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父母和魏家父母四個長輩以及谷敏學和魏常溪都在魏家的議事廳裡。
除此以外還有個外姓人,解錫榆,他是魏常溪的表哥。
魏父的妹妹外嫁到了解家,卻不想生解錫榆的時候難産去世了。
解錫榆的父親隻傷感了一年就續弦了,他在解家的身份變的尴尬起來。
他五歲那年,魏父聽說他在解家過得不好,于是跟解家要回了這個孩子,一直照顧到現在。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表妹确實在大選花名冊之上,已經通過了最初的審核。”
解錫榆雖然沒有入朝為官,卻有自己的渠道打聽事。
正常情況下都是家裡有人報名才能确認身份,魏家從未有人給魏常溪報名。
這件事有貓膩,有人對魏家出手了,一旦最終花名冊确認下來遞交給皇後,他們連周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說給你送信的是七公主的人?她怎麼會知道小溪?”
魏父見過易從岚,一個總是喜歡低着頭的公主,身上沒有半分氣度。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内改變性格,她最近風頭正盛,又特意給谷敏學遞了信。
這其中不可能沒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她在背地裡搞鬼?
“舅舅,我覺得此事應該和七公主無關,我更傾向于她是不小心得知了這件事。”
解錫榆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在場的人聞言都細細思量,好像确實找不到易從岚對魏常溪動手的意圖。
她一個公主,又不需要搶奪皇位,沒必要為了拉攏他們而專門設下圈套。
谷敏學剛準備長嘴提出自己的意見就被谷父搶了先。
“這件事能把我們兩家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不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能做到的,應該是出自那兩位的手筆。”
谷敏學默默地咽下嘴裡的話,他爹搶了他要說的話。
他可以想象如果小溪入宮,他會無助成什麼樣子,到那時谷魏兩家又該如何繼續相交下去。
“現在該怎麼辦?就算我們現在把小溪替換下來,幕後之人可能也會在最後關頭把花名冊改了。”
谷母在這個時候突然拉住魏常溪的手,眼含愧疚道。
“小溪,我一直想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這才沒着急讓你們成親,但是現在來不及了,你願意委屈一下盡快成親嗎?”
谷敏學:“……”他娘好像又把他的台詞給搶了。
“伯母,我和敏學從小青梅竹馬,自我記事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長大了要當他的妻子,婚禮什麼的我不在乎!”
“好,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谷敏學弱弱的在一旁問了一句。
“娘,你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全場的人都看向他,谷母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娶小溪嗎?”
她難道生了個混賬東西,事到臨頭了給她來一句不想成親?
“娘,小溪,你别誤會,我肯定想娶你回家,剛才就是順嘴問了一句,是我找抽!”
他認錯速度非常快,給了自己一個輕輕地嘴巴子。
既然決定明天成親,那就要速戰速決,兩家都迅速的動了起來,又怕被人知道,一切都鬼鬼祟祟的。
解錫榆作為魏常溪的表哥,為了防住幕後之人,動用了他所有能動用的關系。
明面上他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暗地裡他有一張屬于自己的關系網。
因為他的運作,直到第二天谷魏兩家敲鑼打鼓的把婚事辦了,易元化和易星德才收到消息。
等他們想要阻止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圓房了。
“砰!”
易元化摔碎了說上的茶盞,他昨晚隻是喝了點酒,怎麼可能睡了整整一天。
“好!很好!嚴查昨晚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我倒要看看是誰不知死活在我的酒裡下了東西!”
他這邊有地方查,易星德那邊卻是啞巴吃黃連。
娴妃昨晚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送給他兩個婢女,昨晚他跟其中一個忙了大半宿,醒來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了。
兩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谷魏兩家得知了魏常溪在大選花名冊上,這才着急忙慌的把婚事給辦了。
問題不在于他們辦婚事,而在于有人能讓他們失去控制局面的能力。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他們就滿盤皆輸了。
一時間,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都開始嚴查每個下人的底細,一旦遇到有問題的立刻處理掉。
解錫榆因此也遭受了一定的損失,不過隻要表妹和表妹夫能幸福,他的損失就值了。