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罰”你,收下這份禮物可好?”
“???”
睜眼一瞧,是一塊金色複古懷表,經典歐式花紋和繁古的羅馬數字,女式款的小巧又精緻,看起來,光滑的金屬外殼,摸着舒适清涼,一看做工就價格不菲。
明明前腳要重罰她,卻後腳賞她禮物?? 還有這種好事??大兄弟,您說的是中文嗎,大腦的CPU都快幹冒煙了,也沒整明白趙聞笙他幾個意思。
“純金的,好好替她保管。”
眼看着他的大手托着她的手背,收起手指,握住了她捏着懷表的手,忍不住擡頭,疑惑地看向他。
“她?是誰啊?”
想多了,也是,做錯了事還想收禮物,沒被人打死都該偷笑了。
趙聞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今晚電影很美。”
???
原來他口中所說的“她”,原來是秋嘉?剛剛不直接給林媽。
“大少爺為何不?”
“所以我要“罰”你,好好替她保管,如有損壞,嚴懲不貸!”
“啊?”
這什麼有錢人的惡趣味?懷疑人生,還有這麼懲罰人的方式嗎,太孤陋寡聞了嗎,讓人保管值錢的東西作為懲罰?
“未經我同意,不能私下直接轉交給“她”,更不許你偷偷變賣。”
趙聞笙眼睛定定地看過來,一臉笃定,讓她再三保證。
“那我好好給大少爺鎖起來,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不就是想給秋嘉驚喜嗎,要這麼山路十八彎,彎彎繞繞的,放這,不怕她偷賣了跑路嗎,還是說你們有錢人啊,錢太多了沒地方花。這心眼缺得可真大,連女娲娘娘都補不上。
“不行,你一定要随身帶着,若損壞一絲一毫,都要你賠償。否則,又怎能叫做懲罰呢。”
趙聞笙雙手摁住她雙肩,微微颔首,一臉真誠,眉眼含笑。
欲言又止,不敢直視他有些炙熱的眼,低下頭,看了手心裡的東西,這不是一塊懷表,這特麼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随時BOOM噶人的那種。
“還是說,其實你更想挨揍?”
“.......”
趙聞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微微側目,滿是期待地瞧過來。
“大少爺您放心,我這輩子就算是人被炸成了煙花,燒成骨灰,我都會替您保管好這塊金懷表,表在人在,表亡人亡!”
說着雙手手心緊握,虔誠地收回來,捧至自己胸口處。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被我“折磨”一輩子嗎?”
“........”
“逗你的。”
見她呆愣,他嘴角一翹,雙手交叉抱胸,饒有興趣地對她笑了笑,而眼底清澈,讓人越發覺得他真的在開玩笑。
“哈哈哈,大少爺真幽默,不愧是從國外喝了洋墨水回來的高級人才。”
雙手點贊,的确挺“好笑”的,強顔歡笑.jpg(我哭死)
“沒事的話,那小的我,現在先退下了?”
嘴上一臉誠懇地對他求問,實則腳已經踏出三米開遠了,背着手都偷摸到身後的門把手。
“等等,你是不是還欠了我一樣東西?”
“什,什麼東西?”
他笑起來,俊朗的五官越發俊朗,氣定神閑,一步步地走向她:
“一封情書。”
“......”
“不是你說,對我一見鐘情,二見傾心,要當場送我真情表白呢?”
“......”
大腦一片空白宕機,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效仿古人,以頭搶地”!
“來吧,我期待已久。”
行行好,饒了她叭大少爺,牛馬人生不易,社死唉聲歎氣。
“對不起少爺,一切都是小的我狗眼不識泰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您就當做一個小小玩笑,别當真了吧。”
“這麼說,你承認這是對我欺詐,至于玩笑,你也覺得這很好笑嗎?”
“也?“這特麼就很神性了!趙聞笙,你竟然覺得好笑....
“啊哈哈哈!”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一個勁地尬笑,漸漸變成傻笑,怎麼回事,笑着笑着她甚至還想哭,這大抵便是人們常說的喜極而泣?救命...
“.......”
死亡問題,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大少爺,求您給小的留條活路吧!
怎麼打破尴尬啊,要不裝暈吧,提前看好位置再暈,否則搞不好砸破頭,就成真暈了。要怎麼假摔不露破綻,其實這挺有技術含量的,沒暈過,經驗不足,實踐有風險啊。
等等,進辦公室先邁左腿好,還是先邁右腿好,最後好了,被開除了...
不對,趙聞笙他本身就是學醫的,要是敢裝暈,保不齊他當場醫者仁心大發,高低給她紮兩筒針,醒了醒了,立馬醒了...
“叩叩叩。”
沒等趙聞笙來得及回應,旋即,木門被外來人給推開了。
“聞笙你還沒睡嗎,我剛去你卧室找你,沒見着你人,原來...”
“母親。”
趙聞笙微笑地看着母親,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把他當成孩子。
“大太太。”
大太太進來才看清楚房裡竟還有一人。沒想到這個時間,湘蘭居然還在,方才還是慈母的眼神,因一時驚異而凝重起來,孤男寡女一間房。
“你們倆這是?”
“我剛才在狠狠教訓她呢,母親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嗯。”
太太點了點頭,又看了湘蘭幾眼,目光不定。
趙聞笙笑着,他也不是不懂,但某人偷笑僥幸的神情,不要太明顯,僵持了一會,他還是輕歎了口氣:
“你先退下吧湘蘭。”
“好嘞,祝太太和大少爺,今夜晚安好夢。”
一秒猥瑣爆笑,在接到趙聞笙微瞪過來的警告眼神之後,立馬苦大仇深,委屈巴巴,實則差點忍不住,當場開香槟。
還好大太太來了,您再不來,某人要從尬笑變成尬舞了。心想着:趙聞笙,我宣布,她不僅是你媽,也是我媽,聖母“媽”利亞,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就在他有些不甘和怨念的眼神下,某人成功反殺,溜之大吉了。
大太太把好數十張年輕女子的照片擺放在他面前,一把攤開。
“阿笙你看看。”
“母親您這是?”
“她們啊,都是咱省城裡名門閨秀,才貌雙全,也有和你一樣留學歸國,和咱趙家門當戶對。”
母親低着頭指着一張又一張照片,對應介紹名字家世,而趙聞笙隻覺得頭疼不已,無奈撇嘴,這是在給他選妃嗎.....
被母親突然打斷,他心底一肚子怨氣,滿腦子想着剛才,在他眼皮底下抹油溜走的“一條大魚”,明明親自送上門,卻又讓“它”給跑了。
就差臨門一腳,明明就快到他嘴裡了,卻不翼而飛,他豈能善罷甘休。
“阿笙,先給你過目一下,你私底下有空再好好挑挑,順眼的再讓媒婆幫你說說。”
見他微怔失神,似有心事,大太太忍不住上前推了他肩膀一把。
“阿笙你在想什麼,怎麼心不在焉的?”
“呃..母親我沒事,可能是回家旅途太遠,舟車勞累。”
“也是,我忘了,唉罷了。”
“母親,其實這事不急于一時,是我的總歸跑不了,您說是不是?”
趙聞笙抽離思緒,緩過神來,雙手輕捏着母親的雙肩,給她放放松。
“嗯,不過你還得早做打算才是,你等得及,可一般女子等不及,你可别等着被别人搶走了,倒時候看你怎麼嘴硬,照片留你這,今晚早些歇息。”
“好的,我知道了母親,好困啊。”
說着,他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輕輕推搡母親,和他一塊走出房門,找借口回房休息,至于那一沓照片依舊遺留在桌上,根本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