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最壞的情況,不過我低估了壞人的底線,不,根本沒有底線,居然所有人都不放過……我雖然在緊急避險的情況下也心狠手辣,但起碼不會為了報仇濫殺無辜……鐘照君當然不會大義凜然地跳出去說她才是瓦倫蒂娜的幫手,那是置她于死地,這件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有沒有回旋的餘地,她也不想平白波及無辜:“還請你多關注下深淵派那邊,有确切的消息之後,可以再‘聯系’我。”
門菘她高興還來不及,有了下次“朝聖”的機會,怎麼可能推辭,面帶笑容地應下此事。
奇怪,她怎麼被吩咐幹活了,還挺高興……鐘照君心一軟,把教會接下來的行動告知了門菘藍:“教會額外組織了诩洛城之外的力量,準備越過費曼河進行名為‘鐵血北征’的長期行動,教會最神秘的‘影子’也會參與其中,進行情報的收集和斬首計劃,接下來自保為重。”
消息來源自然是“原文”,她通過時間線的梳理,讓因斯人死傷慘重的“鐵血北征”的行動是從最近開始的,
她不想門菘藍就這樣G了,她有預感,通過門菘藍幫助瓦倫蒂娜這件事,以後可以獲得巨大的回報。
如果讓她從瓦倫蒂娜和伊萬·穆切思兩人中選一個,排除其他一切幹擾項,單從性别來說,女人也應該幫助女人才對!
門菘藍感動得要哭了,冥神此時此刻都還想着祂的信徒,門菘藍鄭重點頭,眼眸光彩四溢。
她決定犧牲一些牆頭草,否則全部撤離,會導緻教會懷疑内部出現了“奸細”,影響到祂就不好了。
想到這,門菘藍說出了她認為蹊跷的事情:“殿下,族内有一支分支‘米拉氏族’,之前在诩洛城外的山上隐居,就在上周,也就是通天塔開放的那一天,營地内,她們供奉的冥神雕像碎裂了。我推測雕像對應的指向肯定有問題。”
“好,我知道了。”鐘照君的回答重複回蕩在她耳邊,形成回音。
她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周圍的空間破碎,像多米洛骨牌一樣裂開,形成無數個碎片進行排列組合,她又回到了原地,這片荒蕪的土地。
心底湧起一股怅然若失,時間好快,就這樣結束了。
她扭頭看向身後,族人都垂頭喪氣。
她想鼓舞一兩句,但又不能透露她獲得了冥神親自的回應……就把這個當成給族人的磨難吧,如果不能堅持,那說明是信仰不夠堅定,正好被淘汰……門菘藍沉聲道:“大家不要氣餒,我們崇高偉大的主一定會複蘇的!”
……
世脊山脈,提早回來的暮晞韻瞧着原地發呆的鐘照君,在她渙散的眼睛前揮了下手。
沒有反應。
她細細地注視鐘照君的身體,把每一個細節刻在腦中。
她的手指居然還挺長的,手指……她想起了話本中的不可描述片段……整張臉唰地一下變紅,和番茄一樣,快熟透了。
暮晞韻小鹿亂撞,眉眼染上了欲念,“仙氣”被妩媚暈染,她連忙跑了出去,離鐘照君遠一點,否則,遲早要爆炸了!
“蘇醒”的鐘照君并不知道這個插曲,她的思維被各種雜亂的思考充斥。首先,她發現自己識海中多了一個深邃的黑色光球,她有所明悟,下次如果想召見門菘藍,意識投入就行。
我這樣相當于背後有了一族之力的支持,當然,不能是明面上的。有些事情,可以交給門菘藍去做,比如獲取一些渣男寄生蟲的消息。
不行!萬一打草驚蛇了反而不好。
咬人的狗不叫……呸,我怎麼自己罵自己,殺渣男需要雷霆一擊,不要讓他知道最好,以免夜長夢多,這事還是我去了龍黎平原之後再計較。
我還是想不明白,假設門菘藍是在誦念神号……鐘照君突發奇想,用古修思語想了下某個詞彙:“春。”
她不敢讀出聲,怕引起“春”的注意。
這,好像……不是好像,這就是剛剛門菘藍使用的語言,在那種場景下,我可以确定她在誦念神号……以我的理解,瓦倫蒂娜獲取了權柄,但是不方便正面回應,所以通過我完成一些對祂有利的事情嗎?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和憑空掉下來的餡餅,瓦倫蒂娜想讓我做祂的代言人?
冥神是真的隕落了,那十字路口那個瓦特營地對我眨眼的冥神雕像,是瓦倫蒂娜注意到我的初始?所以根本不是因為我子虛烏有的魅力值,而是我有利用價值。
所以才有了通天塔的事情,在裡面,我展現的能力還行,所以祂準備進一步合作?
還有,雕像碎裂,也就是說,瓦倫蒂娜當時很有可能在附近做了什麼!這步棋祂肯定謀劃了很久。
鐘照君先暫時放下“瓦特”一族的事情,她還有一個疑問想不清楚,假設“深淵派”後面是伊萬·穆切思,為什麼要和拜月會的人合作針對诩洛城,穆切思王國不是和坦丁帝國關系非常好嗎,是友誼之邦。
難道不是他?
并且“深淵派”敢把教會的神職人員都列上刺殺名單,憑什麼?
這背後又隐藏着什麼,鐘照君絞破腦汁也想不出來。
但她起碼知道了一點,以後她去龍黎平原,除了要小心“寄生蟲”,還要小心穆切思王國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