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姻緣傘對“情”的錯誤理解而導緻的混亂,但這并不妨礙源樂時調侃穹。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纏繞的紅線都跨越洞天飛到更遙遠的宇宙了呢?還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點心虛,他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争辯道:“開拓者的博愛不能算渣!……開拓未知的事,能算渣麼?”接連便是一些他自己都難懂的話,什麼“之乎者也”、“者乎”之類的。
源樂時詫異地望向逐漸平靜下來的穹,擠眉弄眼的說:“我懂我懂,正所謂私通私通,情理之中,咱們大名鼎鼎的開拓者多愛幾個怎麼了?更何況你還不是私通呢。”
“對哦,我還沒有談戀愛呢,所以我更沒有私通”,穹恍然大悟。
“但是你身上的紅線可作不得假,你要怎麼解釋?”
源樂時見穹被他繞進去,便猛地拍桌,用洋洋得意的語氣說:“臣妾要告發穹貴妃私通,穢亂星穹列車,罪不容誅!”
突然的聲響把一邊觀賞文物的丹恒和瓦/爾/特驚到,他們一轉頭就看見穹撲倒在源樂時腿邊,一臉驚恐狀。
“補藥啊,補藥啊,不要誅我啊,要誅誅三月七吧!而且你說我私通,那奸夫是誰啊?”
“喂喂喂,這怎麼就和我扯上關系了啊!”
三月七在一旁不可思議地說,而源樂時見穹接上了自己的飙戲更滿意了,他要滿足一下自己的戲瘾。
“你說奸夫是誰?呵,不妨你自己轉過頭看看……”
源樂時話都沒說完,本來他想說奸夫就是莫須有的,沒想到穹卻遲疑卻堅決的說出了“難道我的奸夫是丹恒?”的話。
“咳咳咳”,源樂時都差點被嗆到了,更不用說莫名成為奸夫的丹恒了。
“來人,剝去他的貴妃服制,打入冷宮!”源樂時豎眉,對着三月七說。
“啊?我?我去剝?那好吧”,三月七不懂但照做,結果穹自個就爬起來了,和源樂時一對視,兩人都開始放聲大笑。
三月七摸不着頭腦站在原地,但為了合群自己也開始笑起來。丹恒都沒眼看了,他搖搖頭繼續觀賞存放在後院的文物,并默默記錄下來,準備征得同意後放進列車的智庫裡。
瓦/爾/特雖然能聽到“奸夫”和“私通”這兩個詞,但是并不知道這個著名的梗,于是在笑着看一出好戲後便先一步告辭出去了——全是有活力的年輕人,自己一個老人家不太合群啊。
源樂時加上了穹的聯系方式,他們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嘴角挂起讓人背後一寒的笑容,丹恒有預感,接下來在羅浮的日子一定非同尋常。
“主人,主人!這裡有指明給你的封信!”
伴随着一陣呼喊,三月七看到一個背上墨色帶藍毛發其餘都是白色,頭頂兩根和丹恒龍尊形态下差不多模樣犄角的動物跑了進來。
“咦?有客人啊,主人?”
小麒麟急刹車接着一個跳躍到源樂時的懷中,将信件放到一側桌子上再轉頭看向正盯着他的三人。
“對啊,他們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星穹列車成員哦,至于他嘛,這是我的家人兼店鋪副店長,小麒麟”,源樂時挨個作了介紹,然後在小麒麟的催促下拿起信封。
打開信封後,裡面居然出現一隻八音盒,源樂時把信封湊近眼睛,怎麼想都沒有想出來這是怎麼做到的,最後隻能歸結于這個神奇的世界。
“誠邀‘家族的貴客’莅臨匹諾康尼,與其他來賓一道,參加盛大的歡宴。”
在源樂時轉動發條後,伴着諧樂穿出了聲音,不過他關注的是,“匹諾康尼,盛會之星,這個我知道,不過怎麼把邀請函寄給我了?我應該沒和家族有交集才對吧?”
穹湊到一邊伸手想摸摸小麒麟,結果被小麒麟躲開了,于是他和小麒麟玩起來你躲我追的幼稚遊戲。
源樂時直接将小麒麟丢到穹懷裡,然後把八音盒放到一邊,踱步在後院裡走來走去。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還以為源樂時能想出來什麼名堂的三月七都無語了,她之前的預感真的靈驗了——像穹這樣常人不可理喻的腦回路居然還有一個!
“這個邀請什麼時候開始啊?”
穹一邊撓着小麒麟下巴,一邊看着八音盒,然後眯着眼睛問源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