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也是黑手黨考驗不可或缺的一環呀。”
你:“…….”
你就知道他收了彭格列的錢。
因為禁飛,連他也是乘坐火車來往的,略坐一坐喝了杯茶就告辭了,說他還有個議員要殺。因此,當半夜聽到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攪起氣流,摧殘花圃裡那些白玫瑰的聲音,你的第一反應是敵襲,敏捷地從床上滾到地闆上,畢竟狙擊手都是一幫好心人,緻力于讓任務目标擁有永恒的高質量睡眠。
水泥闌幹的陽台被火箭炮轟開,門的木屑碎得到處都是,你順便也懷疑了一下敵人是不是收了裝修公司的回扣。
“澤田綱吉,”一個憤怒和陰鸷的聲音響起,輕蔑地踢開震到面前地上的相框,沒看錯的話是九代目和十代目的合照,“你是不是瘋了,才會掘開了我妻子的墳墓。”
你和十年後的瓦利亞首領四目相對。
他應該過了三十歲了,處在被财富和權勢滋養的不可一世的年紀,眼睛紅得駭人,卻仍然裹挾着一份年少時不被選擇的暴躁與不甘。
聽起來他還是個鳏夫。
“嗨。”你打了個招呼,“他也把你老婆的骨灰偷走了嗎,以前倒沒看出來他這麼惦記别人的妻子。”
Xanxus看着你,眉頭緊蹙地不說話。
但因他燃起的黑色火焰卻在你們之間讓開了一條通道。最後他理所當然地坐在你的四柱床上,十分不耐煩地扯了一下制服的領口。
“是你啊,”他冷哼一聲,倨傲地昂起頭,簡直像食肉動物等着飼養員撫摸他的下颌,“過來。”
你:“.....”
你在一瞬間後悔少年時代看的那些垃圾言情小說。
“是的,你好,好久不見,”你覺得寒暄地差不多了,也足夠體諒他的喪妻之痛,可以回歸正常對話,“想不到你十年後還沒死呢。”
Xanxus啧了一聲,巡視領地般掃了一眼被你滾得亂糟糟的床,滿意地看到床上隻有一個枕頭: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走吧。”
“呃,”你說,“你淩晨四點就要約我打架了嗎?我其實蠻忙的,你預約一下再來吧。”
“回家,”他踩着皮靴走向你,在黑暗中流露出無比自然的固執,“不然瓦利亞的唐娜還要呆在哪兒?”
唐娜是意語黑手黨家族的女性首領的意思。
你有些納悶:“現在連暗殺部隊首領都不要求是本國人了嗎,美國總統呢,也不要求是美國人了嗎?”
Xanxus:“……”
“我是首領,”他說,“你是唐娜,你說是什麼意思。”
你恍然大悟:“我被reborn外聘塞進瓦利亞制衡你了吧,我就說他偏心綱吉。”
“你還想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xanxus說,充滿居高臨下的遷就,“澤田那個垃圾偷偷帶走了我的妻子,做賊心虛地把她藏在了這個房間,就像對待一隻漂亮而沒用的鳥,這麼說你理解了嗎?”
“……..”
“好吧,”你慢慢說,“想不到綱吉這麼對待他高中時代最喜歡的學姐。我已經在這個房間住了一個星期了,居然有一個不知情的室友。你知不知道妻子的骨灰盒擱在哪裡,要不然我幫你一塊兒找?”
Xanx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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