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綜文野]分歧格 > 第20章 憤怒

第20章 憤怒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

幾天後,我在吃草莓。

新鮮,汁水豐盈的奶油草莓,剛從港-黑名下的私人農場采摘送上了七十層高的大廈。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太宰在打遊戲。本來他想躺在我腿上,沒等我拒絕,愛麗絲一臉天真地說不要臉。她搶先把小腦袋伏在我的膝蓋,正在将我垂下的一縷頭發編成辮子。

紅葉姐從她保養短刀的動作裡擡頭,說頭發割掉怪可惜的,下次直接把那男的殺了多好。

茶幾上擺着巧克力小火鍋,散了一些椒鹽餅,棉花糖,毛毛蟲橡皮軟糖之類的零食,色素濃度極高,看着就像有毒,隻有太宰會碰。我用草莓帶着露水的屁股(還是頭)裹了一圈融化的黑巧,耐心等脆皮凝固。

辦公桌後面,森先生拿着一本喬治·奧威爾的書,封面畫了一群動物,他問我看過嗎。我不屑地表示十六歲就看過了,現在的我隻看芭比系列和一千零一夜。他也隻能失笑罷了。

愛麗絲趁我分神咬走了我剛晾好的巧克力草莓。最好吃的尖尖部位被吃掉,我隻好把一整個都喂給了她。粉色的汁水蘸到了我的手指,黏糊糊的很難受,愛麗絲伸出小貓一樣的舌頭。

“不可以舔,”我輕輕把她從膝蓋掀下來,繞開沙發準備去洗手,“手上細菌很多。”

我禮貌地問森先生:“你的異能參數是不是沒調整好,看起來腦子笨笨的。”

之後到底是紅葉姐在嘲笑他還是太宰,我在盥洗室,水流開到最大沒聽見。

-

幾天過去了,我依然一步沒出過港-黑。

通訊是不受限制的,可我能打給誰?往家裡打嗎,他們隻會說勞務費組織要抽成一半,論黑心程度港口黑手黨也就圖一樂。往意大利打我不好意思。

學校裡至今流傳着我的傳說。他們說我巅峰期能跟瓦利亞暗殺組織頭目打成平手(沒被Xanxus打死),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左右手是我的裙下之臣(物理),色-誘課作業我騙來了□□首領的權戒。

我說那不是我,那是一個名叫瑪麗蘇的女人。

現在告訴他們我被軟禁了,綁匪把我扣下打黑工,不然就要我還四十個億,這多不好意思。要知道黑手黨人最八卦,一個人知道,就是半個學校都知道了。

談判那天,我有意刁難:“我不喜歡出的任務怎麼辦?”

森鷗外:“任務你自己選,每年保證一定的指标就行了。”

“我真的對俄羅斯佬和他的死屋之鼠知道得不多,而且我不會告訴你。”

森先生摁住準備發脾氣的中也:“目前為止有誰問過你這個問題嗎?”

倒也是,我接着胡攪蠻纏:“要是我想當幹部怎麼辦?”

他說這個不可能一上來就做到,剛想乘勝追擊,森慢悠悠地說:

“我和東大的法律系主任私下關系很好,加上我本人是那所學校畢業的。你想就讀的話,我幫你準備入學考試,推薦信三封夠了嗎?上野千鶴子的簽名要不要?我會托關系找人帶。周末的時候你可以約晶子喝下午茶。你放心,我的手伸不到偵探社去,她現在跟我無關了。反正過幾年,你要回去繼承家業,在□□就當積累海外工作經驗了。”

我頓時被糖衣炮彈砸得頭暈目眩。

再看太宰,他如果長了尾巴,現在該搖成螺旋槳了。他原本就是因為怕我被殺才送走了我,現在聽說我有留下的選項,他恨不得替我做決定,一雙小狗眼哀傷地看着我。

我一指他濕漉漉的鼻子:“我也是他的項圈嗎?方便你把繩子的那端握在手裡?”

首領閣下輕聲反問:“離開以後,你能去哪兒呢?”

