷黨’無法滲透進世脊山脈,别人打上門還不知道。”
“二是實力需要藏拙,女主說進階快的需要三個月,而我短短兩天就進度拔群,不到一個月就能進階這顯然行不通。”
“既然不能内部晉升,我進階需要的‘一階能石’和毀滅之錘序列八的魔藥可以假扮野生非凡者去黑市進行交易,相信教會對于即将成為‘序列八’的非凡者不至于列為危險‘病毒’。”
“萬一被抓,起碼我也不至于真被關起來,展示‘黑手套’身份就行,就說我也在‘釣魚執法’。”
“現在的難點是缺錢,愁……要是何依依等會兒能同意把功勳給我換成錢就好了。”
這也是一開始她答應接下任務的原因之一,總要試試。
就在鐘照君幻想的時候,何依依還真送來了及時雨:“大……鐘照君,我還差二十積分就到了兩百,就能換取序列八的進階材料。”
“而這個任務正好20,但是需要和你五五分,我可以花20金币買你這十點積分嗎?”
也知道這有點難為人,所以何依依有些内疚地補充道“抱歉,畢竟我等了很久了,這種臨門一腳差一點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這可不是我主動要求的,是你自願的,而且你這麼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嗎……鐘照君愉快地和何依依約定好,内心的情緒不外露半分。
據她了解,一份序列八魔藥大概是100金币,加上能石最多150金。
所以積分肯定達不到一比二的比例,是何依依實在缺積分讓她撿了個便宜,畢竟一開始認為能換15金币就算賺。
她們站在一樓客廳花費幾十秒,何依依排查客廳沒有異常後擡腕看了下手腕處的懷表道:“一點四十了,我們上去吧。”
鐘照君掃視這個屋子,從進門玄關開始,是一整個大客廳,有個巨大的壁爐和盥洗室,其他無非是沙發、餐桌、酒櫃等裝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