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我不逼你，不過我們時間多的很，以後隻要我得了空，我就這樣抱着你等，直到你願意說為止，如何？”

萬凝煙慢慢拉下了嘴角，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失，一雙好看的眼睛不時飄向暖陽，像心虛，像戒備，像猶豫......暖陽并不急，就這樣等着，并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暖陽認為今天萬凝煙不會說的時候，她開口了。

“暖陽~”

“嗯，我在。”

“你能不能答應我，知道真相後不會自卑。”

“好，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會看輕自己、自怨自艾、悲天憫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萬凝煙點點頭，雙臂摟上暖陽的脖子，開始講述那段暖陽從不知道的真相。

“這件事吧，要從南音大學講起，那時你們學校在辦校慶，我就偷偷去看了會，正好看見你彈唱《星星也會發光》，我好喜歡，知道是原創曲後，就想幫幫你。”

“但是吧...我經紀人對帶歌手不感興趣，他說他的人脈資源全是影視和時尚圈的，跟歌手不匹配，其實就是推辭，那些影視劇的ost明明就夠捧紅你了。”

“我就發了一個僅對歌手經紀人可見的好友圈，附上了你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然後黃甯私信我，說感興趣，會聯系你面試，實力不錯的話就跟你簽約。”

聽到這，暖陽總算明白萬凝煙為何讓自己别自卑，原來自己能出道都是她搭的線，而那黃甯就是她後來的經紀人。

“黃甯跟你簽約後，你們籌備了大半年發了第一張專輯，但是反響平平，我就想幫你，又不能親自去宣傳，不然我經紀人就會問東問西，說不定會封殺你。”

“封殺我？他以前這樣做過？”

“嗯，拍戲的時候很多小配角都會找在讀或者剛畢業的表演系學生，我覺得年輕人有朝氣，很喜歡和他們相處，但是偶爾走得近了些，經紀人會生氣，懷疑我動了戀愛的心思，不管男女，就暗中使絆子，有兩個學生再也接不到戲了，在圈内掙紮了好幾年，最後決定退圈，私信我告别時，我才知道。”

“隻是懷疑你戀愛，就這樣做，不覺得過分嗎？”

“嗯，可我沒辦法，他帶着我出道，一路把我捧成大明星，工作和生活都是他照顧的，在我心裡就是半個父親了，我沒法對他生氣，說狠話都沒底氣，隻能自己注意不跟那些年輕演員走太近。”

想起上一世知道經紀人賣了自己，哭得慘兮兮的萬凝煙，暖陽隻是歎口氣，沒再繼續探讨經紀人的對錯。

“那你怎麼會針對我？不是想幫我宣傳嗎？”

“我問了黃甯，說不能公開幫你宣傳怎麼辦，他就讓我針對你，說隻要不過分，就能幫你提高知名度，黑紅也是紅。而且小打小鬧的，我經紀人也不會在意，要是他真的想對你做點什麼，黃甯就會買通稿說我欺壓新人，我經紀人最在乎我的口碑和名聲了，一定不會坐實......”

萬凝煙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暖陽幾次想罵她是不是蠢，話到嘴邊，還是換了種說辭。

“你就信了？”

“嗯。”

“你就不怕真坐實了你欺壓新人影響聲譽？”

“粉絲多，他們會幫我洗。”

“......”

暖陽真是無語，這就是紅到發紫的大明星“作天作地”的底氣嗎？！

“那我呢，你不是喜歡我，不怕我讨厭你、恨你？永遠沒可能在一起嗎？”

“我沒想過跟你在一起，”萬凝煙有些不安，摟住暖陽的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劃着：“喜歡女人又不是什麼正常事，哪有那麼多同性戀啊，我還沒傻到會幻想跟你有未來。”

“哪裡不正常了？”暖陽吻了吻萬凝煙的嘴角，語氣溫柔像在哄小孩：“你很好很正常，也不傻，謝謝你喜歡我。”

萬凝煙揚起眉，亮晶晶的眼睛像小狗一樣，暖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表情，笑着又吻上她的唇，直到某人得寸進尺，手慢慢下滑，暖陽抓住那不老實的手，故作嚴肅。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事瞞着我？”

“唔，我想想...”

萬凝煙又心虛了，眼神躲閃，在暖陽的追問下，才開口。

“你有一次音源銷售第一，是我買的，然後公司獎勵你的五十萬也是我給的。”

暖陽沒想到，自己不僅出道靠萬凝煙，還被她包養了！不對，暖陽忽然察覺到異常。

“五十萬？公司隻給過我五萬作為分成獎勵，從來沒有五十萬。”

“啊？我真給了，給的黃甯，你沒拿到？”

“沒有。”

“沒有？那是...黃甯私吞了？”

暖陽臉色逐漸冷了下來，這個黃甯上一世讓拳師欺負女助理求庇護，現在還騙萬凝煙，不能留了。

“等我這陣忙完，回趟S市吧。”

“嗯？去幹嘛？”

“去看看黃甯死了沒，沒死我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