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将頭埋地更低了。
疏桐哥,真的對她很寵溺。
晚飯後,嶽梧桐将他們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裡,因為崔書桐有潔癖,方錦書簡單收拾了一下,幫他鋪上家裡帶的床單和被罩,就連浴缸也要鋪上一次性塑料。
等待浴室放水時,崔書桐坐在床邊,給老徐打了一個電話:“徐叔,我是桐桐。我現在已經到申城了,明天我們見一面吧?”
“桐桐,你……”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老徐的聲音充滿滄桑和慌亂:“你怎麼來申城了?”
“徐叔,你放心吧,我爸并沒有報警。”
崔書桐輕聲寬慰他,随即說明來意:“我這次來到申城,就是想拿回汝窯筆洗的,你随便開個價格吧,有什麼難處盡管說。”
語畢,電話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就在崔書桐沉不住氣的時候,老徐終于回答:“好。”
挂斷電話後,崔書桐進了浴室洗澡,等他穿着浴巾走出來,在酒店裡轉了一圈,怎麼都沒找到方錦書的身影。
套房内有很多房間,他搜尋一圈,突然靈光一現,終于在主卧的大沙發上看見了那個瘦小的身影。
方錦書打掃完房間後,就累得不行了,再加上舟車勞頓,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往身上蓋了一塊薄被就睡下了。
陌生的環境中,她睡得有些不安穩,眉頭緊皺,處于“将要入睡卻未睡”的狀态。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拐杖落地的聲音,男人每走一步,拐杖随着他的步伐,發出“咚、咚”的聲音,每一聲都落在她的心尖上,很有規律。
随後,腳步聲停了,房間重歸詭異的安靜。
即使她沒睜開眼,也感覺到有一股熱源輕輕靠近了,對面仿佛有一道視線,緊緊盯着她,灼熱深情。
一股強勢有力的雄性氣息将她緊緊包圍,她還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越來越重……
就在那股熱源湊的越來越近時,她忍不住開口:“疏桐哥,難道你又想偷親我?”
男人的呼吸變得更粗重了,聲音慌亂不已:“原來你都知道?”
上次,在他得知右腿殘疾的真相後,對她發了很大的脾氣,兩人陰陽怪氣相處了一段時間。
半夜他克制不住自己,曾潛入她的房間兩次,第二次還偷偷親了她。
他以為她睡着了,原來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崔書桐幾乎快要控制不住情緒,強硬地命令她:“你睜開眼!”
方錦書一睜眼,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他的臉近在咫尺,并且還在不斷靠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他身上的氣息沁爽如薄荷汽水,隻是這麼近的距離,方錦書不由得面紅耳赤,下意識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避免他湊的越來越近。
誰知他直接握住她的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接着,他的吻也落下來了……
方錦書瞳孔瞪大,被他這個舉動吓得不輕,震驚之餘,大腦已經接受了一個信号,他就這麼奪走了她的初吻。
他的吻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像薄荷清爽,麻麻的,涼涼的,像是有小蟲子在咬她的嘴唇。
幾分鐘後,崔書桐将人松開,看見她這副傻樣,頗有幾分得意:“記住了,這次,我是光明正大親的。”
驕傲的像打了一場勝仗似的。
方錦書的耳朵悄悄紅了,聲音卻嬌滴滴嗔怪:“你幹嘛!”
崔書桐沒說話,簡直愛慘了她鬧小脾氣的模樣,強勢地将人摟進懷裡,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沒幹嘛,我親我女朋友,光明正大。”
房間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橘黃色的光很像鹹蛋黃流心,流心傾灑,暖融融的一片,襯得房間氣氛很旖旎。
即使方錦書再傻,也意識到氣氛暧昧的不像話,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她有些害怕,卻又很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崔書桐指着房間的大床,聲線低沉沙啞,充滿蠱惑:“跟我去床上睡。”
“不行!”方錦書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張嘴吃了她,卻要極力遏制自己,維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圓圓,反正這次回去後,我打算向家裡人公開我們的關系。”
“不行!”此話一出,方錦書吓得從他懷裡跳起來了:“我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