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我不去了。”鐘照君笑眯眯地開玩笑道。
“嗯?”暮晞韻滿臉疑惑道,“我沒讓進去呀。”
“那讓我來幹嗎?”鐘照君蹙眉道。
“遊曆呀。”暮晞韻把吹散的發絲勾到耳後,理所當然道,“增加見聞,鍛煉實戰能力,但我又沒打算讓你進去送死。”
“哦,所以,讓我看着你去冒險是嗎?”如果擱重生那會,鐘照君還真不會管這麼寬,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私人情緒占據的權重越來越高。
她有些生悶氣,失望暮晞韻的不信任,明明她現在也序列七了,有并肩作戰的能力了:“你進去後,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跟着。”
因為情緒不太好,她的态度有些沖。
暮晞韻頓然委屈了,小臉一皺道:“那随便你呗,你自己尋死我還能攔着?”
她鼻子泛酸,睫毛輕眨,視線撇開。
“快來安慰我,我原諒你的态度問題。”暮晞韻内心的小人這樣想到。
“呵呵。”鐘照君怒極生笑,在意一個人,情緒都變得脆弱。
不想吵架的鐘照君默默收拾起了臨時樹上小屋,這是由一棵較大的古樹原本就存在的樹洞改建的。
期間,誰也沒搭理誰。
而暮晞韻,躲到了大樹的另一邊。她也知道有些話不對,但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别扭,如果現在強行改變,以後也會原形畢露,在鐘照君面前,她想展現的是真實的自己。
“我才不要改變,要是晚上你還不理我,那我就和你冷戰一個月。”暮晞韻嘀咕着發誓道。
話雖然狠,但泛紅的眼眶出賣了她。
暮晞韻很沒出息,違背了自己剛定下的“原則”,回到了樹屋邊上。眼睛都不帶眨地看着忙碌的鐘照君,她金色的長發高綁着,一雙藍色的眼眸挂在清秀的臉上,皮膚還算白皙,因為出汗,有些白裡透紅。
她弱聲弱氣道:“鐘照君……”
鐘照君沒理她。
暮晞韻牙齒抿着下唇,這是她緊張的表現,她左手執劍,走過去用右手的手指捏着鐘照君的下衣擺,道:“我不讓你進去,是因為,沒有一些特殊的道具,會迷失在迷霧中,而我隻有一份。”
“之前不方便和我說?”鐘照君說出了最近幾個小時的第一句話。
暮晞韻“惡人”先告狀:“那不是你兇我嗎!”
額……好像确實鐘照君先情緒激烈的。
後面局勢失控,和暮晞韻說的那句“随便”也有關,她讨厭類似的話,沒有絲毫溝通的意願。
鐘照君搭建好簡易小屋,坐在樹杈上道:“那你看着辦吧,如果一個月,不,半個月沒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不行,一個月!”暮晞韻掰扯道。
半個月太短了,她真不一定找得到魔藥,“春”給她的“祝福”,也隻能使用一次。也就是這次沒成功,隻能去其他地方碰運氣,或者,等下次獸潮,出現大量魔獸的時候。
說起“祝福”,她想起來一件事,在圓桌會議時,其他人讨論的關于裡克公爵的八卦和猜測。
這件事,就算确定是教會組織的,但連蘇惜文都不清楚,具體由誰負責,畢竟從教會利益考慮,總體上并沒有很大好處。
暮晞韻擡眸,想把鐘照君看出花來。
閃過某種可能,她眼神晦暗了一瞬,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裡克公爵在雅特安的事情,是你幹的?”
“是我,又怎麼樣?”鐘照君和她對視,毫不在乎的樣子。
她也是在滿不在乎掩飾在乎,她怕暮晞韻真的讨厭她。
女主對那種人渣父親應該不會還有親情吧?
萬一呢……
“你就不會商量下?”暮晞韻很生氣,她不是因為裡克公爵這個人,而是,她深知裡克公爵掌握的财富的恐怖,對鐘照君來說,這是引而不發的重磅炸彈。
原來,我真的被讨厭了,也是,就算她父親是人渣,但對暮晞韻來說,那是養育她的親人,總歸是不一樣的……鐘照君率先移開目光,滿是失望,縱身一躍,跳下樹屋,一聲不吭地走遠。
系統道:“我認為,你這個決定,也有些沖動了。”
就算閑逛,鐘照君也保持了十分的警惕,她邊觀察四周,邊回答系統:“你認為,我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殺死裡克公爵?”
“不,我是為了讓徐武放心,我主動送上巨大的把柄,這樣有一個軟肋在他手上,不至于認為我會脫離掌控。”
系統道:“總感覺,有些冒險。”
鐘照君陰冷的眼眸綻開暖意,她開玩笑道:“就比如經典的一句廢話,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隻是死路一條。”
系統沉默了幾秒,然後“哈哈哈”笑出了豬叫聲:“别如此悲觀嘛,還有,你認為的徐武是那種陰險小人對吧?”
“難道不是嗎?”鐘照君反問道。
她對看人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徐武肯定不是善茬,談言歡笑中就有可能把她賣了。
從裡克公爵這件事就能看出問題,她做出殺死裡克公爵這個決定,完全無人阻止,這要是沒有徐武的默許,她倒立洗頭。
“哎……”鐘照君唉聲歎氣道,她頭痛回去該怎麼和暮晞韻解釋。
她今天情緒确實不對,好好道個歉吧。
喜歡是她的事情,不能讓這些情緒影響到暮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