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來參加大賽不容易,要是因為這種原因導緻最後不能上場,别說許聞意自己,他都接受不了。
但許聞意不太願意去。
他們在國外,條件趕不上基地,租了間會議室進行訓練。
今天的活動結束時間比較早,明天又是重要的團隊賽,晚上是有訓練計劃的,如果去醫院,肯定趕不及。
兩人僵持到吃完晚飯。好在陸翔現在知道怎麼拿捏他,一個電話打去了張欣那邊。
一小時後,齊珩就帶着私人醫生到了酒店的小會議室。
等到這把訓練賽結束,陳昱煋發話讓大家休息一陣。
許聞意一擡頭就看見門口處齊珩微笑的臉,老老實實地出來,被領回房間做檢查。
除了抽血化驗,還需要觸診腺體。
陸翔不方便在場就等在外面,而齊珩留在了房間裡,抱着手在旁邊看。
許聞意鹌鹑一樣垂着頭,醫生問什麼他答什麼,除此之外,房間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結果确實是沒什麼問題。
醫生向兩人說明後便告辭離開。
齊珩目送他出了門。
他一小時前知道消息的時候,心裡就有些焦躁,匆匆忙忙領着醫生趕到會議室,看見許聞意一點不在意地戴着耳機在那兒訓練,更是惱火,一直到剛才和醫生确認沒什麼問題,這股火氣才終于平息了點兒。
許聞意明天還要比賽,他知道不是教訓人的時候,轉身回來的過程中就調整好了情緒。
但沒想到被許聞意直接抱住了。
許聞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耍賴,一雙眸子從下面看上來,說:“哥,你别生氣。”
齊珩垂着手,半晌後無奈地歎息一聲,最後的一點氣也洩了,隻能反手把人摟着:“我不是生氣,我是擔心你。”
許聞意自知理虧,趕緊在他頸間蹭蹭,應得十分迅速:“我知道,我知道。”
可惜他之前的表現并沒有這麼乖,齊珩還是忍不住說教了幾句:“不要仗着自己平時控制得好就不當回事。聞意,我就在旁邊,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幫你處理好的,明白嗎?”
“嗯,我明白……”
聲音可憐兮兮,卻不太像真明白了的樣子,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好了,”齊珩拍拍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不是還有訓練嗎,你們經理在外面等很久了。”
但許聞意不動,還是仰頭看着,硬是等到他埋頭親了一下松開。
齊珩送他下樓回會議室,看他朝自己揮揮手,開始訓練了才走。
合上會議室的門,門口處是陸翔,看起來已經等了他一會兒。
剛才許聞意檢查的時候,陸翔在外面考慮許久,下定決心,一直等到齊珩準備離開,一個人的時候才把他攔了下來。
“齊先生,現在有時間嗎?”
齊珩點頭:“陸經理有什麼事?”
兩人一起走到樓梯間的拐角,這裡是消防通道,四周無人。
陸翔還是有些猶豫,齊珩主動開口:“陸經理,有話不妨直說。”
那邊随即歎了口氣:“齊先生,有些事照理不該我幹涉,但是作為戰隊經理又不得不說,可能比較冒犯,還請諒解。”
“不過,我估計您也猜到了,就是小意熱潮期的事。”
齊珩在昏暗的樓道裡臉色晦暗,但陸翔顧不了那麼多,眼神聲音都帶着憂慮:“今天的情況,其實算是走運,沒出什麼問題。但是小意現在周期不确定,接下來還會有大量的比賽,我們自己的選手還好說,可是其他戰隊就沒辦法強行要求他們從頭到尾都做上高強度的阻隔措施,類似這種碰上易感期選手的情況,很可能還會出現。”
“上次他檢查完跟戰隊說過這個情況之後,我們也去找醫院了解過,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們從醫生那邊得到的建議,是說可以進行終身标記。”
齊珩确實提前猜到了陸翔會找他談什麼。然而即便有所準備,這樣私密的事情被直接提出來,仍舊讓他有幾分不悅。
“陸經理的顧慮我能理解,但這件事不該由我們來決定。更何況标記對一個Omega來說影響太大,我也不希望聞意被迫因為外部因素去做出這種選擇。”
齊珩聲音很低,不帶情緒的時候非常有壓迫感。陸翔看着他的表情,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他在過年前已經問過,也知道許聞意的決定,但不好在齊珩面前提起,隻能趕緊找補:“當然,當然,小意是Omega,這個事情肯定要慎重,以他為主。但是齊先生,我想您應該了解他,也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您是他的伴侶,我相信您肯定比我更加在乎他,關心他。我真心希望您能考慮一下,等到比賽結束了,和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