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任溪會問得這麼直接,不過尚知予倒是不怕,反正她和馮萱并沒有什麼。
“不算,她應該就是玩玩吧。”
任溪很想問,她為什麼會找你玩,而且還有機會親你。轉念一想,沒問出口,這話說出來好像在責問,她沒立場。于是她換了個問題:“那你對女人的追求有什麼看法?會讨厭嗎?”
尚知予:“不會,隻要是有邊界感的追求,我不介意。”
任溪:“你……也是彎的嗎?”
尚知予略帶腼腆地承認:“嗯,其實在遇到你前女友那天我就想說了,但一直沒機會。”
聽到前女友這個字眼的時候任溪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尚知予說的是孟小姐,她彎着眉眼笑着說:“真巧,我們都喜歡女生。”
尚知予也笑起來:“是啊,真巧。”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但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她們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她們之間拉扯、滋長。
人與人的關系很神奇,近一點遠一點都能感受的到。但哪怕知道對方可能也對自己有興趣,卻還不到戳破的時機,這是她們的默契。她們之間的距離需要一點一點拉近,太直接可能會起反效果。
任溪:“你快回房間吧,我在這等做飯阿姨上門。”
呼——
任溪松了一口氣,知道歐琪來的時候她不禁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生怕大小姐一個不開心就把她們之間的交易抖落出來。
以前她是怕拿不到錢,現在她還很怕尚知予知道自己是個騙子。越和尚知予接觸,她的愧疚感就越重,這不是個好現象。錢和愛情孰輕孰重,她很早就有了定論。
但她忍不住。
尚知予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被巨額财富迷失雙眼,被上層社會所浸染,她依然保持着學生時代的那種純真,讓任溪不忍心去騙她。
而且她好像越來越癡迷于撩撥尚知予了,不是為了任務進度的那種撩撥,而是樂在其中。
她承認,在醫院和尚知予換衣服時,試用腿枕抱枕時,還有剛剛調節護腰的時候都有故意撩撥尚知予的成分。
撩撥尚知予非常有趣。
看到尚知予因為自己的觸碰而臉紅時,真的很有成就感,現在的尚知予很輕易就會給她反應。不像高中的時候,那時候的尚知予像個從寒潭裡撈出的冰塊,經常凍得人直哆嗦。
任溪記得高一剛開學軍訓的第一天,站完半小時軍姿休息的間隙,她注意到尚知予臉色發白,好心跑過去關心她。
“同學,你沒事吧?你臉色很差,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我和教官說一下,幫你請個假?”
尚知予連個眼神也沒給她,撫着額頭搖了搖:“我沒事,不用。”
任溪扭開瓶蓋,将自己還沒喝過的冰鎮水遞給尚知予:“那喝口水吧,涼的,會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