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本不太對吧……”
——
小雨漸停,烏雲開始退散,陽光在天空乍現。森林裡面開始霧氣滿盈。
一咬牙,鐘照君在泥地裡滾了一下,順帶用非凡能力切割自己的左手臂。
這可都是錢呀,襯衫報廢了……她很心痛,同時手臂也很疼,血液滴答滴答順着殘破的袖口流到泥地上。
“你們最近小心‘拜月會’,他們應該想毀滅诩洛城。”白逸思提醒道。
鐘照君笑着點頭緻謝,因為疼痛,笑容顯得勉強。
“你很缺錢是嗎?”暮晞韻略微低頭,貼着鐘照君耳旁道。
女主怎麼知道的?鐘照君老實地點點頭。
“等會你‘演戲’完成,留在修道院,我去找你。”暮晞韻狡黠道,“有一條發财之路。”
“好,我等你。”鐘照君不和女主客套,轉身下山。
一路上,她假裝摔倒了好幾次,臉上也沾了淤泥,甚至咬破嘴唇,嘴角挂了一道血迹。
半小時後,卓郃原地焦急等待中,回眸發現上山時拿着劍的那名賞金獵人走進村莊。
糟糕,看到賞金獵人這幅慘樣,他内心的擔憂加劇。
卓郃拔出左輪,和另外三名警員把她圍了起來,防備出現什麼意外。
“快禀報教會,我們奮力消滅了盜匪。”鐘照君右手顫抖着摘下帽子,臉色蒼白,“但是營地布設了炸藥,轟的一下,就我一人僥幸逃脫,這肯定有‘拜月會’的參與。”
一名警員按下左輪擊錘,呵斥道:“隻剩你一個人,憑什麼相信你。”
看到她的臉,卓郃見狀立馬伸手把那位警員的左輪壓下,他認出了眼前狼狽的女人,奉承道:“尊敬的女士,趕快進去讓牧師包紮下傷口。”
其他幾位警員沒想到長官态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地轉變,一時間都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卓郃沒敢耽擱戰報,吩咐道:“我們回城,趕緊把這個消息彙報給總警司。”
總警司其實就是教會的人,他是簽了保密協議之後才知道的。
快馬加鞭,他們幾人坐着馬車極速往诩洛城奔馳而去。
……
系統不解為什麼她換了說辭。
“我推測石執事是想解決掉城主,如果我把鍋甩給白逸思,反而是破壞了他的計劃。”
“石執事應該是讓白逸思解決掉所有人,教會順勢把鍋甩給‘拜月會’,隻不過中途多了我一個意外。”
“呼,好在結果一樣就行。”
鐘照君對系統解釋,望着離開的馬車眼神閃爍了幾下。
到石景這個地步,作為鎮守一方的大人物,如果不夠狠,很難爬到這個位置。
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面。
“你怎麼……”墨雨本想可憐一下,突然想起眼前的女人是情敵,沒給好臉色道,“幸虧有女神保佑,活着回來。你該祈禱,傷口在女神的祝福下能痊愈的。”
至于痊愈的時間是多久,那就要看傷口恢複的情況了。
所以神教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鐘照君走進修道院,沒有和墨雨這個牧師禱告,而是拿了隻蠟燭,豎起放置到聖台上。
閉目把右手放在左心口,心虔志誠道:“掌管自由與和平的神明呀,您制止殺戮與戰争,是善良秩序的締造者,請求女神治愈您的信徒,自由的光輝終将照耀大地。”
蓦然,蠟燭違反常理地自燃,光燭照耀下,暖洋洋的,她手臂上的傷口飛快恢複。
一旁,抱着經書的墨雨雙眼瞪得老大,嘴巴都變成O字型,這……她是還沒睡醒嗎……女神……女神居然回應了!
鐘照君自然不會告訴墨雨,非凡者用靈性念出的禱告才有效果,這是下山前白逸思教她的。
當然,如果是野生非凡者或者敵對勢力的,大多數情況下不會觸發女神的自動回應,萬一女神心血來潮,降個神罰也不是沒可能?
讓你自視甚高,現在見世面了吧……我需要演個戲,把這個事情圓過去……念頭一動鐘照君睜開眼,發現自己傷口恢複如初,鐘照君手舞足蹈道:“我……我居然真的能成功!”
“贊美女神。”她熱淚盈眶,眼眸中帶了狂熱道,“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女神就回應了,是不是代表我是天選之人。”
非常凡爾賽,不過确實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