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影子關于“寄生蟲”的資料不少,然而公主殿下像是和“寄生蟲”有所瓜葛過,她是否會知道更具體的内容……鐘照君提議道:“公主殿下,可以出去走走嗎?”
雷切爾·穆切思是個聰明人,明白了她的想法,款款起身,叮叮當當,頭發上垂下來的和絲綢材質的彩裙上的名貴飾品發生碰撞。
宮廷婦人不放心,遠遠跟在她們身後。
避暑山莊内的人工湖并不小,滿目的綠色荷葉,或白色或粉色的荷花,零星的觀賞魚在荷花的間隙中遊蕩,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最下面的五彩寶石。據說,在晚上,這些寶石會發光,形成夜光湖,風景别提有多漂亮了。
鐘照君以指為刀,切下一片很大的荷花,當做了天然的傘,給雷切爾·穆切思撐起一片陰涼。
并不是非凡者,熱得不行的雷切爾·穆切思感激道:“你真是貼心,怪不得李宛白喜歡你。”
僅限朋友之間的喜歡。
鐘照君笑笑不語,她是姬崽,對女生有天然的好感,雖有了喜歡的人,需要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不過她對女性的互助感不會減弱。
這也是她容易被女性反派利用的原因,如果是個男的,她都不會多看幾眼。
她并不想改變,壞人總歸是少數,不能因為個别人對整個群體失望。
雷切爾·穆切思走至偏僻的地帶,輕松惬意的表情因為回想起某些記憶片段而凍結成霜:“關于他的基礎信息,你也能調查到,我就不說了。我想說的是,我觀察到的一些極為不符合常理的點。”
“比如說我,我待在他身邊的時候,雖說愛情會讓人降智,可我覺得過了頭。我喜歡上他這件事我如今回想起來,總覺得思維被人引導了一樣。”
“遠離他之後,我的判斷能力回來了,沒有那麼弱智了,隻圍着一個男人轉,這太傻了。”
“第二個蹊跷的點是,他雖然養了很多老婆,可從來不碰她們,包括我。”
“怎麼說呢,他可不是那種正人君子,我能看得到他眼眸裡的欲望,卻仿佛沒那能力一樣。”
“不過我的想法并不準确,因為我見過他去過煙花之地,所以我不懂,他身上好像有無形的限制,他把這麼多漂亮女人養在身邊,隻是為了觀賞?”
“看着她們争風吃醋?”
“有一次,我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他的手正想碰我,他像是被電了一樣,猛地收回了。”
“然後他緊閉雙眼,坐着睡了半小時。”
“當時我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後來哥哥把我救回來之後,我才發現各種不合理之處。”
“這些事情,我從未對其他人說過,你是第一個。”
所以,“寄生蟲”在做任務吧,這也是他晉升如此之快的原因……不能碰周圍的人,應該是系統有所限制……那看來系統還怪好的……等等,接觸了,坐着睡了半小時?難道是夢境相關的能力,讓他誤以為自己在春風一度?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想法紛呈的鐘照君道:“你哥哥把你救了出來?”
接下來,雷切爾·穆切思對那一天的事情進行了詳細地描述。
“……”
“我哥哥後來有一天喝多了,和我談心的時候也說過,他當時的行為也變得弱智,不符合他平常的行為邏輯。”
鐘照君這下子百分百确定了“寄生蟲”有系統:“二三,你怎麼說。”
系統又掃描了一遍道:“我還是沒發現,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對方不是穿書局的,且和我一樣安裝了保密模塊,無法被掃描到。”
“一個世界,隻會存在一個穿書系統,否則必然會被感知到。”
若有所思的鐘照君道:“那我如果使用‘複活’的機會,‘寄生蟲’的系統是否會感知到。”
系統正經道:“應該不會,否則我重啟世界的時候,就被對方察覺了,方景天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把你這個不穩定因素解決。”
這時,識海中心,層疊的黑色球體緩緩發光,和呼吸環一樣,保持了固定的頻率。
這是門菘藍有要事彙報。
鐘照君打算回去再看消息,和雷切爾·穆切思一起回到了屋内。
一臉興奮的李宛白跑過來手舞足蹈道:“姐姐,我成為非凡者了!”
接着,她猶猶豫豫地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曆練嗎?”
鐘照君的一句恭喜咽下,後退兩步,擺出進攻的姿态道:“我們都不用非凡能力,看看你能從我手上過上幾招。”
李宛白雖不解,成為非凡者了,還要比凡人之間的招式幹嗎,她用三腳貓功夫沖了過去。
起碼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殺死李宛白的鐘照君選擇了最讓她能夠長教訓的動作。
鐘照君腰肢一扭,側身躲過了李宛白的王八拳。
李宛白疏于鍛煉,重心不穩,直勾勾倒在了地上。
摔了個狗吃屎的李宛白爬了起來,撣走衣服上的灰塵。
挺不錯的,沒有大小姐的嬌貴樣,沒喊疼,适合走這條路……說起這個,我的引路人是暮晞韻,好懷念那一段輕松的時光,雖為了生計奔波,可有一種家長裡短的美好……鐘照君嚴肅道:“不是當了非凡者就行了,身體的鍛煉是根本,鬥技和劍法都要學習。戰鬥的時候,你實力每多一分,離死亡的距離就越遠。”
“同樣是序列九,現在的你我死鬥,你沒有生機。”
被人訓斥,李宛白沒有起倔犟的心态,而是牢記姐姐的話,發誓道:“是我以前的想法錯了,以為成為非凡者就高枕無憂。我之後一定加倍鍛煉,不松懈,不辜負姐姐的期望。”
鐘照君敲了敲她腦袋道:“不是不辜負我的期望,是别辜負你自己,非凡之路,最主要靠你自己,而不是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