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之下绛柏也看姬竹不順眼了,覺得她就跟人間說的那狐狸精一般,擾人心神!
“自己吃。”绛柏又将餐盤給推了回去。
“???”
姬竹一臉震驚的看向她,這人有沒有搞錯?她演川劇的嗎?變臉這麼快?
“看着我作甚?能吃飽?”绛柏斜眼睨她,皮笑肉不笑。
姬竹:“……”
冷哼一聲,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這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就從皇帝被貶為庶民了。
自己吃就自己吃,反正弄髒了嘴到時也是蹭到妖女身上,就讓她嘗嘗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
绛柏訝然,她還真沒想到姬竹竟然會這麼聽話的自己吃了起來,按照她原本的性子,不該是鬧起來了麼?什麼時候氣性這般好了?
現在的姬竹養得太好,毛發也開始爆毛了,相比起最開始的時候,現在毛發又多又長,摸上去的時候蓬蓬的,手感綿軟特别舒适。
但是看着看着,绛柏額間青筋直跳,險些要控制不住将姬竹給丢出去。
隻因她埋在餐碗中吃飯,下巴那位置的毛毛已經沾染上許多油腥醬汁,看起來特别埋汰。
姬竹吃了一個飽,等擡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妖女那張僵硬的臉,她忍不住在心裡贊歎一聲。
果然好看的人怎麼都好看,那張妩媚妖冶的面孔哪怕是緊繃在一起,都有種與平日反差的萌感來。
這妖女的皮囊還真是得天獨厚的好看,不管什麼角度都找不出死角來。
她心裡嘿嘿一笑,面上也不由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看向绛柏的目光也越來越詭異。
看着自家小貓那不尋常的模樣,绛柏心中警鈴大作,果不其然,看着下一秒朝自己飛撲而來的小東西,绛柏幾乎是下意識的揮出一道靈力,直接将那小東西擊飛出去。
“啊!”
身體剛懸空就直接倒飛出去,一把砸在牆上,驚得姬竹都發出了類似人聲的聲音。
痛意席卷而來,本就不耐疼的姬竹直接哭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淚弄得眼部周圍亂七八糟的,身體從牆上掉落在地闆上,緊接着又委屈巴巴的将身體蜷縮起來,哭得不能自抑。
绛柏一驚,連忙來到姬竹身邊,看着她這委屈難受的模樣,又是氣又是好笑,将她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檢查她的情況。
好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間意識到這是自家小貓,雖沒能及時将靈力盡數收回,卻也削弱了不少,打在小貓身上看似兇險的将她拍到了牆上,但實際卻沒受什麼傷。
“好了,别哭了,這不是你自個找的麼?”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開始想要幹壞事了。
還是說逆反期來了?
聽到說自己自找的,姬竹哭得更傷心了,她就是想要惡作劇一下而已,誰知道妖女出手這麼毫不留情,直接就将她啪叽拍牆上了。
好在還能滑下來,要是扣都扣不下來,她真的要哭死了。
見她還是這麼傷心,绛柏有些頭疼,想了想往她嘴裡塞了好幾顆糖豆,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姬竹嗚咽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吃着糖豆她感覺身體暖融融的舒服了不少,但因為先前哭得太兇,現在哪怕暫停了,但還是會時不時的抽噎一下。
目光瞥見妖女被自己弄髒的衣袖,就連她膝蓋上的裙擺都被自己蹭髒了,姬竹頓時覺得心裡好受不少。
沒道理自己都這樣了,妖女身上還幹淨得一塵不染吧?
绛柏将姬竹放在桌上,低頭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髒污蹙了蹙眉,睨了眼心虛得看天看地的姬竹,皮笑肉不笑地捏着她頰邊的軟肉晃了晃。
“原來你是在打這個鬼主意啊。”
把自己也弄髒了,對她是有什麼好處麼?
姬竹被扯着臉頰,雖然說眼神有些飄忽,但還是裝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擡爪子要拍她的手,氣哼哼地一扭頭,絲毫沒有要認錯的态度。
绛柏微笑,“可真是隻調皮的小東西啊。”
說着将捏着她軟肉的手放開,開始慢條斯理的收拾起桌上的殘羹飯菜,最後端着餐盤出去了。
房間内霎時安靜了下來,姬竹有些茫然的看着門口,沒想到妖女竟然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事情揭過去了?
妖女什麼時候也轉性了?
姬竹心裡忐忑,這妖女輕拿輕放後,她反倒不自在起來了。
沒過多久妖女又回來了,還是那身被蹭了油污的衣裙,明明是她一揮手就可以變幹淨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留着在身上,還出去招搖過市。
她都不在意形象了嗎?
妖女回來後沒過太久,店家夥計提着熱水就上來了,一連幾大桶熱水倒進去,浴桶裡的水幾乎要滿溢出來,熱氣蒸騰得視線都多了幾分朦胧。
姬竹對這個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妖女雖然可以直接給自己掐個淨身訣,但相比起來她好像更喜歡尋常的沐浴方式,每晚都會讓人将水提上來,她順帶還能好好泡個澡。
提滿水後,夥計離開前還将門給合好了,绛柏揮手将門栓上,那張妖冶惑人的面孔在昏黃的燭火下明暗交錯,唇邊的那抹弧度也就帶上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姬竹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從頭涼到腳,生生打了個哆嗦。
還沒等她回過味來怎麼回事,身體突然懸空,旋即一個漂亮的抛物線,整個身體都被丢進了水中,溫熱的水流将她包裹,水面上甚至還漂浮着殷紅嬌豔的花瓣,帶着馥郁的香氣。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