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十分鐘,化妝師和叫的早餐就到了。
井夏末看了眼時間,問方念,“幾點要到樓下集合,九點?”
“對,吃個飯就差不多了,現在八點半。”
方念把粥,灌湯包,雜醬面都端出來,問她吃什麼。
“小米粥吧,不是很餓,”而後同陌生的化妝師說,“我擔心時間不夠,簡單畫一下就行,眼線假睫毛什麼的不用了,主要把頭發卷一下。”
她對鏡順了順,黑長直也好看,隻不過和卷發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化妝師也上手摸了摸,感歎道,“發質真好,我給你燙個氛圍感的。”
頭發一撩開,就看到這藝人頸側的吻痕,很是暧昧,頓了頓,想開口提醒,又覺尴尬,打算化妝的時候順手蓋住。
井夏末左手拿着剝好的茶葉蛋,慢吞吞咽着,右手舉着手機,擡高,浏覽昨晚的消息。
坐在床角上,上半身挺直,控制着不低頭,方便對方做妝發。
衛生間的水流聲停了。
左燃出來後,掃了眼她在幹什麼,準備拿手機走人,其他事兒到中午或者晚上再說。
路過床邊的時候,她長發恰好被化妝師全部用皮筋綁起來,部分鎖骨和整個頸部則暴露在視線中,冷白皮極其晃眼,側面的草莓印則更為明顯,這讓他不禁聯想起昨夜的種種畫面。
但這會兒外人太多,不适合說太露骨的話,
他挺正經地道,“等弄完臉上,給她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要還是能看出來,就貼個創口貼。”
化妝師:“好。”
看到男人脖子上也有差不多的痕迹,心知肚明的閉上嘴。
井夏末:“.........”
眼神暗含埋怨,不能在手機上提醒嗎。
他輕挑眉,散漫地勾了勾唇。
沒在多說,從房間離開。
井夏末看這一幅意味深長的表情,總感覺還有什麼在後頭等着,内心頓時湧上一股疲憊感。
昨晚并不是做的次數最多的一晚,十八九,二十歲,初嘗性*的時候,發育的剛剛好,青澀的也剛剛好,仿佛對彼此的身體有緻命的吸引力。
過去這麼久,沒想到還是這樣......
隻不過到最後也沒問出他這些年到底談過多少個,又和什麼人上過床。
想到這兒,頓覺便宜他太早了,如果最後的數字讓她很失望,那決不能再給他睡了。
化妝師動作挺利落熟練,用深色遮瑕中間厚塗,邊緣薄塗,遮住個七八分,最後又用氣墊壓了壓,肉眼已經幾乎看不出來。
詢問,“頭發這個弧度怎麼樣,用的36的。”
她随意捋了捋,放在胸前,滿意道,“比我自己燙的好看。”
蓬松慵懶,襯得巴掌臉更顯小了。
化妝師剛走,還沒兩分鐘,那人又暢通無阻地進來了。
井夏末擡眼,微微皺眉地看過去。
他身上換了套衣服,黑色的機車風夾克外套,裡面套了件巴黎世家的衛衣。
眉眼冷淡懶散,慢悠悠往這兒走着。
跟方念說,“十分鐘後,把人還給你。”
方念立馬明白過來,點點頭,“哦,好。”
随後帶上自己的包出了房間。
井夏末正收拾着化妝包,用過的東西一一放回原位,特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掐的還真準,正好八點五十。
她對着鏡子抿了抿疊塗的唇釉,沒好氣地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怎麼把我的時間都摸的那麼清。
頓了頓,想起這兩天的遭遇。
“還有昨天,你也知道我會來這兒錄節目對吧。”
左燃目光在她唇上停留兩秒,沒答,而是說,“明後天你放假,今晚别走了。”
果然是這樣。
“怪不得,我自己都不知道總共拍過多少場吻戲,哪一天什麼人進過我房間,多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