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樂時湊到卡卡瓦夏耳邊叽叽咕咕地說着自己的夢,卡卡瓦夏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夢很大概率真的會發生。
“嗯?你怎麼跑到我被窩裡了?你睡相真差”,源樂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和卡卡瓦夏在一個被子裡面。
“不知道是誰睡着後就像個八爪魚一樣,挪過來抱着我扯都扯不開”,卡卡瓦夏意有所指。
“啊?我嗎?”源樂時反指自己驚訝地說,“這不能吧?我睡相可好了,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這是什麼話,大早上的可别說什麼死不死的”,卡卡瓦夏輕輕拍了拍源樂時的嘴,滿臉不認同。
“害,這有什麼,别這麼封建嘛,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吧”,源樂時掀開被子坐起來,餘光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原來是卡卡瓦夏的襯衫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脫線,導緻一覺醒來衣服下擺都跑到胸膛處了。
先前隔着衣服摸到的腹肌此時非常直觀的出現在眼前,緊緻而有彈性的薄肌随着呼吸起伏,源樂時轉而拍拍自己軟塌塌的腹部,又轉頭近距離看了看卡卡瓦夏的腹肌。
“你個不守男德的流氓,快點把衣服拉下去,都沒眼看了”,源樂時遷怒道。
“真的嗎?那你臉紅什麼?”
卡卡瓦夏側躺着撐起腦袋,歪頭無辜地看着源樂時。
“你個魅魔!”源樂時最後隻憋出這幾個字來,他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結果正要繞開卡卡瓦夏下床的時候,源樂時低頭發現被子的弧度悄然改變,一時之間他下去也不是回去也不是,隻能直愣愣地看着盯着那處不動。
“喂,你還要盯着看多久?要不要掀開被子仔細看看?雖然我倒是不介意。”
眼看着那裡越來越精神,被子弧度越來越陡峭,聽到耳邊傳來慵懶的聲音,源樂時嗖地一下鑽回自己的被窩,嚴嚴實實地裹住充當一個蟬蛹。
“你是不是沒穿褲子?”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蟬蛹中傳出,卡卡瓦夏直起身子将縮成一團的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聽到源樂時這句話挑眉:“真是遺憾,我穿了褲子的,隻是實力不允許。”
“啊啊啊啊,你不要說了,滿嘴污言穢語,你害不害臊啊!”
“這有什麼害臊的,先不說這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們可是确定關系了的,要是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還沒有反應才不正常的好吧?”卡卡瓦夏将被子環抱,拍着源樂時的背道。
“滿嘴歪理,誰家才确定關系就睡一張床了,你個色狼!流氓!臭不要臉!”
“好了好了,他已經消下去了,快點出來吧,别把自己憋壞了”,卡卡瓦夏低頭确認了一下對源樂時說。
“我不呼吸都能活,你快出去快出去,讓我先調整一下心态緩緩”,源樂時催促道。
“好好好,我先出去了。”
聽到走出去的腳步聲,源樂時探出頭來見四下沒人,決定把薄被子換成厚被子,這樣以後就能自欺欺人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都怪這被子太薄,什麼變化都能看清楚。
他有些苦惱的看着自己稍微起了些狀态的地方,決定一整天不理卡卡瓦夏——自己什麼時候怎麼敏感了,怎麼光是想想就起狀态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内,源樂時一看到卡卡瓦夏出現就溜走,他一回想起早晨看到的一幕就忍不住向對方下面瞄過去,所以為了自己不被當成變态,他就避着卡卡瓦夏走。
“景元景元,你在做什麼?”
“景元元,你又在看什麼?”
“彥卿,景元怎麼不理我啊?”
“彥卿,怎麼你也不理我?生氣了!”
為了躲避卡卡瓦夏,源樂時躲進神策府,于是裡面的災難開始上演了。
起初景元和彥卿還會回答幾句,後來見源樂時每隔幾分鐘就問上一句,他們就懶得搭理了——因為他們發現,即便不回應,對方也不在意,一個人自顧自地發出噪音。
景元不堪重負,捏捏鼻梁放下手中的文書道:“樂時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苦惱?”
“沒有哦,我隻是閑的沒事幹,專門來打擾你們”,源樂時燦爛一笑。
他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卡卡瓦夏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稍微受到點刺激就狀态起來,很合理,他不能少見多怪,以後要是長久在一起,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景元,你知道哪裡有賣春宮圖嗎?”
彥卿抑制不住地咳嗽,看起來是被源樂時逆天話語嗆住了。
“樂時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景元也詫異地擡起頭看向源樂時,他稍加思索後說,“據我所知,如今仙舟實體春宮圖沒有市場,大多在手機上就能查到。”
“說的也是,不過還是紙質的更刺激些”,源樂時說出驚人的話語,彥卿早已滿臉通紅,眼神在兩個面不改色提及春宮圖的大人中間來回掃視。
“啊,我都忘了這裡還有個小孩子,彥卿你先出去吧,接下來我要和将軍談一些成年人的話題了。”
彥卿告退後,帶着慌亂的背影關上門。
“樂時何必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來逗彥卿”,景元笑眯眯地說。
“因為真的很好玩啊,看着小大人變臉什麼的”,源樂時走到景元旁邊低頭一看,對方隻不過拿着一個空白的文本裝樣子而已,他掏出一對同心結示意景元,“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和卡卡瓦夏在一起的?”
”唉唉,在過去幾個月裡,我總能看到卡卡瓦夏看着你的眼神充滿不一樣的感情,當時就估摸着應該快在一起了吧?果然,今早你一來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我怎麼就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