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讓人上瘾。

暖陽越親越沉迷，但她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她需要萬凝煙給個确定的答案，否則她沒有安全感。努力克制内心的沖動，在那被親到微腫的唇上印下一吻，暖陽停下動作，看着眼神有些迷離的萬凝煙，輕聲問着。

“凝煙...為什麼偷親我？”

萬凝煙皺了下眉，偏過頭不回答，臉頰一片嫣紅，連那耳朵都變成粉色。

“凝煙，告訴我。”

暖陽捏住萬凝煙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卻對上一雙紅紅的眼睛，萬凝煙咬着下唇，盡顯窘迫和屈辱。

“為什麼你不清楚嗎？！不必這樣羞辱我！”

“我...我沒想羞辱你！”

暖陽慌了，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把萬凝煙直接惹哭，無措地替她擦掉眼淚，焦急解釋。

“我隻是...隻是想聽你說，我怕是自己會錯意，我...我真的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凝煙，你别哭，是我錯了...”

“都親你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我...”

暖陽心裡知道答案，可她就是沒有安全感，害怕，惶恐，膽怯，所有懷疑的情緒會源源不斷地侵襲，她難受地埋首在萬凝煙的肩窩，小聲乞求着。

“凝煙...我沒想羞辱你，我隻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我不敢相信你會喜歡我，所以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片刻，暖陽聽見一聲歎息，臉被萬凝煙溫柔地捧起。那雙還濕潤的眼睛，此刻就看着暖陽，嬌媚又含情。

“暖陽，我喜歡你。”

聽見萬凝煙親口說出那四個字，暖陽濕了眼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可内心的自卑又在作祟，她小心翼翼地确認。

“凝煙，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什麼都不如你，沒權沒勢沒錢，也不如你好看。”

“我引以為豪的音樂才華，兩年了，在樂壇默默無名。”

“這樣平凡又普通的我，你真的喜歡嗎？”

萬凝煙從沒想過暖陽的内心會是這樣敏感自卑，心疼不已，仰頭親了親暖陽的眼角，淚水的鹹澀在舌尖綻開。

“暖陽，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在南音大學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彈吉他的你，就喜歡上了。”

“你很有才華，那首原創歌曲，《星星也會發光》，我循環了好久好久。”

“你一點都不平凡，是他們不懂欣賞，在我心裡，你是才華橫溢的歌手，比任何人都優秀~”

萬凝煙的話，像一道道煙花在暖陽的腦海裡炸開，暖陽突然明白，上一世的萬凝煙為何會選擇陪自己一起死，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凝煙，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木頭樁子！”

“你都表現那麼明顯了，可我一直沒發現。”

“對不起，我讓你等了這麼久。”

從上一世等到現在。

萬凝煙笑了，輕輕抹去暖陽眼角的淚水。

“現在明白也不晚啊，隻是沒想到，你還挺愛哭的。”

“我...才沒有！”

暖陽胡亂地擦掉眼淚，生怕萬凝煙覺得自己矯情，沒想到萬凝煙卻笑得更歡了。

“不用故作堅強，在姐姐面前，你可以哭的。”

“大兩歲而已。”

“就算大兩天，大兩分鐘，大兩秒，那也是姐姐~”

暖陽低頭輕咬了下萬凝煙的嘴唇，紅着臉問道。

“那你是想做我姐姐，還是做我女朋友？”

“哼！”

萬凝煙偏過頭，言語很是傲嬌。

“我都表白了，你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好意思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