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遭受的第二次恐襲給國家造成了上百萬美元的損失,傷亡人數更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所幸在“全能俠”與後起之秀“無敵少俠”的幫助下,超級英雄團隊“少俠隊”得以擊退入侵的弗拉克森軍團。
在這之後,全球防禦局又曝光了“全球護衛隊”死亡一事。他們将護衛隊之死歸咎到尚未發現的兇手身上,并為護衛隊成員舉行了悼念儀式與秘密葬禮。
西塞爾站在數塊屏幕前,對市中心的善後工作下達命令。唐納德穿過自動開啟的感應門,快步走到西塞爾身邊。
“長官,我必須向您彙報一件事,有關維克多的事。”
西塞爾看了他一眼,揮退負責災後重建的下屬。
“我在聽。”
“昨天我們的人目擊到諾蘭帶着維克多離開,兩個小時後諾蘭獨自返回家中。”
西塞爾依舊保持看着屏幕的姿勢,“能聯系上維克多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長官。”唐納德緊張地搓手,“我們已經與維克多斷聯了十八個小時,哪裡都找不到他。”
“什麼?!”西塞爾迅速扭過頭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點上報?”
“對不起!我以為護衛隊的葬禮和災後重建更重要……”
西塞爾掐了掐鼻骨,“……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還有,繼續監視諾蘭,線索可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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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護衛隊”的秘密葬禮結束後,格雷森一家回到了家中。雨後并沒有天晴,天空依舊烏雲密布,如同一塊籠罩在所有人頭頂的幕布。
馬克走進家門,掃視了一遍屋内,他甚至還呼喚一聲維克多的名字,可空蕩蕩的室内無人回應。
“我想吃披薩。”身後的諾蘭把大衣放下,對着同樣把挎包放好的黛比提議道,“我可以飛去那不勒斯,在奶酪停止冒泡之前趕回來——”
黛比正要勸他可以點外賣,便聽到馬克染上怒意的指責。
“維克多不見了,護衛隊也死了——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你想的卻是飛去那不勒斯吃披薩?”
“注意你的語氣。”諾蘭警告馬克,後者反而把自己的西裝甩到沙發上。
“我得出去找他!昨晚我就應該這麼做!”馬克激動道,“他要是遭遇什麼不測該怎麼辦?為什麼你非得阻止我?!”
“我說過,他很有可能已經回到自己的世界!”諾蘭同樣拔高音量,“你對一個陌生人分出太多不必要的關心了,馬克。”
“他才不是陌生人!!”
黛比不得不站出來分開父子倆,“都别吵了!”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憂心忡忡道:“馬克是對的。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呢?”
聽到黛比的勸解,諾蘭看回馬克。
“我會出去找他,但你得向我保證,無論是錯誤還是勝利的事,都不能把情緒帶回家——”
“你沒能找回他。”馬克雙手插兜,扔下這句話走回樓梯口。在經過諾蘭時,諾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皺眉看着他。
“——明白嗎?”
馬克緊抿雙唇别過頭,“……我可以回我的房間嗎?”
看到他這副模樣,諾蘭的神情軟和下來,
“去吧。”他松開馬克的胳膊,換作搭上肩膀,“我們明天再多加訓練,隻有你和我。”
馬克頭也不回走上樓梯,留下父母二人獨處。
黛比抱肘走向諾蘭,不滿地看着他。
“我們剛從你朋友的葬禮回來——”
“他們是同事。”諾蘭糾正道。
“——維克多也失蹤了。可你居然還想着披薩,還讓馬克不要有情緒?”
“那是兩碼事。”諾蘭嚴肅回答,“英雄的生活就是這樣,馬克得了解。”
“如果今天是我和馬克埋葬你呢?”黛比愠怒道。
“我沒那麼容易被幹掉。”
他們就葬禮的事情辯論了一小會,最後以黛比的沉默結束争執。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到她神情憂傷,諾蘭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肩膀。
“但是馬克跟我能在外面幫上忙,我們在這裡生悶氣沒有用。”
“是啊。”黛比輕聲回應,“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馬克關心維克多。你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他陪我們撐了過來。”
諾蘭擁抱黛比,靠在她的耳邊。
“我知道。”他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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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的手臂肌腱愈合得很快,連接骨頭的鋼闆與螺釘讓他得以小幅度控制自己的手臂,但鑽心的痛楚令他徹夜難眠,也不能輕松舉起物品。看到他如此痛苦,吉迪恩勸慰他是神經斷裂修複在起作用,又給他的兩隻手臂打上石膏。
“——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