因為腳傷,我沒站住,跌坐到A幹部生前坐過的椅子上。

仔細看太宰,他雖然于心不忍,但他鼓勵森鷗外說下去。紅葉自有她的偏好,我從她高深莫測的臉上看不出來,中也踢翻椅子就走了,他看起來非常讨厭我。

森先生穩操勝券中透出的意思是,他既然能收服在場三個人,憑什麼你是例外?條件還不夠優待嗎?可以商量的。

我人生破防的次數極少,森鷗外成功地突破了一次我的心理防線,估計他再過五年也是得意的。

-

甩着水滴走出盥洗室,愛麗絲騰騰跑過來遞上一條雪白的擦手毛巾,我問:“中也在哪兒?”

“哦,”太宰說,“他在上班。”

霸淩果然無處不在,出了學校就是職場,我說你不會經常開遊戲女号叫他好哥哥吧?把他捧舒服了再把他揍一頓。太宰很可惜道:“從此中也就不接受女号加他好友了。”

森先生客氣地問:“套房住得還滿意嗎?想要什麼跟後勤列單子。不着急做決定是否留下,你再想想。”

我感慨萬分:“我以前那次包養經曆,怎麼不知道養一個人要花這麼多錢。”

剛說完,這個房間算上愛麗絲四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紅葉姐更是拿袖子擦淚說“哪裡是你吃的苦”。我含蓄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不是我被包,是我包養了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

除了太宰都松了一口氣。他強烈抵制我亂搞男女關系的行為。

“綱吉剛入學那會兒過得非常慘,實戰課槍裡沒子彈,子彈卻跑到了他的午飯裡。還好歐洲不像日本,進教室要脫鞋,不然發現鞋櫃裡有刀片是輕的,就怕有手-雷。”

我繼續說:“都這樣了,我怎麼知道他是未來的水産十代目嘛。我以為他是某個因為種族歧視被霸淩的亞裔學生。剛好他說他父親在門外顧問部做行政工作,我就以為他是同期入學的十代目的跟班了,未來最多子承父業坐辦公室。”

确實是子承父業。

森鷗外巴不得我多講歐洲龍頭的豪門秘辛:“澤田君為人如何?”

“哦,他非常便宜,”我忽視太宰大喊[我可以很貴],“他的标準非常低,隻要課本不被撕碎,上衛生間不被從頭頂潑一盆水,餐盤裡沒有石子,綱吉就心滿意足了。你也知道女人某個階段總有母性,或者有買廉價打折品的欲望。”

我确實懷念我們手拉手上廁所的日子。

森奇怪道:“他的左右手呢,我聽說他們是一起入學的。彭格列能甘心咽下這口氣?”

我笑了:“我們的高中制度是這樣的:一年旁聽生+三年正課。旁聽生的一年,正課學生可以随便使喚後輩,隻要不緻殘或弄死,黑話裡被稱作[愛的教育]。沒有誰能例外,Xanxus十幾歲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一年都熬不下來的人,真的有正式入學的必要嗎?”

哪怕山本和獄寺同一年入學,他們不可能時刻陪在綱吉身邊吧?

森鷗外更感興趣:“我猜您一開始也不是一點苦頭沒吃,之後是怎麼過來的?”

我隻說自己有特殊的學習技巧,就懶得搭理森鷗外了。要麼他全都知道,要麼,我可不是主動透露自身情報給他的蠢貨。

-

半夜我久違地做了夢,夢見我第一次遇見澤田綱吉的時候,他在電影放映室裡哭,他的哭法是流淚但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後來他才告訴我,對他而言其實是第二次。他和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食堂,當時我砍下了同級生的手,事後他去食堂背面嘔吐,看見我也在吐得稀裡嘩啦。

如果太宰是披着羊皮的狼,綱吉才是莽撞闖進我們這個世界的羊羔。他的理想是當個普通的上班族,跟心愛的人生兩個孩子,一生就這樣過去了。我一會兒夢見了他的眼淚,一會兒夢見我是割開羊喉嚨的人。過一會兒夢見我才是那隻沉默的羔羊。

我被驚醒,看見黑暗才覺得安心了一些,在這之後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我推開房門,走廊的燈會徹夜不熄,兩個黑手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森先生當然不可能指望兩個人能看住我,但他自信我會自己戴上項圈,就像生前A幹部那裡的人一樣,也像我的監護人自信總有一天我會回家。

除了黑暗,我們這種人無處可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