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
雖然是傅言自己提出來的,但靳年沒有像之前那樣果斷拒絕,傅言的心情還是微妙,這種微妙一直持續到回到學校後給靳年做了一次疏導。
做完就把他趕了回去,傅言體會到了一種拔x無情的錯覺。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傅言像是開了挂,和他自由訓練的同學簡直苦不堪言。
“我說你這也太狠了吧?”鄒明揉着肩膀小聲抱怨,一碰就疼,估計是青了。
他一屁股坐過去,到傅言的旁邊,“你這是怎麼了?我可聽說你昨晚和教官約會去了啊。”
傅言手肘頂開人的胸膛,拉開了距離,右手整理着左手上的腕帶,皺眉,“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有人親眼看見的,星網上都在傳,說靳上将找了個18歲替身,不僅和死去的前夫長得像,名字更是一模一樣。”
“什麼‘霸道教官愛上我’,‘冷酷上将的替身小嬌妻’。”鄒明說着突然陰恻恻笑了,咂摸兩下,“你說這玩意兒誰想的呢?還是網絡上好玩兒。”
“哪兒呢?”傅言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繃帶問道。
“啊?”
“我說帖子在哪兒?”
鄒明反應過來,四處張望,偷偷摸摸拿出手環,點了兩下,“發你了。”
然後又偷偷摸摸收起來。
嚴格來說,訓練的時候不能帶通訊設備,就是害怕這群新生不專注,不好好訓練。
鄒明這屬于頂風作案,自然是千小心,萬小心。
“你和我說實話,你和咱總教官到底是什麼關系?”鄒明眼裡閃爍着八卦的光芒,“我看你們最近來往挺頻繁,星網上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鄒明見傅言臉上表情似笑非笑,驚的嘴都張大了,搖晃着傅言的胳膊,“啊?你别光顧着笑,你倒是說句話呀。”
傅言苦笑搖頭,“我倒是希望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真的……”鄒明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氣,突然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口氣又提了起來,“你……所以你……你和……”
鄒明雙手揮動,手足無措,像個螃蟹,一句完整話說不出來。
鄒明對上傅言認真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所以……是你喜歡總教官?”
傅言輕輕嗯了一聲,雲淡風輕,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咕噜——”鄒明吞咽口水,一時間驚悚。
不是吧?誰?靳年?傅言?啊?這……
鄒明沖着傅言豎了個大拇指,“要不說你是哥呢?果然牛b!”
鄒明接受良好,剛誇完人就又開始替人擔憂,“不過,總教官一直放不下他死去的前夫,還因此變成了黑暗哨兵,你這是任重而道遠啊。”
鄒明摸着下巴分析道,“話又說回來,你吧确實和傅言上将長的挺像的,也算是一種優勢……”
哼。優勢?
傅言冷哼,他現在都不知道這算不算優勢了?總有種頭頂發綠光的感覺。
靳年不去除标記,成為黑暗哨兵,他心疼。
要是真的答應他去除标記,考慮和他在一起,他又覺得不爽。
人啊,果然是種複雜的生物。
就是……話又說回來,靳年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嗎?
啊?在一起三年真心都喂了狗?
傅言輕哼,眼裡卻流轉着柔和的光,“小白眼兒狼。”
可是到底也才3年,他們這一别卻是五年的光陰。
對傅言來說,不過是睜眼閉眼的一瞬。磕對靳年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時間。
早早放下,也好。
——
靳年心裡可沒有那麼糾結,一切不過想驗證一個猜想。
這個猜想太過于驚世駭俗,以至于他不敢相信,甚至對答案,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元帥。”靳年接通了文森特的視訊。
照樣先是溫和的寒暄,像是經久不衰的套路模闆。
“怎麼樣?聽說你最近和小朋友接觸很多啊?”
靳年心底閃過了被冒犯的感覺,這似乎是他的私事,但是文森特對他的私事了如指掌。
以前或許沒有什麼,隻當是文森特的親民,或者是受了傅言的囑咐,對他關照有加。
可現在,有點别扭。特别是他心中有了如此猜測之後,更加别扭。
總覺得文森特對他的關心太過了。自己似乎在對方面前成了一個透明人。
但靳年還是壓下這些情緒,擡眸對着文森特回道,“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不妥,他是向導,我是哨兵,而且我們的匹配度很高。”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為什麼傅言不去找他以前的副官呢?就算不信任他,難道連以前的戰友,并肩的副官文森特也不信任嗎?
靳年眼神沉了沉,文森特的表情依舊是溫和可親的,“接觸下來,你覺得他有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