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呆坐多久,孟則承回神時,天色已有些暗,嘟嘟和小u挨在一起睡着,此起彼伏地打着小呼噜。
孟則承看一陣,笑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它倆,眼前畫面陡然改變,刺眼的白光,破碎的車窗,還有……姚映書在副駕駛座上不省人事、額頭流血的模樣。
心頭一顫,孟則承閉上眼睛,在腦海裡揮去那些恐怖畫面,等到心情平複,他才再睜眼,沉下呼吸,将手重新伸向嘟嘟和小u,在他将要觸碰到時,嘟嘟和小u忽然消失,緊接着,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孟則承倉皇起身,屏住呼吸環顧四周,整個貓狗房都空下來,慘白的牆壁有種吓人的空洞。
“心情不好?”
一個聲音驚醒他。
孟則承扭回頭,見姚映書一臉擔憂地朝他走來,“阿姨說,你沒吃午飯。”
走到他跟前,姚映書定住腳步,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餓不餓?”
孟則承一把抱住她,用慌亂得帶一點哭腔的聲音哽咽着喚她,“小書……我們結婚吧。”
姚映書愣住。
孟則承松開她,小心地捧着她的臉,含淚的桃花眼凝望着她,“我們結婚,我想和你結婚,很想,很想……”
姚映書:“結婚?”
孟則承:“嗯,結婚,現在!現在就去……”
他說着,拉着姚映書就往外走,要去領證。
姚映書哭笑不得地定住腳步,将他拽回來,“天都快黑了。”
結婚登記處已經休息。
孟則承一陣懊惱,不過,很快他的眼眸就又亮起來,“明天!明天一早,咱們就去!”
姚映書:“明天周六。”
結婚登記處不辦業務。
後天,周日,原則上也不行。
孟則承:“我請人……”
原則上不行的事,也并非總是不行,總有能讓它行的法子。
姚映書:“不用這麼着急,咱們領證也得先和長輩們說一聲。”
上次他們還沒走到那一步,就……
孟則承有點沮喪地“嗯”一聲。
姚映書不禁失笑,拉起他的手,“去吃飯?”
孟則承看着她,不回答。
姚映書挑起眉頭,正想問他不餓嗎,卻被他忽然親了一下……她笑,他親,她躲,他還是親。
嘟嘟馱着小u走到他倆旁邊,一狗一貓歪着頭将他倆看着,一雙狗眼睛,一雙貓眼睛,四隻眼珠子裡都很懵懂、很疑惑。
*
怕會再夢到什麼,這一晚,孟則承緊抱着姚映書,忐忑入睡,好在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神清氣爽,陰霾盡散。
姚映書走到客廳,見着他站在陽台上,張着手臂迎着朝陽,金紅的晨曦照在他身上,很美好。
他轉過身,帥氣的臉上滿是笑容。姚映書也忍不住跟着笑,看着他從晨曦中走向自己,心跳漸漸加快。
孟則承走到她跟前,站定,微微擡着下巴,斜側個臉,很大方地向她展示他的臉,“現在,你總該承認,我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
姚映書張開嘴,愣住。
孟則承:“以後不許再說顧惟比我有魅力這種話。”
姚映書合上嘴,抿着唇忍笑。
孟則承:“怎麼?不滿意你看到的?”
他一偏脖子,開始解睡衣的扣子,要讓姚映書好好看看,他的魅力不隻在臉上……
姚映書閉上眼,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孟則承扯開睡衣,露出胸肌、腹肌,追着讓她看,像個有暴露癖的“變态”。
姚映書偏不看,閉着眼睛,在原地轉來轉去,哈哈笑着。孟則承捧住她的臉,用拇指和食指扒開她的眼皮……姚映書被強制打開視野,看到他很不服氣的臉,更加想笑。
*
結婚是大事。
得知倆孩子打算領證,兩家長輩們喜出望外,約好一周後,所有人在一起商議婚事。
孟則承忍不住着急。
他想盡快和小書領證!
白蘭姿白他一眼,“哪能随随便便領證?日子要挑一挑,時辰也要挑一挑……你去正式見過姚家長輩沒有?沒有,就想和小書領證!小笨蛋,一點規矩都不懂!”
聽母親一說,孟則承後知後覺,自己似乎确實太急了些,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提親、訂婚……本不可少的步驟,他都沒有做,未免太不周到、太輕待小書了。
無可奈何,孟則承隻好乖乖聽從長輩們的安排。
*
自從第一次後,孟則承食髓知味,再也當不了“和尚”,禁欲幾日,已經快憋死他了。
等到姚映書一方便,他就将積攢幾日的精力全都使在她身上了。姚映書本來想着第二天得參加《大山兒女情》的宣傳活動,讓他适可而止,卻被他纏得沒法子,與他一同放縱到深夜不說,還被他哄着、騙着說了無數遍,他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
出于某種原因,活動時間延遲一小時。
休息室裡。
姚映書有些犯困,打個哈欠,給孟則承打去電話,問他在做什麼?孟則承看着平闆中某上市公司新公開的财報,笑着說:“賺錢養家。”
姚映書“唔”一聲,有點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