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說完，輪到“夏”：“坦丁帝國的民間，現在時有暴亂發生。”

“他們背後有哈雷黨的資助，不過問題不大，哈雷黨隻敢在有限的範圍内蹦跶。”

“哦，還有一樁較為重要的事情，裡克公爵包庇的那位背叛教會的毛兵，他把毛兵的位置舉報給了教會，教會為此付出了一定的好處，他現在成為帝國的議員。”

從“夏”嘴裡聽到父親的消息，暮晞韻心裡沒有分毫波瀾，她現有的實力已經不是區區議員的裡克公爵可以奈何得了的。

沒了“秋”，直接到暮晞韻發言：“龍黎平原的戰亂蔓延到整個地區。”

“其中，有些蹊跷的是異于常年的極冷天氣，主席，這是人為導緻的嗎？”

“春”解惑道：“并不是，這個是真正的天災。南極的寒氣爆發北上，越過了中央大陸環繞的高山，從赫爾莫和科林斯一路向北，冷空氣蔓延到愛琴森林為止。”

原來如此……暮晞韻繼續說：“龍黎平原的非凡者死亡後會析出結晶，和第一紀元一樣了。”

“是隻龍黎平原這樣，還是整個中央大陸都是？”

“夏”回答了她這個問題：“隻有龍黎平原的規則回歸以前，這對教會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夏”和“冬”同時望向“春”，像是在問，和全知全能的神有關嗎。他也未回答，笑笑不語。

有些時候，不說和說了沒什麼不同，聰明如“夏”和“冬”，知道“春”默認了她們的猜測。

劇烈咳嗽的“春”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圓桌的上方，出現一縷縷光圈，随着“春”的食指虛空一點而收緊，凝聚成一個盒子。

用圓潤卻失去了血色的指甲挑起蓋子，裡面是一枚懸浮的水藍色的結晶。

明明沒有外力，它也在逆時針旋轉，凍結了周圍的空間，空氣都凝固成液态。

揮手間，美麗又緻命的結晶飛到暮晞韻的核心外圍盤踞起來，“春”又劇烈咳嗽了起來，連這種小小的動作都讓他勉強。

他氣息羸弱道：“這是‘超流體’，注意，晉升半神，除了吸收魔藥，還必須在限定的情況下使用。”

“雖然五個途徑，每個途徑的限定方式都摸索出來了，不過一旦提前知道了要做什麼，晉升的時候，難度會拔高很多。”

“因此，不要去主動獲取任何方法，到那一天，你會明白時機已到，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應。”

當然不隻是“冬”有“禮物”，這樣有失偏頗，“春”又拿出一個普通的布袋，遞給“夏”道：“遇到你無法解決的生死攸關時刻，打開它，能夠救你一命。”

這一刻，“冬”和“夏”站起身鞠躬。

“春”關閉了“聖甸”，黎明會所有人有了個清晰認知：“他們的天……暫時塌了。”

意識急速下墜的暮晞韻睜開眼睛，她回到了帳篷内。

中午，自然是不适合行路的，她們搭了簡易帳篷，裡面有暮晞韻早就凝聚好的冰塊，用來降溫。

正常來說，就算是沙漠，按照自然規律，冬日，特别是寒冬，也該冰雪皚皚才對。

可這裡是不正常之地。

據說這裡是某位上古神明的浴火神池，祂永久改變了這一片地區的地貌。

“這次出門，算是體會了冰與火的兩種極緻體驗。”捏了塊冰塊，貼在臉頰降溫的方太太舒适地道，“跟着我們進來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暮晞韻散發寒氣道：“被熱死了，這群愚昧的人死不足惜。”

拂面而來一陣冰涼之意，方太太差點脫口而出“你再多放點冷氣”，理智制止了她的僭越想法，道：“還不是所謂的寶藏，貪心作怪。”

隊伍中的最年長者，此次的向導道：“關于無人區的寶藏，衆說紛纭，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裡面獲得過機緣。”

“那是上千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人在奇特的建築裡，找到了枯黃的紙張，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和天書一樣，不過其中一串數字和現在的結構相同。”

停頓了一會，向導眨了下眼睛，方太太察言觀色，明白了如果需要繼續說下去，需要好處。

眼角滿是皺紋的向導雙手攤開，接過雇主方太太遞過來的幾張紙鈔，皺紋都舒展開來，搖頭晃腦地道：“讓我從頭講起，那位男人，是尋寶隊伍中唯一存活的人，其他人都死在了裡面。好景不長，他像是中了什麼無法名狀的詛咒，在出租屋内離奇地自殺。”

“他仿佛直面了無法接受的事情，無盡的絕望把他拖到了深淵。”

“死之前，留下了一本晦澀難懂的筆記，仿佛是他夢遊時的寫寫畫畫。”

“在裡面，有一串出現了很多遍的數字，也是那張枯黃的紙張上出現過的數字，5869，後人不管以什麼方式去試圖破解這串數字，都沒找到正解。”

“除了數字，還有一幅圖畫讓人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像是在奇特的建築裡看到了什麼片段，用圖畫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一個框框内，左邊和右邊各有三個貼邊的數學‘+’符号，正中間似乎是俯視視角下站着的幾個人。”

“他畫得太潦草了，具體細節看不清楚。上面說過的5869數字，再次在這幅圖案中出現，推測有可能是畫面中的幾個人在交談這個數字有關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