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時,權臣楊素,功高蓋主,為文帝所忌,亦有滅他之心,楊素感大難臨頭,遂暗中将多年貪墨的兵器,糧草,銀兩藏于特制的寶庫之内,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他亦于暗中扶持文帝嫡次子楊廣。
同年,隋文帝病死,楊廣即位,對他深為信任,寶庫之事便被擱置,随着楊素病死,其子楊玄感繼其位,能力不比楊素,生性多疑的隋炀帝對楊家漸生殺心。
楊玄感對此後知後覺,意欲取出寶庫之物,對抗隋炀帝,怎料此事被楊廣手下宇文化及給察覺,起兵倉促的楊玄感,兵變未起便已被剿滅,但楊公寶庫存于世的消息,也因此于世間流傳。
楊廣和起兵反抗隋朝的豪強皆想奪此寶庫,卻無一人可窺其處,更令世間傳出,“楊公寶庫,得之可一統天下”之言。
彼時,花間派石之軒娶陰癸派祝玉妍,号邪帝,以邪帝舍利為修,卻感難以自控,深知自己入魔的他,擔心會傷害真正所愛,為克制魔性,遂求于武林宗師,将自己冰封,怎奈,宗師之中有人存不軌之心,竟将邪帝舍利心法刻于護心甲之上帶出,因其傳言可令人長生不老,故被稱之為【長生訣】。
二十年後, 【長生訣】再度問世,為朝廷,江湖中人追逐。
江都城外北郊密林之中,唯見一橙衣女子腳踩于樹尖,就此而停,她的臉上系着橙色面紗,面紗之上的雙眼緊盯着前方,在她的視線之前,有一破廟。
随着于林間而起的風,絲紗被吹得飄揚,令其漂亮的下頸部展于空中,彼時她正抿着嘴,嘴裡有所吹氣,瞧來有些鼓鼓的。
絲紗之上,魅惑的雙眼微微眯起,在瞧見破廟的大門已然碎裂于地,那雙眼睛又陡然瞪大,旋即便見她踏着前方那排樹尖朝破廟的所在而去。
破廟的地上,腳印淩亂,靠近廟門,可見碎于地的木門之上,切口平整,瞧來是利刃所為,從門而進,屋内木椅倒塌,唯見一穿着道袍的男子倒于地面,嘴中溢血,眉上竟生冰霜。
走近蹲下,伸手探其鼻息,感其無有呼吸,把其脈,卻覺其周身冰冷,五脈盡碎,已無生還餘地。
見此絲紗之上雙目微皺,聽其輕聲嘀咕:“【玄冰勁】”,聲音清靈,自是一種天籁。
“宇文化及”,婠婠輕述一人之名,臉露笑意,周身的功法似乎在為此沸騰,為一種名叫“對手”的想法,旋即又感身後細微之聲,于是隻見她放開男子之腕,進而轉身站起,與出現門口之人相看。
來人身着白武士服,頭頂遮陽竹笠,紫色的絲紗由竹笠之上垂落,懸于口唇上方,絲紗彼時微有波瀾,自有一種神秘。
絲紗之内,眼光流轉,見男子倒地之身,着武士服之人,旋即握柄拔劍,陡然間,破敗的廟堂之中劍氣森然,令橙衣女子的手腕之上,竟有沸騰熱血之勢。
可婠婠卻強行按住心中想要與之一決高下的激動,開口便道,“姑娘何必如此心急~”,那聲音婉轉,頗有令人酥麻之息,而這反令身着武士服之人,心生警惕,感身前之人,亦非庸碌,且深谙魅惑之道。
“這老東西可與我無關”,又聞她言,語中含笑,“姑娘可别殺錯了~”。
身着武士服的人,雖未徹底收劍,但她見廟内多有劍刃之痕,又見男子眉上結霜,終是未出手,“他是怎麼回事?”,有所問。
“死了啊”,婠婠卻答非所問,絲紗之上的雙眼,仿若在說着,“這不明擺着死了,還要問”。
聞此言語,深感調戲之人,再度握緊手中劍柄,一股強悍的劍氣,由她周身滋生,吹得婠婠系于臉上之紗,有所飄訣,而彼時,破廟之外,已有人悄然而至,并分别繞于破廟四周,并行而來。
這些動靜自躲不過屋内的婠婠和白衣武士,隻見兩人皆看向門口,唯見一握刀大漢,其形壯碩,面露兇光,瞧來便像是刀尖舔血之徒,殺心過甚。
又感四周皆有人在接近,婠婠絲紗之下的嘴隐有上翹,“姑娘不是想知道緣由,何不問問他們”,她道,卻又于刹那間,大喊提醒,“師姐,容我開路!”,旋即便見她奪窗而出,與那靠近窗戶之人相遇,男人揚刀欲砍,手腕卻被橙色的絲帶纏上,還沒由得做出反應,手便已無法動彈,恍惚間,他耳中響鈴铛之聲,引他發懵。
收回絲帶,看着已身頭分離的大漢,婠婠隻是一笑,旋即飛身離開破廟。
在與人交手之際,用餘光瞟見女子出手的白衣武士,想那大漢竟自己砍了自己的腦袋,不免心生一顫,對女子的來曆更為在意,但因着身前數人憑一句師姐,便将她看作女子同伴,紅着眼一心為已死之人報仇,為此,她不得不收心對戰,便也顧不得女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