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去了旁邊的“更衣室”,其實就是一塊布擋住的空間。
利索地把自己扒得隻有内衫,然後把西褲和襯衫穿上,把襯衫下擺塞進褲子裡面,然後她發現忘記買皮帶了……
褲腳略長,下面是劣質的褐色皮革鞋,等會去女士鞋店買一雙皮鞋吧,總不能去宴會穿這個。
這個世界對于女士的穿着沒有限制,并不一定要穿長裙。因此大街上穿着襯衫西褲的女士并不少,就算去參加宴會這一身也挑不出錯。
出去後對着落地鏡滿意地轉了一圈,然後把馬甲背心扣上。
鏡子裡面出現的女士,身高比較矮,一頭金發綁成馬尾,有别于女主穿這套衣服的秀美感,鐘照君顯現出一種飒氣的利落感。
鏡中之人有着一雙奇特的眼睛,導緻普通的相貌都可以被人忽視。
而在教堂附近的一個修道院内,在這裡當義務老師的何依依收拾粉筆準備回家。
這裡的教會學校免費給8-16歲的小孩作為啟蒙教育,就這樣還是有很多孩子上不起。
因為吃不飽的貧民孩子需要給家裡幫襯幹雜活,以維持生計。
學習對他們來說是奢侈品,和一年隻能吃一次的肉一樣。
何依依昨晚喝了魔藥後現在已經是序列八,對于禁止魔法又有些提升,而且多了些攻擊手段,比如說地刺這些,不像先前隻有輔助能力。
哼着歌往外面走去,她到了一處拐角的時候,發現有個男孩躺在那裡,像是生病倒下。
放下手中的備課本,快步走到那個男孩身邊,用手背去探了他的腦門,發現滾燙無比。
該去找些退燒藥回來……何依依剛準備去修道院内的醫院拿點藥,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疼。
那個男孩用牙齒咬了她。
何依依揮手甩掉,發現那個男孩嘴巴裡有很多綠油油的種子。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往自己手腕處一看,發現傷口處已經變綠。
糟糕……她想到這兒之後發現不對勁,嘴唇輕啟念道:“此地禁止……”
話未盡,她剛剛被咬的右手猛地捂住自己嘴巴,禁止法術被迫中斷!
拼命想掙脫束縛,可她平時疏于鍛煉,現在隻夠勉強撐住身體不被全部控制。
滴答滴答,十幾秒後,從樓梯陰影處走出來一個人。
哒哒哒,走過來的那雙皮鞋擦得非常亮,何依依隻來得及在腦海中斷斷續續地想了一句話,思維被徹底凍結:“世界之樹的寄……寄生,怎麼……會是……你!”
她的眼睛充滿了對生的渴望,以及不可置信。眸光黯淡下去,和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不過沒過多久又亮了起來,不過失去了一開始的清澈。
那個小男孩恐懼地望着這一幕,哆嗦着說:“我已經幫你完成了任務,你可以把我放走了吧。”
“真正的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個女性。
随後小男孩周圍的地上出現了一圈地刺,鮮血染紅了泥土,然後裹挾着“養分”消失在這邊。
地上變得幹幹淨淨。
同一刻,剛從菜鋪出來的鐘照君提着土豆和雞肉,一共花了1銀8銅币。
然後順路去面包房買點主食,發現在店門口站着兩個小男孩。
他們骨瘦如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鋪子上擺放的面包,小麥的香味飄出,聞到之後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而因為身上散發着泔水一樣的氣味,導緻很多人捏着鼻子從他們身邊走過。
“胡太太,下午好。”鐘照君走進面包店,前面是一個穿着華麗衣裙珠光寶氣的婦人。
胡太太是面包房的老闆,手下有三個學徒一個幫工。
她有一兒一女,女兒就是鐘照君上次街邊遇到那個唱歌好聽女孩的媽媽,至于老來得子的兒子,現在才十九歲。
“今天還是一斤小麥面包嗎?”胡太太爽朗地問道。
“嗯。”付了錢,面包花費了3銅币,鐘照君在等待着面包裝袋的時候,發現那兩個小男孩依舊站在門口。
胡太太看到了她的視線,語氣中帶着憐憫地說道:“這些孩子是彼安特區的貧民,有些甚至是奴隸的孩子。”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我救濟過兩次,後來不敢了。”
鐘照君轉頭重新看向胡太太,用表情表達了疑惑。
胡太太苦澀地說:“這些孩子是可憐,不過他們回去之後消息一走漏。”
“接着一群小孩會過來守在面包店門口,他們都認為這裡有免費的食物。”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不好聞的氣味,這會導緻我的店鋪根本沒有生意,因為客人都不想進來。”
“然後我隻能選擇報警,那群警官會用手中的警棍擊打驅趕。”
那豈不是會死傷好些人,所以明明是行善的好事變成了壞事?鐘照君大概推演到了結局,略顯沉重地點點頭出門。
走出門想起展示台上的檸檬奶油蛋糕,她一咬牙準備回去買下。
“8銅币。”胡太太本想切正常的一小塊,随後瞧鐘照君細瘦的身軀,悄悄加大了切的角度。
這個小細節自然無法瞞過鐘照君,因此她笑着問道:“胡太太,你孫女呢,上次遇到她唱歌可悅耳了。”
胡太太高興得樂不攏嘴,又不小心手抖多切了點,把蛋糕裝盒遞給她後說:“和她叔叔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