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姚映書有點懵。
孟則承深吸一口氣,嘴角抽動一個冷笑,“我和你!一起睡覺的關系?”
姚映書挑起眉頭,她說得沒錯啊,他們确實隻是一起睡覺的關系。
孟則承沉下呼吸。
她把他當鴨嗎!?
姚映書不知他在别扭什麼,抛出别的稱謂,“床伴?睡友?”
孟則承臉色愈發難看。
見他都不滿意,姚映書抱起手,擡了擡下巴,“你來。你來找個确切的定義。”
孟則承抿着嘴,呼吸沉重,一時也不知應當如何定義他倆的關系。
可是!什麼床伴、睡友,太難聽!
他不喜歡。
姚映書撇撇嘴,不耐煩地說:“既然你這麼在意,那就不要同居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
孟則承啞然,他不是不想同居……诶!他也不是想同居,他隻是……
看着姚映書走進卧室的背影,孟則承覺得自己可笑。他還糾結個屁啊!不同居就不同居,誰稀罕和她同居!
嘁!
想罷,孟則承轉身就走。
*
出了别墅,回頭看一眼,冷哼一聲,心想:
不想和他結婚,又想和他睡覺。
姚映書就把他當個解夢的工具!是吧?
他正想着,衛高達打來電話,張口就是一頓輸出,“操個狗蛋!旭日東升那群缺乏品味、沒有内涵、不要逼臉的東西,居然妄想芊芊去演他們出品的什麼霸總的暖床工具!還說那是一個絕佳的好資源。”
孟則承此時對“工具”二字格外敏感,更何況是“暖床工具”,他有種被戳中痛處的難堪,敷衍兩句,匆匆結束這個傷心的話題,改約衛高達見面。
衛高達也正好有要事相商,爽快答應。
而後,他轉過身,一面氣沖沖地走着,一面給虞元恺、顧啟打電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确認!
某家高檔俱樂部裡,衛高達、顧啟、虞元恺先後趕來。虞元恺皺巴巴的白色襯衫領口處,甚至留着沒來得及處理的口紅印子……二十分鐘前,他還抱着新女朋友在睡覺,被孟則承一個電話挖起來,心情算不上愉悅。
孟則承讓他們仨坐成一排。
顧啟坐得很随意,時不時在手機上回複工作消息,虞元恺癱在沙發上,半夢半醒,眯着眼睛看他,衛高達拉着虞元恺商量,如果自己把妹妹的“鬼蘭”送給他,能不能借一筆“不大”的款子,他的亮晶晶即将迎來光明的未來,很需要添一把柴!
虞元恺含糊地“嗯”一聲,漫不經心地哄着:“你不給我‘鬼蘭’,我也會幫你的,誰叫你是衛高達呢?聽說……萱萱很寶貴‘鬼蘭’,不肯輕易送人也不肯售賣,也隻有你能幫我弄到手,誰叫你是衛高達呢?”
衛高達高興地抱住他,親親熱熱。
虞元恺嫌棄地将他推開,他又黏上去,推開,黏上去,推,黏……
顧啟在一旁,似乎完全不被影響。
孟則承抱着手,挨個打量着三人。
顧啟,沉穩?明明是悶葫蘆。
虞元恺,會說話?明明是花言巧語。
衛高達,可愛?明明是牛皮糖。
稍微清醒了些,虞元恺欠身,幹掉半杯冰酒,看向組了局卻一句話不說的孟則承,“你最好真的有事。”
他這一句,同時引起顧啟和衛高達的注意,倆人也同他一樣看向孟則承。
孟則承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撐在桌上,“一個女人會允許一個她讨厭的男人在她家裡過夜嗎?”
話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幹嘛關心姚映書是否還讨厭他?
他剛想擺手結束話題。
虞元恺直截了當:“不會。”
得到否定的答案,孟則承不想在意,又忍不住竊喜,追問:“所以,她是喜歡……至少不讨厭,才會同意他留下的,是吧?”
他雖然仍舊以第三者的口吻在問,可誰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虞元恺:“一個女人到底喜不喜歡你,在床上最清楚。”
孟則承像被扔了顆炸彈,一震,直起腰退後一步,有點結巴地說:“還、還沒到那地步!”
虞元恺:“朋友,你幼兒園剛畢業啊?”
孟則承不介意被揶揄,認真問:“有沒有别的什麼法子?能夠确認對方的心意。”
虞元恺:“問她願不願意和你睡。”
孟則承:……
他真是多餘問。
深吸一口氣,他又說:“就當她是喜歡的。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願意讓他見她的家人,甚至很肯定地說不想和他結婚?”
衛高達興奮地舉起手,“這題我會!”
虞元恺笑着,拿起酒杯,喝一口酒。
衛高達站起來,笑眯眯地指着孟則承,“因為她——”
他故意賣關子,看孟則承臉上顯露出緊張,才說:“隻想和你玩玩。”
孟則承被噎了一下,如鲠在喉,拂手讓他歇着。
一個每次戀愛都靠死纏爛打,沒多久就會被踹,然後哭得死去活來的人,哪來的自信?
衛高達不服氣,讓虞元恺說。
虞元恺笑一笑:“玩玩咯。”
孟則承忽然激動,“玩玩!什麼玩玩!怎麼可能是玩玩!有什麼好玩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要負責任的,哪能說玩就玩?”
衛高達哈哈大笑,“誰啊?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除了姚映書以外的第二個女人,把你急成這樣!哈哈哈哈……不過,很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