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斯文男人起了個頭,猛地想到二叔的警告,醉意被吓走大半,連忙改口道,“我就編個故事,你們還真信呀,我二叔是和警員起了沖突被抓,你們也知道那些狗屁警員……”
他有些小聰明,成功帶到讨伐警員的話題中,後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
看來是教會出手封閉了消息……鐘照君不浪費時間,走出酒吧坐馬車前往漢亞斯區。
行駛過程中建築風格有明顯的變化,從破敗老舊變成整潔美觀。
因為今天早上就和女主報備過,并且這個任務沒有規定時間,上門談妥就能開始,所以她直接去了目的地。
馬車在城區外圍的大莊園門口停下,有守在門口的家丁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車廂,直到鐘照君下來,他們才放下警惕心。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好處是可以扮豬吃老虎,壞處是老是被人懷疑沒有威脅……不對,被認為沒有威脅也可以是好事……鐘照君心理活動非常豐富,心疼地付了1銀币的車費後走過去和守衛交談。
“兩位先生上午好,我是接了賞金函前來溝通具體任務細則的勇者。”鐘照君用禮貌的語氣說道。
然後遞過去賞金函的副件,主件會被各個賞金酒吧後面的管理者存檔。
兩個家丁雖然疑惑什麼是勇者,不過其中一個看她态度好的份上還是拿着賞金函進去彙報,幾分鐘後附近接待的管事非常有禮貌地請鐘照君進去。
這個莊園占地廣闊,管事安排馬車之後随鐘照君一起上車。
泥濘的路邊有大片果樹林和小麥地,光她看到的就有上百人在烈日下勞作。
五分鐘後馬車在城堡附近停下,建築高約四層樓,寬度大概半個足球場,牆面風吹日曬下有些發黃。
鐘照君跟着管事一路進去,身穿黑白裙的女仆忙碌走動着。
從一樓玄關到二樓會客廳都鋪上了名貴的地毯。
牆壁上挂着一些油畫,房間内各種價值不菲的栎木家具透露着鈔能力。
這種木頭靠近嚴寒地帶生長,需要從很遠的地方運來,因此價格昂貴。
坐到會客廳後,喝上伯爵紅茶的鐘照君在五分鐘後終于見到了任務目标。
那名女士身穿黑色複古長裙,頭發盤起來,上面有很多金銀珠寶裝飾品。
腰部被束腰帶收緊,裙擺蓬松,裡面應該有裙撐。
她的眼角還有顆淚痣,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鐘照君欣賞了會裙子道:“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旁邊跟着小姐一起過來的總管接話道:“尊敬的女士,下午怎麼樣,小姐想去山上看夕陽,以及去狩獵。”
“要出城牆?”鐘照君皺眉問道。
“怎麼可能,那太危險了。”說這話的時候總管帶了些恐懼,随後平複了心情道,“就是幾公裡外的一個山丘,那裡有一些野兔、山豬之類的野味,小姐想去狩獵。”
“那叫莊園的護衛跟着去不就行了。”鐘照君不解地問道。
總管無奈地說道:“小姐不想有人近距離陪同,說要體驗自力更生,我們不放心,所以招募一個實力強勁的冒險者保證安全。”
至于具體細節他沒說,對這個陌生人有些戒備。
杜思雨擺動總管的手,撒嬌道:“管家爺爺,就讓我一個人去嗎,我不需要保護。”
鐘照君被這個聲音吓一激靈,心想:“如果女主是這種異常嬌柔的類型,我怕是可以直接放棄任務了。”
“不行,有一個人貼身陪同是底線,其他人會遠遠地守護,不會靠近的。”總管不為所動,應該是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性所以免疫了。
杜思雨撅着嘴,哼唧唧地說道:“好嘛。”
“我還有一個問題。”其他兩人視線被吸引過來,鐘照君組織了下語言道,“方便問下這個懸賞任務你們是什麼時候發布的嗎?”
“一周前的周六,也就是9月12日。”杜思雨舉手搶答道,像是上課回答問題的乖巧學生。
終于徹底放下心的鐘照君和總管約定好相關事宜,然後先拿到了5金币的定金。
屬于意外驚喜的是,鐘照君還蹭到一場豪華的午飯。
莊園領主,也就是杜思雨的父親,吩咐總管過來邀請她一起去餐廳用餐。
隻顧着吃,因此杜達詢問了兩遍鐘照君才發覺在問她:“鐘女士是一直從事賞金獵人嗎?”
“我是一家俱樂部的‘健身教練’,順帶找些賞金任務作為兼職。”鐘照君給自己“擡身份”說道。
健身教練,顧名思義——以健身為目的,自己教自己鍛煉的人。
“那考慮當專職保镖嗎,負責我女兒的安全。”杜達用絲綢餐布擦嘴道,“當然這需要接受考驗,我非常欣賞自強的女性,如果你……”
又來了,真惡心……杜思雨吐吐舌頭調皮地說道:“爸爸,我困了,可以邀請這位女士陪我一起睡個午覺嗎?”
“好吧,那祝你們下午玩得開心。”杜達紳士地起身離開。
鐘照君跟着杜思雨來到她房間後,杜思雨把女仆鎖在了外面,吩咐不準進來。
關上門的刹那,鐘照君說了句謝謝。
杜思雨倒是高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客氣。”
然後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靠近鐘照君稱贊道:“怪不得樣貌普通那人也會起心思,你的眼睛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