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琳欺負了我,為什麼要你來道歉,你跟她是什麼關系?你為什麼替她道歉?”沈妙合從葉靖琛的懷裡掙脫出來,剛剛還挂在臉上的笑容本憤怒所取代,她瞪着眼睛撅着嘴,不依不饒的問道,一副抓住了丈夫偷情的強烈反應。
葉靖琛被沈妙合的回應搞得有點不會了,他不明白妻子為何這麼誤解他的意思,隻能硬着頭皮解釋道:“我沒有替她道歉啊,我跟她什麼關系都沒有,你相信我……”
“那不就得了。”沈妙合打斷葉靖琛的話,剛剛還像一隻馬上要炸毛的小貓一般渾身警惕着,這會兒立即變成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是她得罪了我又不是你,你既和她沒關系,你道什麼歉?”
葉靖琛被沈妙合的邏輯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他再次将妻子攬入懷中,滿懷内疚的說道:“白幼琳是為了我才如此對待你的,就算我和她沒關系,也自問在這件事上沒有過錯,但終究是因為我牽連了你,我該給你個說法的。”
沈妙合依偎在丈夫懷中,擡頭與其四目相對,理解的說道:“不管你的事,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其實你也很無奈。回來的路上娘都和我說了,你和白幼琳隻是自幼相識,在一起玩耍過一段時間,那會兒你們還隻是五六歲的孩子,能懂什麼男女之事。長大後她日漸刁蠻殘暴,你不屑她的人品就刻意疏遠了,已經很久沒有往來了。是她一廂情願,覺得和你青梅竹馬,覺得隻有自己配做你的妻子,陷入了執念當中,咱們成親的事又徹底刺激到了她,她才會發了瘋。其實從頭到尾你從未給過她任何明确的回應和希望,都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葉靖琛越是見妻子委曲求全就越是心疼,搖頭說道:“我應該早就對這個白幼琳有所警惕的,可是我竟然疏忽了她的存在。我還算了解她,她是個徹徹底底被慣壞了的大小姐,從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不允許這世界上有什麼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無論是人還是物,隻要她想要就一定得是她的,否則就要毀掉。她一直堅信,她愛而不得的人或物就不應該繼續存在。她有着這樣扭曲的品性,我應該早就猜到她不會放過我,隻是我沒想到她會如此針對你,還膽大到當着皇後的面……”
“哎,幸好皇後娘娘是個好人,為人善良又公正,才沒有聽白幼琳的一面之詞,還給我一個公道,還嚴懲了白幼琳。白幼琳被打了二十闆子,今後都不許她進宮,甚至還牽連到了她父親。而且今天定京那麼多世家官宦的女眷都在,白幼琳也算是在這個圈子裡丢盡了臉,人人都知道她什麼德行,她也把所有人得罪了。我想她日後要嫁個體面的夫家都很難,也算是得到了教訓,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除了自己家人外,其他人也都相信我是無辜的,就連皇後娘娘都站在我這邊,若論起得失來,白幼琳可比我慘多了,我不想再和她一般見識了。”
沈妙合大度的揮了揮手,表示這事過去了。正如她所說的,整件事到了最後,她獲得了幾乎所有人的信任和支持,皇後甚至還對她有了一絲愧疚之心,日後想必也會與她多多親近,這對她來說實在算是因禍得福。
而那白幼琳,經此一事名聲算是徹底的壞了,所有人都會知道她追男人不成失心瘋诋毀别人的妻子,被皇後娘娘查明真相後打了一頓還不許她再進宮。在整個定京城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一個會随便污蔑他人的瘋子,是一個惦記着别人丈夫的不知廉恥的女人,更是一個同時得罪了葉家和皇後的危險人物……想必不會再有什麼人願意和她來往,也沒有哪個高門大戶敢去她進門。
