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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盛在夏油的指導下完成了自己《咒術概論》的論文,他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整了。
“我回去睡覺啦,拜拜!”竹盛起身,把自己的論文在桌面上磕平整。
夏油傑狀似不經意說道:“嗯,我也寫完了,果然兩個人一起寫的話就會有動力。”
竹盛思索片刻,說道:“對欸,我一個人的話,就經常跑神不專注,兩個人的話,就寫的很快。”
竹盛說:“因為傑是個很認真的人呢,跟傑一起寫作業也會不自覺的就認真起來的。”
夏油傑捏了捏耳垂,脖頸處有些紅,說:“謝謝誇獎。”
竹盛推開門,說:“下次再約!我是真心的!”
他合上夏油傑宿舍的門,自己的房間就在隔壁,或者說他們高專一年級的男生都被分到了同一樓層。
轉身,他卻被人擋住了。
竹盛仰頭,是五條。
竹盛問:“悟,你怎麼還沒回寝室?”
五條悟:“……”
他面無表情的俯視他,墨鏡上是細密的雨珠。
五條悟的臉經常被用來做各種搞怪的表情,因此當他這樣平靜地盯着自己時,竹盛反而從心底産生一種天然的、不知緣由的危機感。
竹盛這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濕淋淋的,竹盛連問道:“你渾身怎麼濕了?又跑哪裡了?你的無下限呢?”
五條悟沒回答,盯着他看了幾分鐘。
五條悟把他從夏油傑的門口推開。
力道不小,竹盛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他推開門,無視竹盛,大步進入夏油傑的寝室,嚷嚷道:“傑,我淋濕了,要用用你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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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好疼哦。
竹盛揉着胳膊,站在五條悟的房間門口。
今天是放假的第二天,竹盛一大早就來找五條悟吃早餐。
以往都是這樣安排的,他起得早,經常早起後就來把五條悟從宿舍的床上拉起來,然後兩人一起去高專的食堂吃早餐。
他敲了敲門,沒人回應,竹盛用力推門,推不動,門鎖了。
他有些疑惑,平常五條都不鎖門的啊。
竹盛一個人來到食堂。
高專一屆平均就三四個學生,在校的一般也就兩三屆,十個人不到,所以食堂也很小,像個小餐館。
竹盛掀開食堂的簾子,發現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竹盛在窗口盛好飯坐在五條對面。
五條悟正和夏油傑閑聊,神采飛揚,竹盛勉強捕捉到了一些關鍵字句,好像在說京都校校長樂岩寺的八卦。
見竹盛坐了過來,夏油傑朝他打了招呼:“裕一,早上好。”
竹盛說:“早上好。”
五條悟把炒面面包塞進嘴裡,一身不吭。
他又灌了口牛奶,端起盤子站了起來,朝已經吃完飯的夏油傑說道:“我吃完了,傑,走了走了。”
夏油傑朝竹盛笑了笑,說:“那我們先走了,課上見。”
竹盛說:“拜拜。”
他把稍微有些放涼了的飯團塞進嘴裡,有些困惑,為什麼悟今天早上跑去找傑了,之前都是他和悟一起吃早飯的。
感覺五條悟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是因為他嗎?
竹盛用吸管吸了一口蜜瓜牛奶,應該不是,自己也沒幹什麼壞事,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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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和五條悟走在趕往教室的路上。
五條悟還在講:“樂岩寺嘉伸那個老頭前幾天去辦演唱會結果被人砸雞蛋了哈哈哈哈,他們家啊……”
夏油傑說:“你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吃早飯了?”
五條悟眨眨眼,說:“不可以找你嗎?”
夏油傑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之前不是和裕一一起嗎?裕一不要緊吧。”
五條悟的表情有那麼一秒鐘安靜了下來,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喊他裕一了。”
五條悟沒等夏油傑反應,接着嚷嚷:“我想和誰吃飯就誰吃飯,沒人管得着我。”
夏油傑無奈,說:“我是不管你,悟,我隻是問問。”
五條悟接着說:“樂岩寺的術式也很搖滾,此外啊,夜蛾那個家夥聽說能升職也許是副校長或者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