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位隊長商量了下進攻路線,敵人數量不明,不過敵明我暗,占據優勢。
支援的二隊拿來了一個聖物,一隻石化了的布谷鳥。
它并不具備活着的特性。
不過當二隊的隊長手放上去用非凡力量激發時,布谷鳥居然活了過來,扇動翅膀飛到半空,接着往莊園那邊徑直飛去。
五分鐘後,布谷鳥回來,重新變成一個雕像,而二隊隊長像是跑了幾千米,腦門上汗珠滾滾。
“我們優先救人,防止他們拿捏人質威脅。”二隊隊長通過觀察,了解了裡面大概的結構,“莊園東邊有棟藍白牆的平房大概率就是關押人質的地方。”
而旁邊靜靜聆聽的陸宇無聲占蔔:“莊園東側藍白牆的平房裡關押着失蹤少女。”
抛出銀币後他獲得了正确的指示。
“那我們行動開始。”陳心溪從胸口衣兜掏出一張黑紙符咒,刻紋上銀光閃閃,然後默念道,“隐匿。”
周圍又是熟悉的空間扭曲感,鐘照君一聲不吭跟在後頭,小心翼翼地潛入莊園。
如果隻從外在表現看,莊園裡面的仆人各司其職,和其他莊園沒有任何不同。
看似正常,更加說明顧先生僞裝的水平出色,以及心機頗深……鐘照君心中越發警惕。
普通人看不見他們,不過非凡者有一定勘破能力,因此他們并不敢大搖大擺走過去。
而是以陳心溪為中心,圍繞成一個圈,找一些地形遮擋物俯身靠近。
由于步行速度慢,他們到目的地附近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虛汗,陳心溪不敢分心,符咒需要源源不斷的非凡力量注入。
他序列八的精神力開始匮竭。
衆人不敢再猶豫,加快了步伐。
莊園中心位置偏東的小城堡内,圍坐着一群人。
其中大部分有着鮮明的特點——穿着豔紅的長袍。
還有一個褐發褐瞳的男人,他把玩着手上的兩個圓形金球。
房間偏僻角落有很多慘叫聲,都是男人的聲音。
這是因為拜月會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好陽”,他們認為女性非常聖潔,需要用來當祭品奉獻,不能玷污。
所以從來不用男性當祭品,他們會認為這是對主的不尊重。
顧昭揉了下自己雞毛撣子一樣的頭發,和出門時的衣冠楚楚有着鮮明對比。
不時有視線朝他看,很多拜月會的男人腦海中幻想的就是他的臉。
一陣惡寒,他斜靠在舒适的沙發上,假裝随意地翹起二郎腳,對距離很近的中年男人問道:“喬納森殿下,城堡下面關了二十五個少女,你們還差多少祭品?”
落筆的手停住,喬納森掃視了他一眼,一點不給面子地說道:“你喝醉了,顧先生,或者陪他們去玩會醒醒酒。”
剛想回複“我沒喝酒”,顧昭聽出了對方的潛台詞——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不保你。
落筆的聲音繼續開始,喬納森集中注意力書寫彙報綱要。
就在此刻,轟隆一聲巨響,傳遍整個莊園。
原本坐着的人頃刻間起身,而喬納森嘲笑道:“魚咬鈎了。”
距離城堡幾百米外的平房附近,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潛入的神罰小隊知道中計了,因為藍白牆的平房内隻關押着一名失蹤少女。
好在因為最後的警覺性,逃得夠快,不然小隊和爆炸的平房能一起升天。
兩位隊長當機立斷,撤離,先逃到幾十米外的果樹林中。
十三人中,有一半人挂了彩,還有兩人傷勢較重。
不需要占蔔,大腦的靈性就在瘋狂報警,預示着危險程度。
隻用了五秒,衆人轉移到果樹林中,顧怡立即給重傷員包紮傷口,接着用生命之源途徑的非凡能力治療。
而兩位大地母神途徑的非凡者快速改造附近的地形,方便聯動防禦。
真危險,好在剛剛比較靠後……鐘照君來不及多想,聽從兩位隊長的指揮,小隊扇形分散,面對即将到來的敵人。
敵人勢力不明,這時候狼狽逃竄顯然不行,把後背留給敵人無疑是自殺。
更重要的是不能放棄重傷的隊友。
一個巨大的火球砸過來,鐘照君側身閃避,然後往遠處一撲,躲過了爆炸的巨浪。
敵人比他們想象中來的快!
一秒後,她躲到西側一堵土牆後。
而那個一階聖物布谷鳥雕像重新升空,二隊隊長負責報敵人位置:“西面有四個人靠近。正北側有九個,東面有五個,該死,他們應該是要鉗形攻勢。”
緊接着又語氣急促地說道:“對方都是非凡者,身穿紅色長袍,是‘拜月會’那群畜牲。”
除去兩個重傷和一個“奶媽”,神罰小隊目前的有生力量是:六個毀滅之錘途徑,兩個大地母神途徑,兩個世界之樹途徑。
這當中兩名隊長外加一個何依依是序列八,其他人皆是序列九。
兩位隊長快速溝通了防禦策略,負責守住西面的任務交給了何依依和鐘照君。
絢麗的魔法在空中亂舞,毀滅之錘途徑的非凡者操控各式金屬暗器,或是弓箭,把大火球在空中擊潰,落焰綴着個尾巴往下飄,煞是美麗。
兩名世界之樹途徑的非凡者溝通自然,果樹都仿若産生了靈性,給敵人制造各種阻礙。
何依依飛奔到鐘照君旁邊,她手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跳出去吸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