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衍不僅認識那封信所提及之人,而且同他關系還不算一般。
次日,城外小茶館。
葉疏衍翻身下馬,将馬繩随意的挂在一旁的柱子上。
此事牽扯甚廣,在未清楚事情之前,葉疏衍不便讓他人知曉。
因此,他隻帶了張馳和安楓二人,反正這些事都是他們一塊查的。他們都是母後的心腹,在外這些年隻有他們陪着自己,即便遇到多少刺客,皆未露絲毫的退縮。
“公子,我這茶館簡陋,還望公子莫要嫌棄。”小厮仔細擦拭着葉疏衍坐下的茶桌。
葉疏衍沉默着環顧四周,茶館生意不錯,許多趕路的百姓、官員都會在此處歇腳。茶館環境是比不得京城最大的那家茶樓,卻打理的幹淨整潔。
或許是在京外時常瞧見形形色色的人,葉疏衍覺得這樣的茶館更适合盛世太平之說。
所謂太平盛世,便是百姓有歸處,糧食可飽腹,朝堂官員為民,天子勤政務,親賢遠佞,國度法度嚴明。
想到此處,葉疏衍微笑回道:“這茶館方便了趕路的百姓歇腳,茶館未有簡陋與不陋之說,我怎會嫌棄?”
小厮打量了眼身前的墨裳郎君,對他此話有些吃驚,看着應該是某位達官貴人的公子。這樣的公子自小養尊處優,為人矜貴,聞此,小厮還真是受寵若驚。
“公子,看樣子你從京城出城的,可聽過五皇子?”小厮揚笑一問。
正巧,張馳從外頭走了進來。聽到此話,眉心一跳,慌忙趕到葉疏衍跟前,正要開口,被葉疏衍骨節分明的手擋住。
而後張馳便聽見葉疏衍溫聲對小厮道:“五皇子?自然聽過,議論聲還不小呢。”
小厮給葉疏衍斟了杯茶,看了看他道,“議論聲?惡言還是善言,總不會是惡言吧?五皇子那樣好的人。”
葉疏衍笑着抿了口茶,眼底卻不見笑意。
旁桌坐着的兩位漁夫,聞言,瞥了眼小厮道:“胡說。五皇子自然是好人啊。”
“兄台何出此言?”葉疏衍問道,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一位漁夫将茶盞往桌上一擱,道:“公子不知?五殿下回京這些年啊,待民是格外的親和。就連陛下,去歲都将戶部那件的要緊事交給五殿下,辦得還不錯!”
他說得異常的興奮,向幾人招招手,示意他們湊過去,“你們不知五皇子回京時還順道滅了山匪麼?這替趕路百姓去了多少麻煩?按往常貴公子的習性,斷不會管那些山匪是否禍害百姓。”
更有甚者,道:“依老夫看,當年那說五皇子是煞星之言,就是荒謬絕倫!”
張馳心頭一顫,視線和同樣震驚的安楓撞上了。
隴北城,孫家軍營外。
少女身披盔甲,烏發高束。揮劍晃動風,掀起樹下泛黃的落葉,利刃飛速劃了幾下落葉,瞬間化為粉末。
“啪啪”身後響起一陣掌鳴,孫承梧緩緩上前,對孫韫棠道:“不錯。”
孫韫棠聞言收劍,對他道:“那當然,也不瞧瞧本将軍劍法是誰教的。”
孫承梧一愣,怎的誇他了?妹妹這是刺激到了?
孫承梧沒有細問,後背靠在樹幹上,問道:“雁回,作戰路線已規劃好。明日你我各帶一兵,衛叔父得做後方,你一個人别太逞強。”
這是他們早就商議的計劃,孫韫棠并不作質疑,颔首。
“聽阿兄安排,我會注意的。你也要當心。”孫韫棠囑咐着道,揮手道,“阿兄,我先回營帳裡洗漱,過會再用膳。”
後頭傳來一聲含笑的嗓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