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同事看着蕭君湘挂了電話一時張大了嘴,然後看向張宸偌,“張助你說吧,剛那姑娘什麼後台?”
“你就别管了,快去工作吧,”張宸偌說着就轉身離開,活忙着呢他!
坐在椅子上的江落看着被挂的電話微微皺眉,正心情不好辦公室門被敲響了,還不等他說進,對方就推門而入,他不由擡頭看去。
下一瞬緊鎖的眉松開,江落詫異的看着走進來的蕭君湘,語氣上揚,“湘湘?”
“心情不好?”蕭君湘快步走到了江落的身邊,“怎麼了?”
如果說原本她還懷疑江落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不開心,在見到江落的一瞬間就不覺得了,她停在了距離江落半米遠的地方,“是工作上的事嗎?”
将手裡的手機丢在了桌子上,江落揉了揉額角,“我父親剛給我打電話了。”
聞言蕭君湘便有些譜了,她不由繞到了江落的身後,按着他的肩膀讓他靠着椅背,然後輕輕給他按太陽穴,“是實驗室還是教授的事?亦或者,因為你回來帝都打了他的臉?”
“都有。”
“哦,那他應該很生氣吧?”
“嗯,”江落扯了一下嘴角,“破口大罵。”
“嘶,那是氣壞了,”蕭君湘語氣一直平緩如涓涓細流甚至帶了點輕松,“那你錄音了嗎?”
“錄音?”
“對啊!振恒老總口吐芬芳不錯的黑料啊!”蕭君湘笑道:“再說,這也可以當以後你的勵志鈴聲。”
“好主意,”江落緩緩閉上眼睛,“下次他再打過來我就錄音。”
垂眼仔細的打量着江落近乎無暇的面龐,蕭君湘将自己的目光從他紅潤的唇上移開,“多聽幾次說不定以後就免疫了,不會再被他影響情緒。”
“嗯,”江落有些累,用鼻音回應。
“我知道這會有些困難,同樣的話不同人說殺傷力是不一樣的,”蕭君湘緩緩道,“同樣是催婚,同樣是将大齡女子當成貨物般比較,外人我可以一笑而過,但是有些人我做不到。”
猛地擡手握住蕭君湘的手腕,江落睜開眼看着上方的蕭君湘,“不用為了安慰我自戳傷疤。”
“這算什麼傷疤?”蕭君湘不在意,“我早就習慣了,吵多了就好了。”
不過江落卻并不信,他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來了?我以為你會去找你閨蜜玩。”
“本來是想來哄哄你的,”見江落松了手又閉上眼,蕭君湘繼續給他按太陽穴,“你早上一聲不吭的就走,也沒給我留微信,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我沒給你留微信嗎?”江落忍不住睜開眼想了想,然後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因為江落手機沒有裝防窺膜,所以站在他後面的蕭君湘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她忍不住輕笑一聲。
“原來江總也會打好了字忘記發出去?”
耳根一紅,江落忙将信息删了,“應該是出門太急沒按上。”
絕對不是他忘記發送了。
“嗯,可能是斷觸了,”蕭君湘怕江落惱羞成怒立刻收斂了笑聲,随後她的目光落在江落給她的備注上——湘湘。
嗯……四舍五入,貓貓和這個……應該也差不多吧?
應該吧?
将手機鎖屏倒扣在桌面,江落掩耳盜鈴的閉上眼幾繼續靠着椅背,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蕭君湘無聲勾唇,然後繼續給他按太陽穴,“早上幾點起來的?”
“和平常一樣,”稍稍歇息了一下,江落便擡手制止了蕭君湘,“你休息下吧,茶水間有零食。”
見江落坐起身打開文件,蕭君湘才收了手,“你現在是在哪都放了零食了?”
翻開文件夾,江落快速掃過,“想着你或許會來。”
說者無心,聽者卻不自覺的停了腳步。
回頭看着被日光籠罩着的江落,蕭君湘不禁想,造物者怎麼會這麼偏愛一個人?
不過,她也挺幸運的。
無聲輕笑,蕭君湘向左邊的茶水間走去。
茶水間裡有個靠着玻璃牆的那邊還有個秋千,蕭君湘拿了點吃的便坐了上去。坐在這能清楚看到高樓外,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退出相機,蕭君湘點開微信,和沈詩晴的聊天記錄還是在上次。
她有點奇怪,國慶她應該是放假的,但她沒主動找自己不說,就算自己問她有空嗎,她也隻是含糊其辭的說在忙。
國慶加班?
哪個周扒皮公司?
想了想,蕭君湘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瞧電話瞬間被挂了,蕭君湘忍不住皺眉,剛要再發信息的時候,就聽到一條語音發了過來。
點開後是沈詩晴壓低的聲音:“有什麼事?”
時不可兮驟得:進傳銷組織了?
野菜醬:别胡說。
野菜醬:我真有事。
随後是一個在醫院的視頻,接着沈詩晴打字過來:陪人來醫院,說來話長,回頭再和你解釋。
直覺沈詩晴有事情瞞着自己,蕭君湘問:真沒事?真不能和我說?
野菜醬:我先去忙了,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