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書房足足談論了一下午,最後還是劉秀蘭親自來敲門,才将人“請”出去吃晚飯。
夏日的夜空晴朗、微風陣陣,天氣已經沒有那麼熱了,到了晚上溫度變得适中,非常适合在戶外小坐。
映襯着明亮的月光和顆顆繁星,院子裡的篝火燒的正旺,火光染紅了周遭的一切,熱氣加上女兒紅的酒氣,每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透露着喜慶。
他們暫時忘記了生死攸關的“戰争”,忘記了下午商量好要去做的任務,盡情的享受着這難得的安甯幸福時光。他們隻需要知道,現在是一對新人新婚燕爾之際,家人圍坐在篝火前,喝着酒烤着肉,為這對新人送上祝福。
酒很醇很香,帶着點烈性。到最後六個人幾乎都喝多了,特别是三個男人,差不多都是被人攙扶着離開的。
沈妙合和葉靖琛上了馬車,劉秀蘭和馮曼茹站在門口依依惜别,沈信和沈從山則早就醉的站都站不穩了,被下人攙扶着各自回了房間,沒能來送行。
“你們快回家吧,我已經提前派人去葉家傳話,說他們小侯爺喝多了酒,先把醒酒湯準備好,你們到家趕緊一人喝上一大碗,要不然夜裡要吐,明天也要頭疼的。”劉秀蘭站在門口,擔憂的叮囑着女兒,她是家中最清醒的一個,張羅的事自然也隻能靠她。
“是,我們知道了,還是娘細心。那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爹和娘,娘和嫂嫂也快回吧,爹和大哥都喝多了,你們快去陪他們。”沈妙合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和母親說話。
離别在即,不舍和傷感再度襲來,沈妙合的思家之情也再度重燃。歡笑和重聚過後,她再次意識到又要離開家了,如同來時那樣,沈妙合又紅了眼眶。
眼看着女兒紅了眼睛,劉秀蘭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可是她知道如果當着女兒的面哭出來,女兒也會跟着哭,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
就算能留得住一刻又如何,早晚還是要說再見,不如就趁着歡愉還未散盡,就這樣告别吧。
劉秀蘭強忍住淚水,轉過身去,故意佯怒道:“你爹那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喝的爛醉,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我要去數落他一頓才行,你們快點走吧。”
說完劉秀蘭根本不給沈妙合再次說話的機會,就快步向着深宅中走去。
馮曼茹也趕緊和沈妙合告了别,依依不舍的回了府。沈妙合哭着回到了馬車内,車簾落下,車夫一揚馬鞭,馬匹嘶吼着哒哒跑了起來,馬車在馬匹的拉動下轱辘轱辘的向前駛去。
沈妙合躲在馬車裡偷偷的抹眼淚,本來醉的眼睛都睜不開的葉靖琛緩緩睜開了雙眼,伸出手去輕柔的為妻子拭擦着眼淚。
“别哭了,咱們又不是不回來了。”葉靖琛溫柔的安撫道。
沈妙合淚眼朦胧的看着葉靖琛,吸了吸鼻子,關心道:“你覺得怎麼樣?醉的很厲害嗎?能不能堅持到家?”
葉靖琛輕笑出聲,湊到了沈妙合的耳邊,暧昧的說道:“我根本沒喝多。”
“你裝醉?”沈妙合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道。
葉靖琛壞笑着點了點頭,他的臉湊的很近,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帶着他的熱度、氣息和女兒紅的味道,就這麼籠罩住了她。
随着葉靖琛的每一次呼吸,沈妙合都忍不住顫栗,好似有一股酥麻的感覺在身體上遊走,又好似小貓的爪子在心上時不時的撓一下。本來沒喝多少的她覺得自己似乎更醉了,不過醉人的不是女兒紅,而是葉靖琛。
“那你為什麼裝醉?”沈妙合嘟囔道,身體略微的向後靠了靠,她此刻隻覺得渾身發軟透不過氣來,想要盡量的離他遠一點。
葉靖琛似是察覺到了沈妙合的窘迫,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沒給沈妙合逃跑的機會,再次欺身靠了過去。車内狹窄,她已經被他抵在了車壁上,無路可逃。
“你躲什麼?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吃人的野獸。”葉靖琛的唇輕柔的碰着她的唇,從喉嚨中溢出呢喃。
她再無退路,後背死死的靠着實木做的内壁,雙手無比的抵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膛結實,嘴唇發燙,呼吸中全是好聞的女兒紅的香氣。那些酒的香氣緩緩的渡到了她的唇畔,她覺得仿佛痛飲了一大壺的酒,醉的比之前還要厲害了。
她想躲避卻根本無處可躲,隻能由着他暧昧的調/戲,用自己的薄唇在她的唇邊輕輕摩擦觸碰,時不時的深吻一下,吻的她舌根發麻,渾身上下全是他的氣息。
“外人還有人呢。”一個深吻過後,她渾身無力,如果不是靠着車壁,恐怕早就被他撲倒了。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葉靖琛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就這樣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逗弄着她,看着她臉紅嬌羞的模樣,心情好到無以複加,酒後的嗓音有些沙啞,有些撩人,“怕什麼,他們做下人的還能來爬主子的車不是?”
“那也不許你胡來,這是在外面。”沈妙合好容易積攢下來一些力氣,推了葉靖琛一把,隻不過在他看來跟撓癢癢沒什麼差别。
不過葉靖琛也沒為難她,也許是想到待會兒還要下馬車走回房間,真把她逗的太過了,會讓外人看出端倪,他倒是無所謂的,不過他的小嬌妻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