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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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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彌漫。

我咳嗽起來,一隻手粗魯地撫在我的嘴唇上,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屬于當下時代的獄寺隼人的聲音聽起來恨得厲害:“他幹嘛了?”

我依舊有些頭暈目眩。

“哇,”我小聲自言自語,“他也不是不可以給我做第一任丈夫。”

獄寺隼人:“????”

“哦,我不是在說你,”我傲慢地看了他一眼,“别想了,你們不是一個人。”

獄寺:“??我們怎麼不是了?”

-

第二天,我們一群人在吃早餐。管家出生于英國,他準備的餐點必有雞蛋和對半切開的西柚。獄寺低聲向綱吉請一天的假,我揮舞着挖果肉的銀匙:“沒錯,我們要去約會。”

山本一不小心捏斷了筷子,他是日本人,早上必須吃和食。

綱吉慢慢說:“快到典禮了,一切都很忙,這個假是非請不可嗎?”

獄寺一邊大喊夠咩那塞一邊在餐桌土下座,抽空瞪了我一眼。我簡直莫名其妙:“幹嘛,說出來怎麼了,我們倆又不是偷情。更何況我又不喜歡你,我不過是拿你當代餐。有些女人就是好命,輪到我就隻剩沒煮熟的米飯。”

獄寺:“???”

我無奈萬分,瞥了一眼不争氣的幼稚鬼獄寺:“生米什麼時候能煮成熟飯呢。”

三個男高中生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是因為西柚太酸了嗎?

我和獄寺坐巴士去了離彭格列古堡最近的小城柯裡。

這座小鎮很諷刺地因為黑手黨的庇護發展得美麗繁華,市民見怪不怪,一律把路上穿黑西裝的人當成NPC,本地人就是從容。冒犯平民是重罪,不被扒一層皮是沒辦法糊弄過去的,我聽說這是市長和彭格列兩百年來的協議。

當然因為十代目的畢業典禮即将舉辦,世界各地的黑手黨都給了面子,派代表觀禮。人流量陡增了一倍,人口成分稍微顯得混雜,在彭格列的維護下還算秩序井然。

這是個陽光濃烈的小城,街道窄小,主幹道外汽車是開不進的。主要的代步工具是自行車,摩托,甚至鮮花點綴的人力三輪車。

下了巴士就到了城裡唯一一家影院,獄寺向窗口的工作人員詢問電影排片表,交流了很長時間,才磨得售票員答應替我們重映一部兩年前的電影。我的意大利一般,最多應付早上好你吃了嗎,想起售票員那個八卦的眼神:“你跟他說什麼才讓他答應的?”

“沒什麼,”獄寺專心看路上的招牌,聲音硬邦邦的,“我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我停下來:“你是誰?你把彭格列岚守藏哪去了?”

獄寺:“???”

我噗嗤笑了,越過他跑向冰淇淋車:“難得你說一回軟話。”

我的手腕被拉住,男高中生的銀發裡露出一點微紅的耳朵尖:“不要走散了。”

我剛想誇他有點十年後自己的樣子了,他從路過的市政花園找到一根木棍,讓我握住另外一頭。他特别強調:“我把光滑的那頭給了你。”

我:“……”

男人看見又長又直的木棍就走不動道,居然是真的。我感動地說:“你和你的木棍看電影去吧,我先回去了。”

他居然還有膽子問我手機挂脖繩行不行,行的話他去找小販買一根。連小販看我的眼神都泛着同情:“chaos,貝拉,我送你一根吧,你可以把你的男友勒死。警察問起來我就說沒見過你們。”

貝拉是意語美人的意思。

我說他不是我的boyfriend,甚至現在都不是manfriend。

買冰淇淋的時候又出了岔子,他的運通黑卡刷不出來,尴尬地愣在舉着兩隻甜筒的店長面前。我把一張折好的歐元塞進透明收錢箱,說不用找了。他難得赧然地跟在我身後,悶悶不樂地用帆布鞋踢石子: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會說薄荷味是你的,巧克力味也是你的。”

我各嘗了一口,把薄荷味塞給他:“怎麼會,我不是自私的人。”

他看着薄荷綠色被咬掉尖頂的gelato面紅耳赤起來,我委婉地告訴他:“你不要想太多了,我隻是把難吃的口味給了你。”

那時候我就應該看見他惡劣的笑容,他咬了一大口,吻在猝不及防的我的臉上。不知道是太生澀還是太緊張,他隻吻在我的嘴角,很淡的薄荷牙膏味。

感覺像被狗舔了一口。

我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接近原版了,你要不再練練呢?”

獄寺:“???”

獄寺:“臭女人,你把話說清楚!”

這次向我投來同情目光的是冰糕店主。

-

消磨了半個小時,電影院的片子和場次排好了,我付了錢,接過售票員手中的票根(收獲同情x3)看到片名我愣了一下。半是感動半是怅然若失。

2001年由全智賢主演的韓國愛情喜劇《我的野蠻女友》,這就是獄寺兩年前想約我看的電影。

這部電影改變了一代韓國男性的保守審美,全智賢主演的女主不溫柔,不賢淑,第一次見面就喝多了吐在男主身上。

片中在兩個人認識一百天的紀念日,全智賢打電話問男主:“你覺得一個女生什麼時候最漂亮?”

男主誠實地說:“脫光衣服的時候。”

全智賢和藹可親地表示:“你在哪兒,我馬上來找你?”

察覺到危險的男主改口:“是彈鋼琴的時候。”

而一個男孩什麼時候最英俊呢,女主的回答是他送玫瑰的時候。

于是在全智賢所在的校風保守的女子大學,紀念日當天,男主用中餐的外賣鐵皮箱夾帶了一支玫瑰,獻給了音樂會上表演《卡農》的全智賢。

熟悉的鋼琴曲在銀幕上響起,我和獄寺是劇場裡唯二的兩個人。黑暗中一隻蔫蔫的紅玫瑰遞給了我,我想問他卡刷不了是怎麼向花店付錢的,又是什麼時候找到時間的,我看見獄寺手上總是戴的骷髅銀戒指不見了。

我曾經收到過幾十朵,幾百朵的玫瑰,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朵。可就是這一朵卻占了上風。

玫瑰在暗處散發幽暗的香氣,我沒有說話,獄寺也沒有,仿佛全神貫注地看電影,遞玫瑰是他左手的私自行為,與他本人無關,界限的分明劃清,井水不犯河水。

我很想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握住我顫抖的手呢?他的手安靜地與我十指相扣。黑暗成了最好的遮羞布,也成了最好的告解室。他的一切坦率和心意都沉沒在了裡面。

當天是6月26日,我記得很清楚。晚上我在日記本裡怅然若失地寫:我的青春在這一天結束了,我長達七百個日夜的鋼琴恐懼症也是。我曾經心碎到一敗塗地,看見鋼琴會哭,看見雪會哭,看卓别林的默片喜劇會哭。一支玫瑰改變了戰争的局勢。

湯姆·裡德爾感動得不行。它說它不站任何橫濱佬了,天降拿什麼跟竹馬拼。

它現在變成銀發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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