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姐姐~暖陽姐姐~”

林羽離開餐桌，開心地一路小跑到暖陽和萬凝煙面前，今天的她好像特意打扮過，穿的衣服雖然偏大一碼，但幹淨又可愛，挎的包還是粉色小豬的。

“哇~小羽今天真漂亮~”

萬凝煙誇完，林羽有點不好意思，正好林羽媽媽走了過來，林羽直接害羞地躲到媽媽身後。

“媽媽，她們就是我說的好心腸姐姐，這位是萬姐姐，這位是暖陽姐姐。”

“終于見到你們了，謝謝你們沒有怪罪羽兒偷東西，都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用，不然羽兒也不會去偷竊的。”

“林媽媽，這事早就過去了，咱就不提了，你們是在吃飯嗎？”

林媽媽是偏瘦的女人，臉蛋看起來還算年輕，人應該也挺愛幹淨的，衣服、頭發都很清爽，隻是雙手長滿了凍瘡。她聽見暖陽的話，立刻笑着帶兩人去餐桌那坐，并且要請客。

暖陽一看，兩人吃的都是面條，林媽媽是清湯面，沒有一點兒葷腥，林羽的好一點，裡面有個鹵蛋。平民區的人們雖然有了千元補貼，但早晚會坐吃山空，因此很多人還是非常節約，暖陽哪裡能讓她們請客。

“我去買吧，凝煙，你勸着點，别讓林媽媽跑來買單。”

“放心去買吧，我要牛肉臊子面，加個雞腿。”

“好~”

有萬凝煙攔着勸着林媽媽，暖陽便放心地點單，除了自己和萬凝煙吃的，額外加了兩份葷菜澆頭，拿回去給了林媽媽跟林羽。

林媽媽趕緊拒絕了：“這不能要！本來就該我請你們吃飯的，這怎麼好意思還讓你們破費呢！你們留着自己吃吧，我這面條夠吃了。”

“林媽媽，我們兩個快走了，這頓就當為我們餞行吧，别客氣。”

“你們要走？”林媽媽和林羽都震驚了：“聽說外面零下100度了，你們出去不得凍成冰棍啊，可别走了！至少等到極夜結束。”

“我們有車有保暖内衣，不會有事的，”暖陽簡單解釋後，問：“你們今天來4層是做什麼？吃飯逛街？”

林羽瞬間從碗裡擡起頭，一臉驕傲：“姐姐，我要讀書啦~”

“讀書？4層的學校？”

林媽媽笑着摸摸林羽的頭，向暖陽她們解釋：“今早收到廣播通知，說前基地長身體不适退位，現在由溫家接管，然後就讓平民區所有未成年的女孩子來4層學校報道。我開始以為要花錢，就沒敢來，後來有女兵來我們那宣講，說都是免費教學，還包三餐，隻有一個要求，學成後要服從基地調劑，到對應的崗位工作。我一聽，還有這好事呢！趕緊帶羽兒過來報名，就是學校門口人太多，我怕羽兒餓壞了，就先帶她來吃飯。”

“原來如此...”

暖陽完全沒想到，溫雲舒忙得焦頭爛額，還有功夫管女孩子讀書事宜，又覺得挺好，至少溫雲舒是真的在幫助基地女性。

萬凝煙悄悄湊到暖陽耳邊：“咩咩，溫雲舒像個好人。”

“嗯，隻要對女性好，在你眼裡都是好人，對吧？”

“哪有，我就是對她有點改觀而已。”

暖陽沒有再說什麼，萬凝煙心大，可以因為溫雲舒做了一些好事就對其改觀，暖陽沒辦法如此。即使知道溫雲舒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對她也沒有那麼恨了，但一想到萬凝煙受傷有她的參與，就沒法完全接受或認同她。

吃完午飯，便是分别時間，林羽依依不舍，跟暖陽、萬凝煙都用力抱了下，才忍着淚跟媽媽去學校。

萬凝煙看着她們走遠的背影，憂傷地歎口氣：“多好的小孩啊，真想看看她長大後的樣子。”

暖陽明白萬凝煙的想法，但暖陽對諾亞方舟和溫雲舒實在不放心，不可能再帶萬凝煙回來的，于是沒接話，默默牽着萬凝煙的手往電梯走。

負2層，警察局已經被溫雲舒完全接管，裡面有女兵駐守，但不多，大部分兵力都調去重建基地和抓宋家躲藏的走狗。

跟門口的女兵說了聲，她們檢查過ID卡後便直接放行，但暖陽沒有進，而是問萬凝煙要不要做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