怎麼看沈妙合都是那個勝利者,所以她才“大度”的表示不願痛打落水狗,否則的話她一定饒不了白幼琳。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需要做的事太重要了,連分出一點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對付白幼琳,都是一種浪費。
葉靖琛卻不這麼認為,他馬上否決了沈妙合的話,嚴肅的說道:“白幼琳這個女人不會老實了,她想要達成的目的沒有達成,她不可能善罷甘休,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會繼續折騰。”
“真的嗎?那怎麼辦?她會不會對我痛下殺手啊。”沈妙合終于有點怕了,葉靖琛了解白幼琳,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放心,我會加派人手保證你的安全的,至少在定京城内,你不會出事。至于怎麼收拾白幼琳,你容我再想想。”葉靖琛安撫道。
為了确保沈妙合的安危,她隻要出門,葉靖琛都會派很多護衛保護她,有明面上的也有一些躲在暗處的暗衛,當然這些人主要是為了防四皇子下殺手。沈妙合也明白非常時期,自己的人身安全牽動了很多人的心,敵人想用她的性命要挾葉靖琛,家人也會擔心她被敵人所控制。所以她都是盡可能的待在家裡,除了實在不能推辭的宴會,她都是不出門的,就連沈家都很少回去。
來日方長,她不會在這種危險時期頻頻回家,給敵人可趁之機,害家人為自己擔憂。隻要解決了敵人,她就能迎來安穩的生活,還愁以後沒機會回娘家嗎?隻看眼前急于一時的人,永遠幹不成大事。
“我以後都盡可能的不出門,除非皇後娘娘招我進宮,就連其他家請我去參加宴會我也會裝病拒絕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要你為我擔心。隻是可惜不能經常回家了,對了,你知道我嫂嫂懷孕了嗎,我要當小姑姑了。”沈妙合一說到孩子的事就開心的手舞足蹈,笑的眼睛彎成兩個月芽兒。
葉靖琛掐了掐妻子的臉蛋,心裡道:你自己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呢。不過面對妻子的失落,他還是及時給予情緒安撫,“我聽說孕婦頭三個月都比較危險,要安心待在家裡養胎。所以你就給你嫂嫂一點時間在家靜養吧。我保證會盡快的解決掉四皇子,到時候你安全了,你嫂嫂的胎也安穩了,你天天回去看她都可以。”
“太好喽。”沈妙合開心的歡呼起來,圍繞着葉靖琛又蹦又跳,十足十的孩子氣。
沈妙合的開心讓葉靖琛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抱住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妻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生我氣了?”他始終覺得沈妙合是有些埋冤他的,否則也不會派綠萼堵在門口沖着他發脾氣。
“我本來也沒有生氣啊。”沈妙合矢口否認,在對上葉靖琛仿佛能看穿她一切小心思的眼神下,終于敗下陣來,吐着舌頭,實話實說道:“好吧,本來是有點生氣的,氣你婚前居然還有這種爛桃花,成親了也不把桃花債算清楚,害得我受委屈。我本來呢,是要對你小懲大戒的,可是剛剛你在門口被綠萼怼的啞口無言,我又有些舍不得了,覺得你也蠻可憐蠻無辜的。既然綠萼替我罵過了,我就饒了你吧。”
葉靖琛聽後哭笑不得,微微用了些力在沈妙合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佯怒道:“我還以為是你指使你的婢女如此訓斥我呢。好啊,竟然是她自己的主意。你這兩個婢女真是膽大包天,一個之前在閩南時防我像防賊一樣,另一個都敢當面教訓我了。我看就是對你太客氣了,連你的婢女都敢踩到了我的頭上,現在我要重振夫綱,好好收拾一下你。”
說完,葉靖琛将沈妙合攔腰抱起,大步的走向床鋪。沈妙合掙紮着求饒,一會兒說她今天太累了不要再折騰了,一會兒說還有要事沒彙報。
然而她所有的掙紮都被他的吻盡數吞下,很快,房間裡響起了呢喃嬌喘,一派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