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知予夢到自己沒把任溪送回家,而是将她直接帶回了豪宅,她們本來隻是端坐在沙發上聊天,不知怎麼,任溪就忽然靠近她,眼神暧昧,甚至跨.坐在她的雙腿上。
任溪先是用手指在她下颌上摩挲,接着直接将她按在沙發靠背上接吻。
任溪的唇很軟,唇上帶着一股草莓的清香,清香的味道萦繞在尚知予鼻端,令她口舌生津。她一動不敢動,一面承接着任溪的吻,一面一次次緊張地做着吞咽動作。
任溪輕輕含着她的下唇,唇瓣濕潤柔軟,舒服極了,身體某處因此傳來一陣陣抽搐。
接着,任溪伸出了舌頭,比唇瓣更濕.滑的舌頭輕輕在她下唇上掃過。
那靈活的舌下一秒就要探入尚知予的口中……尚知予身子一顫,被吓醒了。
眼前哪裡有任溪的身影?隻有昏暗寂寥的天花闆罷了。
尚知予睜着眼睛,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夢裡的細節依然無比清晰,這個夢太真實了,她甚至能回想起任溪唇舌柔軟的觸感。
明明她從未接過吻。
她這是怎麼回事?單身太久了嗎?
以前她從沒做過這種夢,怎麼才剛知道任溪也是彎的,白天多盯着任溪的嘴唇看了兩秒,就開始做上春.夢了?
尚知予動了動腿,身體似乎還因此有了真實的反應……
真是想太多!
她不否認自己喜歡任溪,但她覺得感情還是要循序漸進的好,現在和任溪這樣的相處模式就很不錯,她很享受和任溪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
至于接吻什麼的,太誇張了,她還沒考慮過。
任溪無疑是一個優秀的人,學生時代就一直成績優異,現在工作起來更是閃閃發光。
尚知予忽然難受起來,對比任溪,自己就是個失敗者,現在隻能算是個米蟲,她找不到自己的價值。
她好像一直在讓母親失望,到底還是沒能考上北華大學。為了上重本,為了方便就業,她隻好選擇了她不喜歡的會計專業。後來也沒能考下注冊會計師證書,導緻母親一直到去世前還在為她擔心。
如果母親還活着,看到她毫無建樹,毫無鬥志,毫無目标,還接受了曾抛棄過她們的渣男的遺産,一定會對她失望吧。
她現在安逸的生活完全是建立在生父的背叛與母親的痛苦之上的。
但她沒勇氣放棄,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她雖然根本參與不進其中,可擠公交地鐵的人生她也再不想回去,她不願多年後回頭去看,一生爬過的高峰,隻有城市的早晚高峰。
可她現在能做什麼呢?又能做好什麼呢?重新上學嗎?她好像并沒有喜歡的專業。
沒有傾向的職業,重返校園也沒有任何意義,無非是從一個坑跳進另一個坑。
她更不想進歐夢集團,不想走關系,不想空降進去,搶占那些真正有能力又努力的人的位置。她不想變成自己曾經最讨厭的人。
最适合她的路貌似就是創業,創業不會影響到普通人的利益,還能創造職位,改善就業形勢。
隻是要創什麼業,尚知予暫時還想不到。
思考又進入了死胡同,很難受。尚知予有點頭疼,也不管天亮沒亮,她就起床進了浴室。剛剛驚醒時的汗未落,身上也很不舒服,浸得她難受,她打算沖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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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馮萱居然就發來消息,想要約尚知予晚上吃飯,上次的邀請尚知予就拒絕了,這次她不好意思再拒絕。畢竟人家曾特意送她回過家,畢竟她是歐琪的好朋友。而且當下她多與富人接觸,說不定還能找到創業的靈感。
馮萱:[那晚上六點,市中心的綠晴餐廳,不見不散]
尚知予:[好的]
到點後,尚知予随便在衣櫃裡挑了身衣服,化了妝出門。
因為怕在别人面前露怯、鬧笑話,所以出門之前尚知予在網上對餐廳做了研究。綠晴餐廳是家高檔西餐,在市中心有幢獨立的莊園,她将車開進院子停在餐廳的入口處,就會有專門為客戶泊車的服務生上前。
尚知予将車鑰匙交給服務生,并溫和地說了聲謝謝,接着她走上台階,門口一左一右兩個服務生一齊向她鞠躬,為她開門。
餐廳的挑高足有三層樓高,氣派極了,尚知予正詫異着這餐廳的設計,便有服務生上來問她是否有預定,她報了馮萱的名字。
“尚姐姐,這裡。”馮萱穿着身包臀紅裙,戴着珍珠項鍊,耳飾絢麗奪目,長相嬌俏可人,是電視劇裡典型富家千金的模樣。她坐在椅子上沖尚知予招了招手。
尚知予坐在馮萱對面,對她禮貌地笑着,“馮小姐等很久了嗎?”
尚知予還以為大小姐會遲到,所以壓着時間來的,現在五點五十,距離約定的六點隻有十分鐘了。
馮萱:“沒有,我下午正好在這附近辦事,也是剛到。”
尚知予點點頭,“那就好。”
馮萱:“你想吃什麼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