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飛船受到外部攻擊,損傷89%……”
“警告!警告!飛船受到外部攻擊,損傷65%……”
“砰——”
“砰——”
“警告!警告!飛船受到外部攻擊,損傷33%……”
“警告!飛船損傷低于25%将開啟自毀程序,請盡快對飛船損傷進行處理。”
“次奧!這怎麼處理?”機械的女聲不停地重複警告,無情冷漠的不帶一絲情緒,聽得人火大。
鄒明砰地一聲砸向控制台。
“警告!警告!飛船受到外部攻擊,損傷30%……”
“特麼的,我……”鄒明握拳,恨不得再給一腳,還是被他忍了下來。
“坐下。”傅言臉色沉着,眼神陰沉,鄒明被他一下子唬住,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隻見傅言手指翻飛,操作台亂七八糟的按鈕被他這麼一按,推背感瞬間襲來,要不是底盤穩,他得飛出去不可。
鄒明揉了揉差點甩折的腰,“不是吧哥們你真會啊?”
傅言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
沒得到回應,鄒明揉了揉後腦勺掩飾自己的尴尬,“咳……那什麼……那些個小紅點是什麼東西啊?”
他說的是操作台屏幕上面的小紅點,幾乎将飛船整個圍住。
傅言淡淡一瞥,說出的話稀松平常,“攻擊我們的人。”
“不是吧?這麼多?就為了炸掉一艘民用飛船?”鄒明眉頭緊皺,他想不通啊,這也不是豪華飛船啊,船艦上甚至都沒有有錢人,炸他們幹什麼?
“示威。”傅言操作控飛船躲過一發離子炮,分析道,“這條航線是去首都星的必經之路,還有兩個星時便會着陸,飛船的航班是既定的,而且上面大部分都是平民,摧毀這樣一艘飛船聯邦政/府聲譽會大受影響,到時候以保護普通市民的聯邦軍隊也會受到攻讦。”
“有一部分極端份子本就認為能力者才是宇宙的掌控者,不能覺醒即是沒有進化,是應該被遺棄的垃圾,是反聯邦聯盟。”
“我去!他們有病吧?誰能保證自己的父母不是普通人呢?”鄒明龇牙咧嘴,覺得不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态。
傅言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對方的想法是他沒有料到的,畢竟很大一部分哨兵向導其實都是能力者至上的心态,隻是不會擺在明面上。
就連聯邦議會也……
傅言突然正色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輕輕一笑,“你說的沒錯。”
“那當然!為了聯邦的榮耀!”被人認可,鄒明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可是薔薇軍校的學生!以後将會誓死守衛聯邦!”
“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哪怕重生,傅言也很難第一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态,看鄒明的眼神越發欣慰,說話的語氣難免帶了些哄小孩子的調調,“但現在要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飛船劇烈傾斜,即是鄒明牢牢抓住安全帶,仍舊被帶的東倒西歪。
“哥,飛船上還有人呢!這不是我們倆的飛船!”失重感讓他眼前眩暈,鄒明大叫。
“沒事,我有分寸。”傅言安撫。
雖然颠簸,但這樣的颠簸幅度,并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飛船内部的材質也都是安全的防護材質。
“那個綠色的小點,是說明有人來救我們了嗎?”鄒明的視線時刻關注着控制台上的屏幕,“但是怎麼隻有一個小綠點?能打的過那麼多飛船嗎?”
傅言搖頭,“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我可以加速,在半個星時後着陸洛達彌爾港口。”
鄒明緊了緊安全帶,咽了咽口水,“沒事,我受的住!沖!”
——
“長官,察覺到不明飛行物。似乎是3810号飛船遭到了襲擊,接收到飛船的求救信号,飛船損傷29%。”
說話的男人身姿高挑,面部輪廓硬朗,是很标準的軍人長相。
此時正向着坐在駕駛室閉目養神的男人彙報。
他上身赤裸,小麥色的皮膚肌理分明,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碼在腹部,如同上帝的雕塑。
隻可惜這樣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被零零散散的傷疤覆蓋,胸口更是有着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傷疤,斜貫在左胸,還在絲絲縷縷滲着血絲,猙獰又可怖。
身上隐隐還帶着壓迫感,如同地獄的修羅,站得老遠,都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殺氣。
男人的腳邊,匍匐着一隻黑豹,油光水滑的皮毛泛着光澤,正懶洋洋地打盹兒。
“長官?”以為男人沒有聽到,那人又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聯邦陸地的軍隊,第一軍團幹什麼吃的?我是去當教官又不是去剿匪。”男人,也就是靳年睜開眼,一雙紅色的眸子看上去很駭人,隐隐閃爍着黑色的光澤。
“可是……好像是反聯邦聯盟。”
“是嗎?”靳年挑眉,舌尖抵住上牙膛,拿過一旁的繃帶,随手在胸口纏了兩圈,随後穿上作戰服。
“不早說。”似乎怪嗔一般瞪了男人一眼。
葉治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說也不晚,不過要不您先歇着,我帶隊過去。”
“不,我要親自去轟了那幫雜碎。”靳年咬牙切齒,戴上手套,扭了扭手腕和脖子。
“你身上的傷……”雖說哨兵體質強,恢複能力也強,但對方的傷口畢竟很深,甚至險些傷及心髒,危及生命,到現在也沒好。
不然也不會被文森特元帥扔到薔薇軍校當教官。
“這可是報仇的好機會,你難道要攔我?”靳年隻是淡淡一瞥,葉治就後退了半步,隐隐感受到精神力攻擊,果不其然,在靳年轉身後,自己額頭的一縷金發飄落空中。
“啊!我的頭發!”葉治緊緊握住自己的頭發,痛苦哀嚎。
他家裡大概是混了古地球某個地方的血脈,家族裡脫發極為嚴重,以至于瘋狂研究生發産品,但是無濟于事。這是基因決定的,挽回不了。
所以葉治十分愛惜他的頭發,然而自從跟了靳年之後,他就成了老媽子,整日裡愁的頭發大把大把掉。
現在這一動作無異于在他心口捅刀子。
靳年聽到人的嘶吼,也隻是掏了掏耳朵。
“砰——”
靳年熟練地操縱飛艇,離子炮不要錢一樣轟,X319型号的離子炮射程範圍廣,主打一個火力覆蓋,都不用瞄準,大概範圍一估算,隻要在範圍内,就能把對方的飛艇轟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