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真差！”

“嘎！”

暖陽放下手，輕輕歎了口氣，承認自己是裝的。

“我已經好幾天沒仔細看過你了，隻是想你坐在我身邊，能多看幾眼就很開心了，抱歉，又騙了你。”

萬凝煙沒說話，隻是把鷹寶抱到懷裡，一下一下撫摸着鷹寶的羽毛，暖陽也猜不透萬凝煙到底怎麼想的，隻能默默盯着前方。

【我們明天下午會到首都，要是你老婆問起，就說摩托飛得慢，兩天時間夠你哄好人了吧？】

暖陽哪裡知道能不能哄好，很多時候兩人吵架都是萬凝煙願意給台階，暖陽才能将人哄好，這次...怕是難得很。

【會盡力的，謝謝衛隊長】

【不客氣】

從基地飛到首都需要七八個小時，兩個人這麼久不說話會很尴尬，暖陽調調背椅、摸摸空調，假裝忙碌了一會就不行了，哪有那麼多事可做呢，但一停下來，就好想好想跟萬凝煙說話。暖陽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幾天沒見，萬凝煙好像瘦了些，沒用護膚品，皮膚有點幹了，嘴唇都有點不夠紅潤。

心疼打敗了内心的不安和膽怯，暖陽從空間挑了一份萬媽媽做的泡飯給她。

“還沒吃飯吧，媽做的，吃點吧。”

萬凝煙隻看了一眼，又低着頭摸鷹寶的羽毛，完全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老婆，就算跟我生氣，也不能餓肚子，你都瘦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一點點讓我接受你的好意，那件事就能糊弄過去了？”

“當然不是！”

“那就認認真真談一次，而不是顧左言她，我都上你車了，你還在躲什麼？笨死了！”

這是萬凝煙願意和好的信号，暖陽欣喜地将飯收入空間，然後解了安全帶，面對萬凝煙，試探性地伸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萬凝煙很明顯手僵硬了下，但沒挪開，也沒開口拒絕，隻是那左手不動了，擡起頭看着暖陽，等着暖陽說話。

“對不起，當初答應你不殺肖建成，結果還...我是真的氣不過，一想到他為了錢可以背棄你，做出那種喪天良的事情，就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

“那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對肖建成的恨就不僅僅是上一世的仇，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也知道如果被你發現會面臨怎樣的後果，可是凝煙，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殺了他。”

“但我不會再選擇這種方式了，如果重來一次，我會好好告訴你，我的感受我的恨我的不原諒，在征得你允許的情況下才會動手，不會欺你瞞你，不會不顧你的感受私自決定。”

“凝煙，老婆，原諒我好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寝食難安，做什麼都沒有興緻，快要被逼瘋了。”

萬凝煙沒說到底原不原諒，隻是看着暖陽的眼睛，半響才問道。

“你黑眼圈怎麼那麼重？”

“沒你在，我睡不着...”

“哼，油嘴滑舌，”萬凝煙将手抽回：“快睡吧，黑眼圈太醜不喜歡。”

“哦...”

暖陽也不知道萬凝煙是原諒自己還是沒原諒，忐忑地躺下身子，剛閉上眼，就發覺有人替自己蓋好毛毯。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嘛？

暖陽快糾結死了，等待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眉頭緊皺，不停想要不要睜開眼問個清楚...就在暖陽搖擺不定的時候，手被柔嫩的掌心握着，慢慢的，指尖一點點劃入縫隙，最終十指緊扣。

“這件事我也有錯，一生氣就離家出走，對不起。”

“不過我還沒有打算徹底原諒你，就淺淺原諒一下吧，看你表現。”

“再敢騙我一次，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