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他以為是崔書桐做的。
“自從車禍後,書桐哥的脾氣就變得陰晴不定,估計是想在生日宴搶你風頭,你是大哥,就多讓着點弟弟吧。”
崔裕景笑出聲:“你想讓我饒了他?那不行,我得讨點利息。”
說完,他“吧唧”在她腦門親了一口。
蘇清嗔視他一眼:“你和你弟弟的賬,幹嘛算在我身上?”
“因為你是他的護工呀,”某男大言不慚,“我拿他又沒辦法,隻好拿他身邊的人撒氣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怒目圓睜,掙紮着從他身上站起來,可是那雙眼似嗔非嗔,眼波流轉飽含深情,哪有半點威懾?
崔裕景可忍不住,重新将人拽進懷裡,沒想到身子不穩,兩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
“呀!你幹嘛~~”
蘇清掙紮着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翻身壓在下面,接着細細密密的吻砸下來,最後,她又落入了一個綿軟悠長的吻。
窗外陰雨連綿,帶來深秋蕭瑟的寒意,室内卻升起一股子燥熱。
崔裕景的手不老實,在她身上四處遊走,那雙厚實的大手,本來摟着她的腰,漸漸往下……
關鍵時刻,蘇清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
“憑什麼不行?”崔裕景火燒眉頭,火急火燎:“難道你害怕家裡人?”
四目相對,空氣靜止了幾秒,崔裕景急不可耐,甚至失去了理智:“如果你害怕别人的閑言碎語,那我就跟趙雯離婚,把你娶進來,我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不是因為這個……”蘇清想起來趙雯曾經說過的,眸子裡都是猶豫:“你……你不是那方面不行麼?”
“誰跟你說的!”事關男人的尊嚴,他的聲音原地拔高了好幾個調:“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的?”
崔裕景氣得想直接生吞了她,突然感覺底下有什麼東西咯着他了,拿起來一看,是那副書法卷軸。
蘇清看見那副書法,生怕他舊事重提,撲上來攬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轉盡是暧昧:“你不是要我試試嗎,還管這幅畫做什麼?”
室内溫度更高了,他的吻再度落了下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蘇清悄悄把那幅畫踢了下去,不免心驚肉跳,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有人提起這幅畫了。
一室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響起嘩嘩的聲音,磨砂玻璃窗映出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男聲喘着粗氣,賤兮兮地問:“你試過覺得怎麼樣?以後還敢不敢說我那方面不行!”
女聲哼唧,動作不停掙紮,以示不滿:“崔裕景,這麼長時間你差不多夠了!放開我!”
“别亂動!”一個響亮的巴掌拍了下來,看不清打在哪裡了,很響亮:“一會就結束了,欠收拾!”
終于,浴室的水聲終于停止了,崔裕景随手套了浴巾,将人抱了出來。
蘇清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看見他坐在床邊擦拭眼鏡片,便拿了毛巾,坐在他懷裡,輕輕幫他擦頭發,彼此無言,卻像夫妻一樣有默契。
曾有人說,戀人最難忘的記憶不是最激烈的時刻,而是事後的溫存時刻。
尤其事後,崔裕景徹底卸下了平日的高冷面具,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他與她額頭相抵,聲音低沉溫柔:“餓不餓,嗯?”
蘇清簡直愛慘了他這副模樣,乖巧點頭:“有點。”
他牽着她下去吃晚飯,蘇清擔心崔書桐也沒吃飯,敲門進去發現他一直在打電話,對晚飯也沒有興緻。
“奇怪,他最近怎麼總和江白和謝平打電話?”
等她走出來,看見崔裕景正在吃晚飯,桌上有一份報紙,心裡的疑惑全被解開了。
報紙上關于周家的報道,差不多快占據了一半的篇幅,全是醒目的大标題“周瑜明車禍逃逸被抓捕歸案”,媒體的小道消息和各種八卦都出來了。
崔裕景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不僅整個東山市都知道了,這事還上了熱搜,網上都有實名制舉報周家的了。”
蘇清很快就在網上搜到了視頻,某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自稱醫生的人,在網上實名制舉報周家醫藥造假。
雖然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謝平。
一時激起千層,熱搜很快出現“起底周家醫藥造假真相”的字樣,多家媒體像是提前搜集好了證據似的,集體下場揭穿周家。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周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醫藥造假的證據确鑿,被警方立案調查,藥品也被緊急下架,周家再次大傷元氣。
崔裕景看的津津有味,問她:“桐桐身體好點了嗎,怎麼不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