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完畢後,我順着他的記憶回到了他們的總部,見到了休伊本人。不得不說,這個瘦瘦高高、有着悲慘過往的男人挺對我胃口的,隻可惜我有任務在身,不能直接上了他。
然後,我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安妮沒死?”我對着休伊挑了挑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沒了女朋友。放松點,超人類可沒那麼好殺。”
真是遺憾。雖然我不介意搞有伴的男人,但星光還是死在醫院裡比較好。
我被安排在CIA裡當卧底,當好仇視超人類的比利·布徹爾。自維多利亞·紐曼擔任辛格爾的副總統候選人之後,布徹爾的團隊開始将矛盾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開始研究該如何殺死她——因為紐曼也是超人類,還是傳說中的“爆頭犯”*。為了維持變形形态,我必須定期接觸活着的布徹爾。他被關在沃特塔的地下設施裡,那群研究員天天圍着他轉,似乎想要救活他。他的腦袋裡有顆腫瘤,所以我估計我不需要扮演他太長時間。士兵男孩被CIA關進了一個低溫容器裡,好像也沒死。所以祖國人大費周章誰都沒搞定?
我向上司報告了我獲取到的情報,而後者背對着我,僅讓我看到他嶄新的星條旗披風。哪怕我已經有好幾分鐘沒有說話,他也隻是望着面前的落地窗,一語不發。
我大概能猜得到他在想什麼,而我太想驗證自己的猜想,于是我褪掉衣服,默默忍受蛻皮帶來的痛楚與愉悅。當變形進入最後階段時,我聽到我的上司呼出口氣,随後轉過身來。“為什麼你還在這——”
他的目光頓時鎖定在了我黏糊糊的臉龐上,連呼吸都停滞了。而後,那道露骨的目光一點點往下滑,又在某一時刻凝固住。
“你……”他的喉結上下聳動,“你——”
祖國人的這副模樣可不多見。我大大方方地笑了出來,跨過衣物走向他。
“我比你想的更有價值。”
我望着他,在那雙湧動暗潮的雙眼的注視下向前摸索。他倒吸了一口氣,但并沒有制止我的舉動。
毀滅的記憶沒有騙我。面對這身皮相,祖國人根本沒有抵抗力。
我手上的動作愈加放肆。面前的男人揚起頭顱,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就像一頭被梳好毛的雄獅,極大地滿足了我的征服欲。
倍感自信的我還想更進一步時,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短暫的接觸不足以維持變形形态,更何況距離上一次觸碰毀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我叫出了聲,緊接着一隻戴着手套的手掐住了我的下颌骨——蘇醒了的雄獅怒視着我,獠牙抵在我的喉嚨上,隻需一秒就能要了我的命。
“你怎麼敢變成他的模樣?”
我能感受到施加在下颌骨的力量急劇變大,我的嘴巴甚至都沒法合上。為了活命,我隻好努力捋直舌頭:“對不起……對不起……”
出乎我的意料,他愣住了。我不認為我的道歉起了作用。我猜他應該是觸景生情了。他用力甩開我,冷着嗓音叫我滾。我連滾帶爬逃出了他的公寓,連衣服都沒敢帶上。
雖然差點丢掉性命,但還算有所收獲:祖國人對毀滅一無所知,而他又太癡迷于毀滅。巧的是我恰好知道毀滅的那些“奇妙”經曆,所以我可以利用這一點為自己謀取利益,甚至可以馴服這頭雄獅。
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變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