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蕭君湘就感受到了有車一族的煩惱,這個停車位真的不好找。
好不容易将車停下,蕭君湘一出來就聽到一道口哨聲。
“美女,你這車不錯啊!”
聞聲蕭君湘看去,就看到一個黃毛,也不說染發不好,不過她比較喜歡乖的,所以對黃毛第一印象不太好。
“不是我的車。”
“哦,”黃毛雙手一撐從車頂跳了下來,“這車能不能借我開一圈?我把我這車也借你開?”
順着黃毛的手,蕭君湘看到一輛兩座的跑車,不過她也認不出來啥牌子,“不好意思,我朋友的,我不能做主。”
“要不你幫我問問?你這車我沒買到,我就想試一試。”
“真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先走了。”
“唉……”前蕭君湘離開的背影,黃毛歎息,“難得看到了。”
等蕭君湘找到沈詩晴的時候她正喝着奶茶,見她來了,不由将手中的袋子遞過去。
“給你點的,你喜歡的果茶。”
“謝謝詩寶,”蕭君湘笑着接過果茶,“走吧,先逛逛小吃街,我看網上這裡好多詩情畫意的小吃。”
“ok!”
以小吃代晚飯後,兩人找個家店鋪弄了漢服妝造,然後沿着古鎮打卡。
“詩寶,我同事給我打電話了,我去那邊接一下。”
“你去忙吧,”沈詩晴穿着青色的戰國袍提了提裙子,“我去橋上等你,等會去那邊拍照。”
“好的。”
逆着人流,沈詩晴走上了石橋,她拿着手機對河岸兩邊的古建築一頓猛拍。
忽然不知道誰撞了她一下,她眼疾手快握緊手機然後抱住欄杆,不過頭上的發簪卻掉了下去。
她也沒管下面而是轉頭看向撞她的人,是一個小男孩。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看上去是小男孩的母親走了過來,抱住小男孩。
雖然内心不悅,畢竟她差點掉了下去,可人家都說了對不起,她又能說什麼呢?
說要緊?讓人賠償?
可她到底沒有掉下去。
“注意點,”沈詩晴本來就有點煩小孩,“我剛人差點就掉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
大人态度還好,讓沈詩晴顔色稍霁,擺手道:“算了。”
等大人走了她才想起來自己頭上的簪子掉了下去,她不由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這下好了,簪子要自己賠店家了。”
“你好。”
一道好聽、溫和的聲音響起,沈詩晴沒覺得是喊自己,她純粹好奇的回頭看看。
隻見一個穿着中山裝帶着無框眼鏡看上去書生卷氣的男子站在她的後面,他手裡拿着一個簪子,目光落在她的發髻上,“這是你掉的嗎?”
擡手摸了摸自己另一邊的簪子拿了下來,沈詩晴接過簪子對比了一下,“應該就是我的,不過我剛掉到河裡了。”
說到這沈詩晴伸頭看了看河水,一時有點疑惑,簪子似乎也有些燙手。
雖然她當然也想這是自己的,這樣就不用賠償了,可是這不可能吧?
“那應該不會錯了,”邢彥點頭道,“我剛坐着烏篷船從下面穿過,你這簪子從天而降,剛好掉到我手裡。”
“啊?這麼巧?”沈詩晴有些意外。
“是有些巧,”邢彥也覺得很巧,當時他正和好友聊天,聊的話題也偏生剛好是有關另一半的。
當時好友說他總泡在實驗室,這輩子怕是要孤獨終老了。他不以為然,好友卻嘲笑道:“怎麼?難不成你以為老天會看不下去,然後從天給你掉下個對象?”
“你怎知不會?”邢彥說這話不過随口一怼,自己都沒當回事。
可偏生就那麼巧,烏篷船剛好穿過石橋,這簪子也恰好從天而降。
他站在船頭剛推了下眼鏡放下手,簪子就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靠?”好友詫異的擡頭,“老天真給你送媳婦了?”
“胡言亂語,”邢彥說完好友就擡首看去,然後便看到石橋上一襲青衣古色古香的女子臨橋而立,“船家有勞靠邊停。”
“怎麼?去看看你未來媳婦?”
“不要亂說,”邢彥微皺眉,“這簪子是人家的,自然要還回去。”
“哦,還回去,”好友陰陽怪氣的學着,然後笑道,“我說你出去就從了老天爺吧!”
“你留在這,不要去。”
看着邢彥離開的背影,好友忍不住大喊道:“我不要橘子!”
再說這會,邢彥推了下眼鏡,“這邊欄杆很矮,站在邊上應該小心點。”
“嗯,多謝,”沈詩晴說完後退一步,這男的長得這麼帥,聲音還這麼好聽,不會是什麼美男計、殺豬盤,觊觎她腰子的吧?“我去找我朋友了,再見。”
說完沈詩晴就要往蕭君湘那邊跑,不過她顯然忘記自己穿的是戰國袍。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裙擺,往下摔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想,這個五一她是真的背,不然怎麼總是社死?
“小心,”邢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沈詩晴的手。
受力的作用,沈詩晴撞入邢彥的懷裡,入鼻的是一陣好聞的清香,像是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