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毫不猶豫地捏了捏珀爾像石頭一樣堅硬的大腿。
這次他反應迅速,“嗖”地一聲站起來,和紅發兄妹告辭:“那麼後天見。”
離開青葡旅館後,珀爾沒再跟希娜說話。
直到他取走了馬,扶她坐到馬背上,漸漸離開城鎮,行到空曠無人的野路,他才試着和她商量:“希娜,别捏我的腿,行嗎?”
“咦?傷口還沒好麼?可……我都沒用力,下手很輕啊。”
希娜茫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想到這樣不方便開口交流的時候還很多,珀爾隻好說:“手臂,手臂會好很多。”
希娜搭上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又松開。
“這樣嗎?捏一下代表‘同意’。”
“嗯。”
正常多了。
希娜又向後扭身,把手攀到了他的肩頭。
“那麼,肩膀可以嗎?”
不等他回答,希娜又探向了他的脖子,掃過喉結,徘徊在下颌。
“嘻嘻,這裡也可以吧?”
她在撓他的癢癢,像從前那樣鬧着玩。
他在心裡瘋狂地說着:可以,可以,可以……
可以的話,請再多給我一些。
然而,這種話怎麼能對希娜說出口?
“希娜,坐穩,天不早了,我們得快點兒。”
他催馬跑起來,馬蹄聲密密響起,晚風帶走男人腦子裡的紛紛雜念。
抵達湖畔小屋後,他們再次聊起紅發兄妹。
“他們的身份肯定比自稱的要高。”
希娜也說出自己的印象:“我感覺是妹妹黛因卡在主導對話,而且,這兄妹長得不太像,你覺得呢?”
“可能不是同一個母親?他們的父親年邁,既然要專程把孩子從神殿接回去,也許黛因卡才是合法的繼承人,”這話題其實也戳中珀爾的身世,但他早就不把自己的混蛋爹當回事,十分平靜地為希娜科普,“私生子無法得到财産,有些貴族會讓私生子為合法繼承人服務,類似高級侍從。我覺得他們兄妹很像這種情況。”
希娜琢磨了一下“不是同一個母親”的含義。旋即露出嫌惡的神色。
“好貪心,一個男人要幾個女人才夠?”
珀爾問:“安妮特不是也有好幾個情人?”
希娜愣住了。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直覺這是不一樣的,她讨厭珀爾這麼說。
“安妮特是大美女,是那些男人的榮幸!而且,她不用男人給她生孩子,更不會讓一個孩子給另一個孩子當仆人。她沒有‘占有’他們啊!”
“抱歉,我沒想到這些……你說得對。男女的情況即便颠倒過來,也是不同的。”
見他快速服軟,希娜也有些後悔,幹什麼要和他辯論這些。
魔女的觀念,普通人一定很難接受。
“希娜?你生氣了麼?”
“才沒有。”
珀爾了然地笑笑:“怎麼辦,你撒謊的樣子真的很明顯,接下來還要在紅發兄妹面前扮情侶,被拆穿就麻煩了。”
說到正事,希娜收了情緒,聽珀爾的對策。
“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就不回答,低着頭,他們會當你是不好意思,性格内向。”
“記住了。”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魔法,可以多依賴我一些。”
“好。下次再大顯身手!”
“至于如何過夜,無非兩種方案。你和黛因卡一起,要麼就是和我一起。前者方便一些,但是她在神殿長大,又是貴族小姐,可能不好相處,愛使喚人。和我的話,我絕對不欺負你,可我是男人,你會不自在。我們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好不好?”
“我不會不自在哦。”
她狡黠一笑,朝他擠了擠眼睛。
“别開玩笑,希娜,旅行對人是很大的考驗,我希望咱們兩個能不鬧别扭,順利地賺到錢,為獵龍積累經驗。”
認真的神情讓希娜十分安心。
“珀爾,我明白了,我會機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